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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偏心和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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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阳光下,陈沄和黄幼冰齐聚在玄王府院子,两人和稚步蹒跚的李子吟和李馨玩,房在乔跑进来。

“王妃王妃!大事不妙!王爷在前线中箭,又被一方反抗乾坤国的势力拖延,如今王爷把战利品和大部分粮食送走,留下他和小部分士兵周旋。考虑战斗力不足,来信请求支援。”

陈沄那一刻仿佛天塌下来。黄幼冰作为她的母亲,自然看在眼内。

黄幼冰迅速上前一步,稳住有些摇晃的陈沄,眼神坚定而温柔地望向她,轻声却有力地说:“沄儿,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陈沄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作为玄王府的女主人,她不能倒下。

她看向黄幼冰,眼中闪烁着决绝:“娘,您说得对。我们得立刻行动起来,不能让李麟孤军奋战。”

房在乔见状,心中稍安,连忙补充道:“王妃,我已经命人备好了快马,随时可以出发传递消息,召集附近的兵力。只是,这支援之事还需王妃您拿个主意,是直接派兵增援,还是先召集我军势力?”

“让尉迟带兵,在此前,让我先到父皇那边提取兵器。房记室,此信来到必然让王府心腹有所颤动。你现在要做的是安抚他们。等候我的信息。快去!”

房在乔行礼,然后迅速离开。

陈沄重重坐在石椅上,一脸担忧地看着前方。冷笑一声,却不知为何而笑。

“娘,孩儿不想为李麟视乎为夫君,但是总是被他牵动心线。”

“你在担心他。”

陈沄惊讶看向黄幼冰,“我担心他?我居然担心他?”

陈沄憋眉低头,沉默了,而黄幼冰坐在陈沄身边的位置。陈沄心中五味杂陈,她意识到自己对李麟的关心或许已经超出了简单的责任范畴。

“是不是人活久了吃饱了,就变得下贱了?”

“一米吃百人,百人有百种人生。你不能左右战争,你可以规劝。有感情,你就去争取,没感情,这个家也不可能说散就散了。理当以江山社稷为重。娘是过来人,明白你的心情,但如今情况紧急,不应悲伤春秋。该上朝了。”

陈沄点点头。她站起来准备回去房间,黄幼冰望着离开的陈沄,多说最后一句话:“做人,最终是要问心无愧。”

陈沄对天长舒一口气。仿佛对世事无常的一种感概。

夏日的城墙在烈日下如火烤般灼热,转瞬间,陈沄与阳阳月月三人走在宫中前往拜见皇帝。一路上与不少妃子行礼笑谈几句。

耗费接近一个时辰终于来到坤宁宫。只见陈思语和几名妃子坐在两侧。

陈沄打量一下陈思语妃服,才想起来今日是新妃觐见日。

“啊,忘记了,小语虽然是妾,但是作为新妃也要来几天熟悉一下。罢了,先处理主要事。”想到这里,陈沄向李烈骜和薛怜行礼,“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玄王妃今日上朝,不知有何事?”

“回父皇,今日得知玄王为国征战,而遭到当地叛逆份子揭竿而起,兵力不足,望父皇能够允许调派昔日由儿臣制作的抗生素与枪车。”

一名妃子侧身问旁边的妃子:“什么是抗生素?”

陈沄回答:“就是利用一种叫青霉素的抗菌素研制的药物。由可产青霉菌在培养基中发酵后产生的抗菌活性物质,该物质可应对各种外内伤的治疗。亦可对其他感染性疾病治疗。补充一句,中医讲究阴阳平衡,不存在消炎抗菌一说。”

然而妃子们一个个冷嘲热讽,每个人都认为该药物不过是神化功效。

陈思语听了也担心地看看陈沄,而陈沄却陪脸赔笑,让她心里觉得不好受。

李烈骜虽然顾忌李麟的权,但是也担心自己的孩子,于是也允许了。

可其他妃子却不同意李烈骜的决定,并以各种理由阻止。

陈沄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低声吩咐了阳阳和月月直接前往太医署和兵部取物,自己来到一旁坐下。

“陛下既然金口已开,便不宜多变。何人能保证前线不会像张楚政权一般...暴动致使百姓劳民伤财,后宫节衣缩食?记得此典故中,还有六国遗民也因此纷纷起义反抗秦朝。所以,仗,一直战斗一直伤害两国人民。”

李烈骜扫视之下,所有后妃无一不哑口无言。李烈骜冷笑一声便说:“朕的皇儿有难岂能不救?此事作罢,莫要再提!”

