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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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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贺喜早早候在门口,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打算敲门,杨琬拦住他:“再等一会儿,昨日闹到半夜呢。”

贺喜心领神会,笑道:“小别胜新欢,杨尚宫提醒的是!”

过了一炷香,房中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两人招呼宫女太监们进去伺候,刚推开门,只听“咚”的一声,什么东西重重撞到地上。

贺喜连忙跑过去,对蜷着身子抱头的元洵道:“陛下怎么掉下床?可撞到哪里?”

元洵也觉得奇怪,他这睡得好好的,梦里还和周公下棋呢,怎么就滚下来?还好不是脸着地,他一向脾气好,也不多追究,只让贺喜伺候穿衣,匆匆去上朝。

夏舒这是第三次哈欠。

杨琬一边给她梳洗,一边笑:“娘娘再睡一会儿吧,昨日折腾的,眼圈都黑了。”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夏舒脸跟眼圈一样黑:“陛下昨日,跟我讲了一宿的故事。”

“什么?”

“从他出门吃几碗饭,说到他拉开多少石的弓。他还说要把新得的小黄马给我骑。”夏舒捏紧梳子,“他说那马矮小,正适合我。”

也不知元洵说这话什么意思,反正夏舒心里是一股子的气,把他踢下床都是轻的。

杨琬劝道:“陛下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许是有不少印象深刻的经历,想和娘娘分享。男人嘛,粗心大意的,只顾着自己开心,哪里猜到女人的心思。”

夏舒却不这样想:“之前看西北来的良家子,都是高挑丰满,泼辣大胆,是陛下喜欢的类型。我只怕他在外面有了什么露水姻缘,心中有了守身的荒唐想法,也未可知。”

夏舒不在乎元洵遇上几个女人,心尖上住了几个女人,但她在乎这皇长子从谁的肚子里出来。元洵若是天真到为一个女子守贞,她就是下药也要逼他就范。

杨琬道:“不是说陛下一直在山贼窝里吗?那里会有什么正经姑娘?”

“他要正经姑娘宫里还不够多?”夏舒挑了根花簪,让杨琬帮她戴上,“你去把孙平找来,我要问他陛下在西北遇见了哪些人。”

“是。”

杨琬办事一向利索,不过时,孙平就出现在殿中。

只可惜,夏舒问了半天,只问出一个叫“冯燕燕”的女子,不仅定了亲,还差点和山贼头头成了亲,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娘娘,”孙平想了想,还是迫于夏舒威严,坦诚道,“陛下在白云镇去过一次春满楼。”

“春满楼……”夏舒有些疑惑。

杨琬凑到她耳边:“就是秦楼楚馆。”

夏舒眼一横,孙平连忙道:“不过他什么都没干,就看了会歌舞,臣看着呢,酒都没喝一口!”

“下去吧,你做的很好,继续看着陛下。”夏舒这才满意,“你家的珍珠粉效果很不错,宫中美人都很喜欢,你改天再送些进来吧。”说是送,但有了宫中美人做宣传,何愁卖不出许多?

孙平赶紧叩拜:“谢娘娘赏赐。”

孙平走后,杨琬道:“孙平是个老实人,孙家又受许多娘娘恩惠,不会说假话,看来陛下这一趟真是受了不少罪。娘娘多关心关心陛下,让陛下知道谁是知冷知热的人。”

夏舒也是这般想,让人打听到元洵下午在虎豹苑,便吩咐厨房准备点心甜汤,准备去虎豹苑截人。

可等她到了虎豹苑,又听人说元洵已经去了鸿台看角抵。去了鸿台,又听说元洵去了太液池。

夏舒:“陛下去太液池干什么?”

小太监:“陛下不知怎么的,今天兴致很高。角抵的时候想亲自上场,郎官们怕他伤没好不敢动真格,他觉得不尽兴,就说要去太液池游水,让大家看看他到底好没好。”

夏舒一口气提起来堵在胸口,神色严肃。

小太监吓得跪下来求饶,毕竟这位皇后娘娘的手段后宫谁不知道?你今天得罪她,明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舒道:“起来吧。”

杨琬问:“娘娘,去太液池吗?”

“不去了。”

“那这点心……?”

“如意最近吵着要吃甜汤,给如意吃吧。”

还在午睡的元如意醒来后,发现桌子上有一大碗温好的甜汤,只觉得奇怪:“母后不是一直不准她吃太多甜食吗?怎么桌子上有甜汤?难道是看她会不会偷吃?”

她把自己的寝殿上下左右全部搜了一遍,发现没人,才高高兴兴地喝一整碗下肚,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

元洵这边,玩了一整天之后,傍晚夏舒宫中来人,请他去吃晚饭,元洵以和郎官们久未相见为由,打发人回去。

其中有一个叫尹子悦的郎官,长得不错,为人风流,别人还在读书的年纪,他就开始寻花问柳,见过的女人遍布长安城,是以一眼便看出端倪。

尹子悦凑上来:“陛下有心事?”

元洵瞥他:“你看出来了?”

尹子悦道:“国家大事臣不行,不过男女之事,恕臣直言,这里没有比的上臣的。”

元洵将信将疑:“那你说说,朕现在烦恼什么?”

尹子悦胸有成竹,却还是表现得谦虚:“陛下和娘娘许久未见,本该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却和我们这群大男人混在一起,只能说明——在那事上,陛下不能让娘娘满意。”

“咳咳”,元洵被酒呛住,他就知道尹子悦嘴里吐不出好东西来!他简直想掐住尹子悦:“什么叫他不能!他不是这个不能!他是那个不能!”

