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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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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总裁办公室,罗杰发现走廊的暖气也是开着的,他仔细一想,不由得为贺松高的细心而感动:“你特意……”说话喉咙疼,他指指头顶的空调出风口,艰难地说,“打开了?”

——怕我出来的时候挨冻吗。

贺松高顿了顿,否认道:“不是。我在外面睡的。”

他这样说,罗杰反而更感动了,张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

你真好,居然为了我睡沙发。

“怎么了。”

这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让罗杰一下子陷入感动到无以复加的境地。虽然他俩重归于好,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好吧。难道贺松高真发现他以前是个丧心病狂的抖S,下定决心要做一个体贴温柔的暖男了?

好是好,可怎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干什么?”贺松高低头看他。

“没,什么。”罗杰摇摇头,忽视掉那种有点奇怪的感觉,“快,走。”一会儿大家都来上班了。

现在还早,罗杰本来还担心下楼的时候别被人看见了,长十张嘴都解释不清。但好在这时候是冬天,再勤劳的人也起不了这么早。

贺松高直接按到负一层,老陈就等在车库里,上了车罗杰才长长松了口气:“吓死,我。”老担心被别人看到,多大的心理压力啊,都快忘记自己还在发烧了。

“看到又怎么了?”贺松高说,语气满不在乎。

“……”罗杰噎了一下。大哥,你不知道你同性恋的身份在集团人尽皆知吗,大家都知道你是个gay,在你身边的我就是最容易被传谣言的那个。虽然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可还要脸,最好还是避避嫌吧。他笑,虚假地说,“那不是,担心我俩关系好,有人给我,穿小鞋。”

贺松高一顿,为他突如其来的胡言乱语而感到好笑:“生病了还贫嘴。”

“我也,不愿意。”罗杰说着还有点委屈,“还不是你总薅我出去。”本来我这种强健如牛犊的身体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感染病毒的。

贺松高:“我跟你一起,我怎么没生病?”

“我,”罗杰皱着眉说,嗓子一阵火辣辣的疼,“咳咳,我,我身体……”

“行了别说话了。”听他说话一字一顿,嗓子还彷佛漏风一样破败,贺松高终于忍不住,转头捏住这家伙的嘴巴,“听你说话多费劲。”

“呜呜。”罗杰被捏得往后一仰,差点磕在椅背上,他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呜呜呜。”快松开!

贺松高把手松开,眼睛里带了点笑意:“赶快好起来,生起病来像个苍白的小土豆。”

你才小土豆!你全家都是小土豆!

再一次来到总裁的家,罗杰的心态跟以前大有不同了。

以前来,都是用秘书的身份。秘书么,连杯白水都不配拥有,有活就来,干完活就走,连赐座休息都是种奢望。现在呢,他以朋友的身份来到贺松高的家。而且贺松高还慷慨地把保姆分享给他,贺松高家有两个保姆,一个年长的,一个年轻的,两个人都很和善,一见罗杰就亲热地喊:“罗秘书。”

她们以为他又是来工作的,还寻思生病了还来给老板干活,真是敬业啊。下一秒贺松高就说:“他发烧了,请你们好好照他。”

姓杨的保姆吃了一惊:“罗秘书,你发烧了?”

罗杰弱弱地说:“嗯……”

杨姓保姆不敢怠慢,扶着罗杰就往客卧走,贺松高跟在后面,交待年纪小的保姆:“给他换套新的床单。”

小保姆忙不迭点头:“好的老板。”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罗杰就这么被亲切的杨姐带到了西边的客卧,这间卧室靠着后山,能看到山中枯树上挂着的一点残雪。他想说不用把他当成重病患者那样伺候,给他煮碗粥,备点开水就行了,他没这么虚弱。

但是贺松高不允许,还说请了医生来给他输液,罗杰一边震惊一边说:“不用了……吧,我都感觉,快好了。”

但事实是罗杰还在发烧,烧得太久,都恒温了,他自己没感觉到。

贺松高坐在床头,拿手背贴着他的额头,说:“还在发烧。”

