进入房间的一瞬间,鼻尖传来一阵香味,闻起来晕乎乎的。
嗯?这个味道好浓……需要这么大剂量?盛知玉捂住鼻子。
“哦~,你们来了呀。”穿着休闲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对面静候来人。
她上前一步,递出信封“李先生,不知道这封信有何用?”
李先生瞄一眼信封:“想知道?打开看看。”
盛知玉迟疑一下,还是拆开信封,一张白净净的纸,展现在几人面前“这是……何意?”
“嗯?真的哎~上面上面也没有呢…”虞生低头一瞧。
李先生也发出惊讶的感叹“啊~啥也没有。”他遗憾叹息“是张普通的白纸。”
普通…?盛知玉并不这么认为,但……现在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暂时先放到一边,她说道 “李先生,找我们所谓何事?”
李先生:“最近你们也知道发生不少的案件,所以…这次叫你们来也是为了一桩案件。”
哦……她答道:“大概是什么样子?”
李先生随手从桌子上递来一份报纸,精确的指在黑色加粗的标题上“天降异象,一道白色流星,坠入黑月监狱,十二名犯人,小时无影无踪无影!无踪无影!!。”
紧接着,下面的几行小字上写,市内人民惶惶不安,怕潜逃的犯人再度犯案,成为他们手下下一个亡命的,案发三天后,又再一次发生十二名犯人失踪,究竟是潜逃,还是有意趁乱放人?!
无数人民群众聚集在警察门口前,诉说自己的不安度日,警察究竟能不能再信任?能不能找出失踪的二十四名犯人还他们一个安心幸福美好的生活?
快速的看完后,盛知玉说道:“去找二十四名消失的犯人?”
“啊~啊~,找这么多人啊,真是伤脑筋的问题,唉~。”虞生无奈的耸肩。
李先生笑道:“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又不是警察,不过~我倒是对里面发生的传闻很感兴趣,所以……你们只要活着回来见我就好。”
话完,李先生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叫人襂得荒。
盛知玉淡淡瞧了一眼他,好……恶趣味,不是警察,却想要知道里面的内容,嗯……话说这个新闻,监狱逃出犯人的事,怎么轻而易举的被报道出来?
警察压不住嘛?还是故意想搞起民众不安?
这样一想,她抬眼又看了李先生一眼,像这种独特趣味性的有钱人,说不定会喜欢这种。
“啊~好恐怖…我们居然回不来吗?”虞生担忧道。
嗯……?两次事件了,他还没有点自觉吗?
盛知玉又一想,他这样多半是装的,以弱小的形象,迷惑敌人,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李先生:“别担心,各位。”
盛知玉:“要去调查的话,想必得去监狱,有什么路子?”
李先生:“已经给你们安排好假身份,等会坐车前去就好。”
连假身份……都可以,为什么他不知道监狱发生的事呢?
盛知玉:“好,现在就去吗?”
李先生:“yes~~,祝你们好运~”
“当然~是吧~我的妻子。”
虞生紧紧挨过来,手环顾过颈后,搭在一侧的肩上,发丝交缠。
“不…………。”盛知玉面无表情的扭过头。
他为什么……好粘人……
啊……烦……
鼻尖浓郁的香味,越来越浓。
………………
车摇摇晃晃,窗外细雨飘飘,天昏暗沉沉,连她的心情也跟着沉闷起来。
无法控制的情绪,焦躁的表现,越发不安起来,如此近的距离……她细细看旁边人熟睡的面容,她不懂……为什么会如此扰乱她的情绪。
脑海中“想逃离”的想法一层一层的席卷而来,嘈杂的外界声音也不断的干扰她。
嘛……算了,先不去想了。
好闷的空气,打开车窗透透气吧。
下雨天嘛……
鼻尖又有一丝香味传来,脑袋里面变得沉闷,眼皮下垂,似有入睡的迹象,耳边呼吸声,雨声相互交替。
…………
深夜雨声响起,盛知玉熟练的从床上起来,照常洗漱一番,将头发久违的扎起来,梳成高马尾,一身利落的黑色衣服,银白色的腰带紧紧缠绕在腰上。
她冷淡的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有一丝不悦,在身体里发根。
将桌子上的电击棒,鞭子…等装在腰间,打开房门,离开冷冰冰的房间。
灰黑色的走廊,陆续出现几个和她一样装扮的人,从房门内出来,有序的排队,向食堂走去。
吃完饭后,盛知玉照常工作,向关押犯人的地下城走去“嗒——嗒——嗒——。”
巡视一遍又一遍。
一层楼的几个犯人不安的嚎叫,声音传至二楼继续巡逻的她也能听见,期间有几次和同事交换巡逻。
再返回休息时,走廊上突然跑出一个犯人,大喊着:"我不要!我不用呆在这,快放我出去!”眼神涣散,话声颤抖,发出撕吼声。
旁边几个犯人无情的嘲笑:“出去啊!再叫大声一点!我们要出去!哈哈哈哈哈。”
一个冷酷无情的男子,白了一眼,眼神骂得很脏,“一群猿猴。”
盛知玉熟练的将吵闹的犯人,用电击棒后,立刻晕倒在地,后无情的说一句“括噪。”
冷酷无情的男子,一直凝视她的动作,最后低笑一声“又来一个。”他似有趣味性,眼神不掩藏一丝上下打量着她。
嗯……?
