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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办事,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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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一愣,“怎会如此?”

“大家都别无选择,”苍雪戎拔剑出鞘,“岳袅娜,让他醒!”

半晌,圣女终于颤抖着拿出金针。

三针入穴,叶徽之猛然睁眼,侧头吐出一口鲜血。

“痛……”他蜷缩在床榻上剧烈喘|息着,疼痛钻心,五脏六腑就像要融化了一样。

原来痛到了一种程度的时候,连死都是一种幸福。

苍雪戎看着,突然将人打横抱起,叶徽之痛得浑身发抖,不知何时咬破了舌尖,鲜血溢出唇角,一路滑过下巴,最后窝在了锁骨里。

“忍着,”苍雪戎嗓音低沉,不容抗拒地抱着叶徽之走向御案,将他半搂在身前,单手展开玄色绢帛,同时另一只手抵住叶徽之后心,输送内力。

“写,” 他又握着叶徽之的右手,拿起蘸了笔墨的笔尖悬在圣旨上方,“现在你要安抚民心,要查清江夏案,要保住岳相,你要撑住。”

叶徽之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全身颤抖,浑身都是冷汗。

苍雪戎低头,贴上帝王汗湿的鬓角,近乎呢喃:“我马上要去江夏郡,林牧笙份量不够,只是去突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他压不住地头蛇。我走了,你得必须让外人知道你是清醒的,否则太后回宫,岳相必死无疑,明日就是叶焕即位。”

殿外风雪肆虐,殿内燥热如夏,炭火烧得太多了,苍雪戎只觉浑身燥热,“写!”

叶徽之颤抖着点头,苍雪戎便松开手。然而他实在太痛了,浑身都在发抖,握着笔的手怎么也拿不稳,笔墨悬空在圣旨上,墨汁滴落,将案上绢帛晕开了一团黑色。

“写不了……”帝王苦笑,声音颤抖,轻得几乎听不见。

苍雪戎双眸一沉,转而问圣女:"可有能让他暂时止痛的药?”

圣女脸色难看,“有,但是……”

苍雪戎:“拿出来!”

“这药会损伤寿命,药效过后,痛楚翻涌百倍,更伤及心脉,”圣女不忍心,“用这药,就是在用未来的命来止今天的痛。”

“用……”叶徽之抬头,双瞳涣散,“没时间了,给朕……用!”

“陛下!”岳若白不忍,“实在不行我去江夏郡,羽戈留在永安暂领御林军!”

“你姓岳,你不行,”苍雪戎手臂肌肉下意识绷紧,“岳云鹤的儿子去查亲爹,哪怕证据确凿也会引来非议,你不行。”

岳若白一拳锤在墙上。

叶徽之半躺在他怀里,唇角微勾,“用药吧,朕……绝不认输。”

苍雪戎垂眸,“我知道。”

丹药入喉,叶徽之惨叫一声,浑身剧烈一抖,随即绷紧的身躯渐渐放松。

苍雪戎缓缓松开搀扶的手,后退半步。

叶徽之双手撑着御案边缘,根根骨节用力到泛白。

“朕给你圣旨,”他提笔蘸墨,手腕稳得完全不像个刚刚还重病垂死的人,“江夏郡上下官员,即刻锁拿进京。”

笔锋在“即刻”二字上微顿,墨迹晕开一片深色,叶徽之抬眸,与苍雪戎四目相对。

“若有反抗——”

他的目光扫过殿中众人,那双眸子映着天光,亮得惊人, “就地正法!”

苍雪戎颔首:“好。”

“天子剑拿了?叶徽之唇角溢出一抹血迹,又被他漫不经心地抿去,“拿了就走,现在朕要立刻召集群臣。”

他声音很轻,近乎自言自语,但苍雪戎听见了。

“他们没料到朕会用你这个‘横空出世’的外人,此刻收到风声,必定会有所动作。你必须要快,否则二十一年前旧事重演,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苍雪戎沉默,转向岳若白:“守好陛下,永安必有大动。”说着,他顿了顿,“最迟三日,我会带着证据回来,肃清该肃之人。”

岳若白抱拳应下。

苍雪戎又看向圣女:“岳家除了你,可还有懂验尸看病的人在永安?”

