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露出这样的眼神,大侦探,”灰原哀冷淡的口吻唤回出神的工藤新一,女孩因为曾经的同伴骤然拔高的高度导致要仰视,神情带有轻微的不爽,“不管如何,一个人灵魂的底色是不会变的,”科学家拿起了玄学当说法,“不同人遭遇同样的打击,有的人会选择伤害别人,而也有的人会选择保护别人避免经历和自己一样的创伤。”
在工藤新一稍微放缓一点的表情,灰原哀的安慰还在继续,“况且,不管怎么样,你认识那个人的时候,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谢谢,灰原,”工藤新一沉默了一瞬,随后诚恳地说,“但最后一句不说的话效果其实更好...”
【“说的好像你很大度一样,”一之濑朔嗤笑一声,嗓子还因为刚刚的创伤显得有些喑哑,他撑起身子打算站起来,“一天天地说着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说着负面情绪没有用我们可以有但不能被支配...可实际上呢?”他猛然凑近桐乡望微笑着的脸,距离近到连呼吸都清晰可闻,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还只是照镜子的时候想毁了这张脸,因为那是我最像那个男人的部分,可你呢?你要毁掉什么才能解脱?”男人对着最亲密的朋友笑出了声,“你又有什么不是...咳咳咳——”
“买了,就要喝完不要浪费,”桐乡望静静地笑着,就像刚刚做出一只手把手指塞进一之濑朔的舌根,而另一只手拿着啤酒强硬灌下去的粗暴举动不是她一样,“知道吗?”
“噗...咳咳咳...”面对着幼驯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之濑朔倒是毫不意外地样子,他直接瘫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又一次对着马桶呕吐,这么忙碌了还不忘在唇齿吐出嘲讽的词语,“哎...真的...生气了?”
“嗯,”桐乡望坦诚地点点头,她温柔地拍打幼驯染的脊背,一副希望对方过的更好的样子,“生气了。”】
“不是,”萩原研二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满脸费解,“朔你到底在干什么啊?都知道桐乡小姐肯定会生气你还贴脸开大干什么啊喂?!幼驯染不是让你玩扫雷的!亲亲密密抱在一起互相安慰就好了啊!”
“滚!”松田阵平被发小突然拔高的声调吓了一大跳,怒火读条都被打断了,“谁会和幼驯染抱在一起?!”
“小阵平...”萩原研二露出委屈的表情,“明明你小时候也...”
“闭嘴。”松田阵平冷酷地终结这无谓的争吵。
“...原来这就是幼驯染?”伊达航微妙地看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又看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就连前排的工藤新一也给了几个眼神,“突然觉得好像没有也挺好...”
“班长,冷静,”莫名中木仓的降谷零已经不想吐槽了,“不是所有的幼驯染都是互相痛击的,”但也不在少数,但这不是重点,他把话题拉回去,“现在该注意的是另外的事情。”
“朔,”诸伏景光接过了话头,“没想到他和桐乡小姐在一起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意外的肆无忌惮,”比起端着轻浮的笑容捉摸不透的样子,要知道一之濑朔采用故意激怒的方式的时候都是面对犯人,对着亲友都是一种犯贱的温柔关照,“还有桐乡小姐,我还以为她是那种一直都会保持理智...”
果然,是最好的朋友啊。
【“你还挺怀念的?”一之濑朔接过桐乡望递来的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也不知道咋两的父亲哪一个更糟糕一点...啊,我说的是我的生父来着!”
“我说的是我的养父,”桐乡望往另一条毛巾上倒了点温水,像是搓洗一样蹂躏起幼驯染的脑袋,无视一之濑朔不满的哼声,“再说了,”她叹口气,“他们养大了我。”
女人抬起头,浴室的镜子里倒映出了微笑的脸庞,她缓缓开口道,“我也能感受到...”
轮椅滚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