许是目光太过炽热,盛知玉侧头一看,刚好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男子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新鲜商品一般,令人不适。
盛知玉嫌恶的转身,不在看他按照原计划,原路返回准备休息。
刚到房间休息,一通电话响起“嘟嘟嘟——”
一道历色的女声传来“24009号去地下三层,去审问嫌疑人,想办法让他们几个开口,往死里弄。”
盛知玉隔了几秒,木楞的回答“好的。”
地下三层时常有一批又一批新进的嫌疑人,认罪的进监狱,不认罪的活活折磨致死,所谓的“审问”不过是个过场,在这里无论有没有犯罪杀人放火,只要你进来,就是有罪的,除非“死亡”解脱。
她神色不改,乘坐电梯往地下三层去,刚打开电梯门,一声声嚎叫再度在耳旁响起“啊啊啊啊——!”
火烧熟肉的味道传入鼻尖,一股的焦臭味。
她微微蹙眉,照旧走进去,旁边的同事,挥舞着鞭子,厉声呵斥“想活命就乖乖的认罪。”
“不!绝对不可能!”
无数坚定的否词,和被顿顿毒打折磨成满身血痕的死尸,血烂的臭腥味遍布三层。
盛知玉照常刷卡进入309牢房内,地上跪坐一个穿着年轻的女子,双手双脚被镣铐锁在背后,紧紧正恶狠狠的盯她,似要盯出一个洞。
“哼,无论你是想要用何种手段,让我屈服都是不可能的!”
“哦。”敷衍的回话,让女子心头一紧。
盛知玉冷谈的看向旁边架子旁,笔直的走过去,没有丝毫犹豫,拿起一把小刀,走向女子。
“喂…!你你!”女子大喘着气,惶恐不安地看向白银质的小刀,上面还残留上一个人留下的血迹。
”说吗?”话语一丝情感,她就这么站在面前,无形的压迫过去。
“不!我是绝对不会的!”女子紧张地吞咽下口水,喉中仍旧干涩。
“真可惜。”她转身来到女子的身后,垂眼下手中的小刀已开始动作。
“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叫声,响彻天际。
刀尖一次又一次的插入指甲中,稍微用力一挑,鲜血与指甲盖一同落地。
女子浑身颤抖,每个毛孔都尽力在呼吸,最后承受不住的痛楚,直接晕厥过去,留下孱弱的呼吸声还在继续。
盛知玉将沾满血的小刀放回原位,继续到下一个房间308,行驶同样的事,一样的晕厥。
她长舒一口气,感叹道:“最近的嫌疑人还真是坚强。”
刚进入307的房间,一个男子正跪坐在地上,被镣铐所束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明明血肉和破碎的衣服粘连在一起,脸上也有些血迹,眼神却炯炯有神,忽然闷笑一声,说出一句意料之外的话“终于轮到你了。”
什么…?盛知玉不解。
男子动了动身子,像以最完美的姿态来迎接她的到来。
她照常一问:“说吗?”
男子摇了摇头,头顶的血,划过鼻梁留下长长的血痕,把损伤的脸分成两半,眼中透露强烈的兴奋,挑衅的说“让我看看你的手段。”
盛知玉熟悉的往架子走去,快速调制一杯盐水,拿起小刀,走进男子的身边。
他见手中的盐水,无所谓的一笑“就这?”
下一秒,因被盐水浸泡的胸口,生理性的发颤,稀释过的血,止不住的流,男子紧绷肌肉“哈……哈…嗯哈哈哈,”
他突然失心疯一般,大笑起来,转头侧耳贴近她,眼神轻蔑一笑“就这。”
盛知玉身体一顿,少数的感觉到,这人怕不是有病。
见她没反应,他继续低语道“还不够……忘了,我怎么教你的吗?”
她猛然转过头来“你说什么?”他在说什么?教我?我们见过?
“我说,太轻了,不够重。”男子痴迷又享受痛苦的眼神,往向她,又往身后的架子一瞟。
盛知玉顺他的视线看去,落在地的东西是“硫酸”。
疯子——她评价道。
她照他的意愿,拿来一瓶硫酸在眼前,又象征性的问一嘴“说吗?它在你身上之前都有效。”
男子似乎思考了一会,她说的有些是什么意思,最后开心的笑起来“你在担心我?”
……想太多。
话完,盛知玉将装有瓶子的硫酸打开,正朝着胸口泼到的动作,却被一声“我说。”的话,打断。
硫酸有些泼在男子的腹部上,耳边传来他的叫声,些许残留瓶口的液体,滴落在指腹,瞬间红起来,疼痛感来袭,那着瓶子的手轻微的抖动一下。
盛知玉递过桌子上的纸和笔给男子签字。
男子手拿笔快速地写完后“嗯,给你。”又接着说一句“你可要好好记得我哦。”
他浅浅一笑,眼神似有真情……?
盛知玉皱眉,拿过资料时,不小心瞄见他的名字“虞生。”
奇怪……她明明没有见过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教过我,是什么意思?”她斩钉截铁的问出。
虞生毫不思索的回答:“对啊,教过你的。”
好奇怪……他回答的毫不犹豫,干脆,为什么,她却感受到一丝违和感?从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