圣女略一思索:“有个侍女,算我半个徒弟,本身是岳家五服外的一个庶女,虽不大说话,但本事不小,我让她随你去江夏郡。”

窗外风雪愈大,叶徽之抚过天子剑,珍而重之,“我待君归,且莫负朕。”

苍鹰尖啸着掠过铅灰天际,翅羽撕开雪幕,狂风之下,千里冰封,黑山如铁。

冰河之上,箭镞尚新,狂风一卷,送来数里外阵阵沉重的喘息。

北狄铁骑列阵于清波江上,马鹿旗卷着雪沫猎猎作响,数万把弯刀陈列天际,映出刺骨寒光。

下了一夜的雪,黎明前方霁。白滁城城墙上,守夜士兵围着火盆睡眼迷蒙,边打哈欠边搓手。

忽而城外传来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闷雷滚动。

“什么人!快停下!!”守将慌忙探身张望,却见晨雾中突然冲出近千人的铁骑,为首将领玄甲白马,正急驰而来。

苍雪戎一声冷笑,拉弓搭箭。

“铮——”

箭矢破空而去,旗杆轰然坠落,惊起满地碎雪。

城楼之上尖叫四起,士兵着急忙慌去找将军,有人慌忙间不慎打翻了火盆,引得火星坠地,猝然炸开一地火花。

“奉旨接管江夏驻防!”苍雪戎抖开圣旨,玄甲护腕上,冰碴簌簌而落。

北地内力向来霸道,他这一声大喝,霎时间传遍四野,惊得主将一个没撑住直接砸在小妾身上,引来一声痛呼。

“将军且慢!”守将慌忙摆手,“末将并未接到朝廷——”

“抗旨者——就地处决!”

白马营齐刷刷亮出弓箭。

城头守将的刀“当啷”坠地,再不敢废话。

苍雪戎暴喝:“主将何在!还不开城门!!”

城门在重压下就像一头被鞭打的驴,“吱呀”“吱呀”地拉着大门缓缓打开。

苍雪戎一马当先冲入城内,白马营士兵四散而去,迅速控制各处要道,守军慌忙集结。

“所有人听令!”苍雪戎坐在马上,剑指副将,“即刻集结点卯,违者以抗旨论处,就地处决!主将人呢?”

主将在风里狂奔,“卑职来迟!!!”

同一时间,一名士兵匆忙牵出战马,还没上去,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白马营校尉按住了肩膀:“哟,兄弟,哪儿去呢,带哥一个?”

那人一惊,提刀就砍,技不如人,被校尉一脚踹贴了墙,霎时喷出一口鲜血。

“大人饶命!”

“好小子,”校尉提着人就走,“送上门的军功还想跑,跑了哥把名字倒着写,以后就叫阳离岳。”

“将军,我逮着一个奸细!”岳离阳提着小兵欢天喜地,“哟,怎么还跪着一个呢?哎,这不是雀阳封家二房的三外甥的小叔子吗?怎么跪着?您也惹事儿啦?哎哟喂可怜呐!

“闭嘴!”苍雪戎不耐烦,剑指主将,“守城时间玩忽职守,若是战时,杀你一百次也不为过。带下去,回头再处置!”

“这个呢?”岳离阳示意瑟瑟发抖的小兵。

苍雪戎嘴角含笑,“看好他,留下两千人守城,其余人全部随我去江夏!”

“好嘞!”岳离阳翻身上马。

马蹄滚滚,驰入江夏郡。

郡守府早在一天前就被林牧笙带人控制住,整个江夏郡官员,十二县并两城,上上下下近百人,连带仆役妻妾,近乎千人,一天之内全被抓了过来。

牢房关不下,便将女眷全部关入郡守府的院子,由清和卫十二时辰轮流看守。

白马营其余士兵牢牢看住了各路关卡。山里小路,田间地里,里面的人不许出去,外面的人不准进来,飞鸟路过都得揪下来看看长短。

沿途走来,田间地里尽是野草,苍雪戎率队而过,村落巷陌了无人声。

除了被鞑子袭击过的村庄,苍雪戎这辈子没在中原腹地见过这等惨相。

“这是昨天抄家时发现的账册和书信,”林牧笙拿着一大摞过来,“发现的时候,还有一本已经烧了。”

苍雪戎打开一看,全是岳云鹤和江夏郡郡守的书信往来,从贪污到分赃,再到如何处理百姓,应有尽有,证据确凿,直接结案都行。

最新一封信还是前不久的,惊台鼓案发,岳云鹤下令把不听话的灾民处理干净。

江夏郡这伙人是证据确凿了,但是朝廷那位麻烦大了。

“所有官员,全部分开,挨个审理,”苍雪戎面无表情,“适当的时候炸一炸,就说郡守已经招认,御史大夫也落网了,丞相马上就出来了。”

林牧笙:“……”

“有问题?”苍雪戎起身,“兵行诡道,本就是又炸又哄,真假都来。如今拿着答案反推过程,你反而不会了?”

林牧笙抱拳。

“罢了,你这人不擅此事,去和岳姑娘安抚百姓,顺便验尸吧,”说着,苍雪戎一声爆喝:“岳离阳!”

“哎!!”岳离阳提着小兵飞驰而来。

“你怎么还把他提着?”苍雪戎匪夷所思,“你就一路把他这么提着?”

“害,这样安全嘛,”岳离阳挠头,一拳打晕小兵,“您找我有事?”

苍雪戎如此这般吩咐一通,岳离阳拍着胸脯,“我办事,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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