偏偏尹子悦浑然不觉,自顾自说道:“陛下不用担心,臣家里有不少秘药,实在不行,臣还可以请人来教陛下——”

“行了!”元洵打断他,“下去喝酒,让朕自己静静!”

尹子悦更加深信不疑。

林乘风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尹子悦若有深意的表情,奇道:“陛下说什么了?你怎么这幅表情?”

尹子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中郎将,在陛下身边伺候,怎么能不懂这事?你要不去开个荤吧,我帮你找人。”

林乘风脸“腾”的一下红了。

当天晚上,元洵一直和郎官们厮混到半夜,是以没有去椒房殿。

不仅如此,第二天、第三天,他还是一直以喝酒为由躲避,时间一长,不止夏舒觉出不对,就连宫中各路人也觉出帝后之间有些问题。

有胆大的,顶着夏舒的手段寻机撩拨元洵,虽然元洵没表示,但没拒绝不就是最大的表示吗?是以一时间,后宫中适龄女子,又都开始擦脂抹粉,今天你偶遇来赏花,明天她偶遇去扑蝴蝶。

等到第七天,杨琬先坐不住了,对夏舒道:“陛下以前从未如此冷落娘娘,定是在外面沾了什么野花,我再找孙平替娘娘打听!”

夏舒手里拿了一卷书,闻言抬头:“孙平一个毛头小子,能打听出什么来?陛下就是和那女人站一起,他还以为是朋友呢。”

“那怎么办?”杨琬急了,“今天张美人称病不来拜见娘娘,我去看的时候,她头上的簪子都快插不下,哪有一点生病的样子?陛下不过几天不来,这些人就敢有这么多动作,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她们还能把娘娘放在眼里?”

“出什么问题?谁不把你放在眼里?”

说曹操曹操到,元洵的声音自外面响起,夏舒眼神示意杨琬,杨琬了然,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陛下今天怎么有空理臣妾了?”夏舒没有起身,语气中也带了不满。

作为始作俑者,元洵自然知道什么缘故,在她身边坐下,揽住她肩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郎官,天天吹牛自己能喝酒,还想灌朕的酒,朕怎么能让他们小瞧?朕知道你不喜欢朕带酒气碰你,这才在外歇着。你看,今天刚洗了一身酒气,不就来看你了么?”

他这话说的也不错,夏舒不喜人喝酒,更不喜人喝醉,元洵但凡喝酒,根据喝酒的量,分别可以宿在她床上,同房间的榻上,以及外殿的榻上。

但是夏舒怎么可能轻易被他糊弄过去?

她道:“郎官是陛下近臣,更应该约束自己言行。不然外放做了官,还这副样子,别人怎么想朝廷,又怎么想陛下?”

她这话颇有教元洵为帝之道的意思,换个多疑的皇帝估计早记恨上,好在元洵心宽,早就习惯,只道:“皇后说的是,是朕疏忽了,下次哪个再灌酒,朕就罚他一个月不准喝酒!”

夏舒这才满意,又道:“罚不喝不如罚喝。陛下建个酒池子,谁灌酒就让他喝光酒池里的酒,喝不完就一直呆在酒池里,保证没人再犯。”

这处罚甚为严峻,元洵抖了一抖,瞥见夏舒手中书名——《上古刑罚大全》,浑身一激灵,赶紧取下她手中书:“没事看这书干什么?上次我让女史给你的那些呢?放哪儿了,今晚拿出来参详参详?”

夏舒笑着推他:“不正经!”

虽然元洵嘴上说着不正经的话,但他今日也不打算做不正经的事。

他虽不能以酒为借口,但他让人抱来了元如意,借着与元如意玩的理由,从太阳下山,一直拖到月亮当空。

元如意许久不见元洵,自是欢喜,也缠着元洵不放,一会儿要骑大马,一会儿要飞飞,玩得不亦乐乎。

夏舒在床边等得上下眼皮打架,两次遣人去问,都说元如意不肯放元洵走,元洵一走元如意就哭,想是小公主十分想念这个父王。

夏舒实在等得困倦,一气睡下,想着来日再找机会。

元洵看她房中蜡烛灭了,依旧不敢进去,怀中的元如意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皱着一张小脸十分委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明明在最喜欢的父王怀里,可一睡着就有东西揪她胳膊,她疼得直哭,父王也不把这坏东西赶走,真叫她生气!

终于,等到丑时,元洵让人送元如意回去,自己慢悠悠踱着步子回到床边。

夏舒已经熟睡,月光映照下,卸了妆的脸不复白日里不怒自威的华贵,反倒有些和她身份不相符的、楚楚可怜的清丽。他坐在床边望了片刻,不知道想起什么,然后才自嘲笑了笑,一掀被子,睡在另一边。

第二日,夏舒在元洵怀中醒来,看着他的脸,心中气消了些。又见他眼下的黑眼圈,想来这几日回宫,不少宴会应酬,确实累人。便起身吩咐小厨房,多做些元洵爱吃的东西,并送一些到乾元殿去,让他想起来就能吃两口。

不过她这难得的善心只持续到下午,因为这一晚,元洵又跑去和郎官们喝酒,那些和她说的话果然是骗人的!

“去跟贺喜说,”她吩咐杨琬,“今晚如果陛下不出现在椒房殿,他的脑袋也不要留着了。”

杨琬看夏舒这气势,有些担心:“今晚陛下就是来了,也一定喝不少,也不能……要不明天——”

“就今晚,”夏舒冷笑,“我自有办法让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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