陈思语与其他后妃一起行礼以表答应,心中却暗自感叹:“这种就是宫场对弈吗?姐能力不凡,难怪李积那家伙想拉拢她。”

半个月后,陈沄带上尉迟慕言和一些官兵到达兵变地。

李麟军营之中,看到陈沄到来,便走过去。未等他开口,陈沄便捉住李麟双肩幽怨地埋怨:“你为何不逃走!受伤了就得好好治病啊!”

李麟被陈沄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愣住了。

一旁的陈风微笑着干咳一声,李麟才反应过来。

李麟握住陈沄的手说:“夫人受惊。如今反贼平乱几乎平手。你为何不在府上安稳?”

陈沄说:“如今我已经带来药物和兵器,战争该停了。若奚和凝霜打理得很好,无需我出手了。”

尉迟慕言跑进来:“王爷!敌军大规模袭来!”

李麟刚想走出去,被陈沄捉住手。

“如实告诉我,二哥你伤势如何?”

“伤筋动骨一百天,老子强大如神,可不会被此等伤害耽误胜利。留在军营吧!”

“我要亲自为士兵他们治疗伤势!”

于是,男在外征战,女在后方为士兵处理伤势。同时,在一次俘虏处理时,发现李麟的心是无情的。

几名士兵跪在李麟面前,以家中老少为由哀求活路,可李麟二话没说便一刀抹去数名俘虏的脖子。血溅四处,让陈沄看得瞳孔放大。

后来得知不少李麟的门客和下属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才明白,李麟并不是无理由仁慈,而是有价值选择仁慈。

夜晚,李麟征战归来,血布满了整个脸,陈沄为他擦拭时候,提出优待俘虏。

李麟却只是了了几句无情回应:“粮食不足够给人吃。”

就是一句话,让陈沄更加下定决心。她认为,李麟是一名文武人才,如果加以引导,必然对国家有利,她,作为他的妻子,更加放不开他了。

在征战数周,终于平定叛乱,李麟便率领大军回宫。

然而,回宫后却不尽人意。在乾清宫书房,面对两箱金银首饰,让两名李烈骜的宠妃看得眼睛发光。

“陛下,此等美丽饰物,好像没有多少在后宫。玄王不会吝啬让本宫提取一两件吧?”

听到妃子这句话,自己和兄弟辛苦打下的江山和财富,却被一没有功劳女子夺走,如何交代?

李麟沉默片刻,才回应:“此乃战利品,理应充盈国库。”

两名妃子听后脸都黑了。

李烈骜说:“让两名爱妃挑一两件无妨,反正都是国库,不用白不用。”

李麟对于自己父皇的反应,面对妃子再次提问,李麟沉默不语,无趣让两名妃子不敢真的去拿,反而再生纠缠。

陈沄推推李麟,李麟便开口:“父皇,如无其他事,儿臣先回府休息。”

当李麟和陈沄转身离开之际,李兼程披甲而来,身后士兵带着几箱首饰一同过来。

李麟停下脚步,冷笑一声问:“皇兄是从哪里得来的财产上缴国库?”

李兼程毫不在意地说:“哦,就是从河北道得来。还是得感谢本应剿灭图凡余孽。不过本王就是想不明白,为何天策上将清理的地方,还有余孽?”

“幸好我留一手,不然就不知道父皇是多么不信任我。”想到这里,李麟二话没说离开。

李兼程见李麟不多说,便说:“此次歼灭敌军三万人有余,敌军全部歼灭完成。箱子里面是此次战利品,有一部分是送给后宫妃子的。父皇妃子也是该在这个时刻分配一些至宝了。”

陈沄看着李麟气得铁青的脸,不自觉眉头一皱,心中暗暗为李麟抱打不平:“刚刚财产入库,此人便来反其道而行之,拆台也太明显了吧?李烈骜,你纵容后妃骄奢以及兄弟不和,再在这个位置可是有损基业啊!”

陈沄拉拉李麟的衣袖,李麟也跟随陈沄一言不发离开。

走在宫中的路上,身影掠过红墙。

李麟问:“小沄,你认为如今被父皇分化了那么多势力,还能自保吗?”

“二哥,妾身不懂你的势力究竟是如何得来。如若不是自己,失去便失去吧!”

“都是本王降服的。还有些慕名而来。父皇母后自小便不信任自己的二子。生活如履薄冰,教我如何是好?”

陈沄知道李麟的能力出众,功高盖主,被冷落也许是自小锋芒毕露所导致。她只能握住李麟的手安慰。

“二哥,你在哪里,妾身会随你而去。你不会独行于薄冰之上。”

李麟愣了一下,然后为陈沄擦了一下汗水,“天气热了。回去弄点冰沙吧!”

“你忘记妾身气疾吃不了寒凉食物啦?”

“哦,好像是。”

两人来到坤宁宫的书房,房内书卷堆叠,墨香四溢,皇后薛怜正端坐在书桌前,挥毫泼墨。

行礼后,薛怜好奇问:“咦?本宫的两位皇孙没来吗?”

“回母后,家母失去夫君不久,三女已经嫁人,家中寂寥,遂安排家母到府上照顾馨儿子吟,好作寄托,让她尽快习惯这种生活。”

薛怜放下毛笔,也表示陈沄言之有理。

“哎,成为寡妇后,要面对的事的确甚多。不过麟儿出征期间,你也经常进宫探望我们两老,日后也多多来,带上本宫的皇孙。”

“一定!”

然而,李麟却不予好脸色,反而质问起陈沄来:“你为何要经常跑宫中。又不是你家。”

陈沄头都大了,李麟居然突然爆出这种话,不是在气人吗?正在她挠头思考如何作答时候,视线移到薛怜,只见她一脸铁青。

“你在宫中长大,怎么不是你家?你四弟不会说出这种话。”

李麟问:“母后,你又为何不拿儿臣能力来说?”

陈沄感觉火药味加重,连忙解释:“二哥勿要冲动。母后,二哥方才被太子与后妃所气,并非有意得罪你。”

“母后并非说你无能。只是一些众所周知的事不得不提及。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一代人差错,下一代人会效仿?”

薛怜一边咳嗽一边从一旁拿出兵符。

“这个是岭南的兵符,与你玄王府兵符交换,留下你的兵马,分治岭南以王自治。”

李麟马上用力拍去桌面,吓到陈沄和薛怜一跳:“儿臣不同意。”

“轮不到你不同意。你的存在已经把程儿的功绩抹掉,你让他堂堂大皇子如何立足于宫中?”

“现在都把战利品送给众多后妃!他拉拢的不是自己的生母,是与生母争宠的宠妃!母后担心一个善于拉拢人心之人,也不愿意信任一枚棋子是吧?”

薛怜气得站起来指着李麟责骂:“北周的灭亡主要源于内部权力斗争和外部势力的崛起。如若不是嫡长子继位,必然历史重现,从来不曾偏心。麟儿,莫不是想步北周后尘?”

“不要用这些理由对儿臣解释!儿臣如今也不需要与皇兄争夺皇位,只希望母后不要重一轻一。”

“母后何时重一轻一?母后何时不是为你们三兄弟谋权利,在你们犯错为你们开脱?”

陈沄走到李麟身边把李麟拉开。

“二哥消消气,待会儿回去孩子看到你这么凶的样子也会怕。该回王府了。”

“先别回去,沄儿,你认为玄王是否应该答应分治?”

面对薛怜的话,陈沄指着自己左右为难。她夹在中间,本来是想把李麟带走,却被薛怜一番话成为两个人的靶,让陈沄暗自无奈。

现在的她,说出任何一方,都会得罪另外一方,与其这样,还不如两边都含糊其辞。

陈沄向薛怜卑微地说:“后宫妃子不得干预朝政,非妾身所理,无法回答。”

李麟把陈沄拉到自己身边,“既然这样就此作罢。母后,问心,从小,儿臣不曾被你信任。儿臣也是母后所生,为了你们二人认同,不断努力。父皇和母后却一直算计儿臣。太让人心累了。”

薛怜却冷哼一声,头转到一处不以为然。正是这个行为,让李麟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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