“……哦。”罗杰的反应有些迟钝。

“困吗?”看他两只眼皮耷拉着,贺松高问。

“还行。”就是累,身体很沉重,总想躺着。

“躺着休息会儿。”贺松高说,把枕头调整好,让罗杰半躺在松软的枕头上,“等会儿吃点东西再睡。”

“好。”

贺松高没说话了。

罗杰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长这么大除了他妈,还真没别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回也是发烧,爸妈都在上班,他睡觉睡到一半,忽然觉得身上好难受,又酸又疼,还很烫。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发烧了,走到客厅给妈妈打电话,但妈妈没接。他又没多余的力气再回到自己的卧室,于是就躺在客厅中央的地板上,借助冰凉的石头帮助自己降温。

等妈妈回来一看,儿子躺在地板上昏迷不醒,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还好她及时找回理智,抱起罗杰就往医院赶。

罗杰躺在妈妈怀里,感受妈妈因为惊慌而剧烈的心跳,虚弱地说,想安慰妈妈:“妈,我不疼,你别哭啊……”

他妈一边哭一边在马路上拦着,紧赶慢赶跑到最近的儿童医院,医生说要是再晚一点,罗杰可能就烧成一个弱智了,后半生都需要有人照顾。他妈妈很自责,请了几天假在家里照顾他,那是罗杰这一生中过得最开心的几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整晚看电视也没人管,顶多就是让他盖好被子。作业也不用做了,连吃的都是他平时一直叫嚷妈妈却嫌麻烦不肯给他做的菜。

只可惜逍遥几天后罗杰又活蹦乱跳了,重回以前动不动就被爸妈制裁的日子。

现在他又体验到那种久违的温暖,那种只要一生病,天底下就你最大的温暖。

他扭扭捏捏地看着贺松高,说:“那个,谢谢你……”

“不客气。”贺松高说。

两人面面相觑,场面不知为何有些尴尬。

看看时间,还不到八点,以往这时候罗杰已经出门上班了。生病虽然可以逃避上班,但是也会把工作堆积起来,他不由得就有点焦虑,“你今天,也不上班吗?”他问贺松高,要是总裁也不上班,或许可以减轻一点他的负罪感。

“上。”贺松高看看手表,“八点半出发。”

“哦。”罗杰说,有些失望的样子。

“干什么,舍不得我?”

罗杰瞪大双眼,怎么看贺松高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搞什么,现在也学会面无表情讲鬼故事了吗。他抖了抖肩膀,呵呵笑道:“你要是留下来,陪我,我也不介意,如果你的工作,允许的话。”总裁可不像他这个秘书,可以随时请假罢工,公司一天都离不开伟大的总裁大人呢。

“下午回来。”贺松高说,“陪你。”

“……”为什么他有一种错觉,觉得现在的氛围很古怪?到底是总裁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啊。罗杰提起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骨碌碌的眼睛,“不用陪我,我可能要睡一整天。”他说,几乎是说一个字咽一下口水。

“少说话。”贺松高不置可否,提醒罗杰保护好自己的嗓子,“先休息,等会起来吃点东西。我去洗澡。”

“哦。”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贺松高出去,带上门,罗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发烧的时候如果不睡觉,完全是对意志的考验。他现在哪里都痛,嗓子痛,头痛,身体也痛,就连脚底板都莫名的酸痛。这到底是什么病毒啊,毒害起人类来这么不留情面。他躺在被窝里,感觉被子被自己睡成了活火山,下一秒就要喷发了。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谁啊?保姆吗。

但好像不是,这个人的手掌很宽大,冰冰凉凉的,贴在额头上很舒服。

是总裁啊。罗杰眯着眼睛追寻总裁那块冰一样的手掌,希望能让它多在自己的额头上停留一会儿。不过这只手也很懂事,知道自己不光是额头烫得难受,还有脸颊,脖子……总之是哪里都烫,他好想跳进雪地里给自己降降温啊,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下雪。

“又发烧了。”

贺松高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罗杰张了张嘴,想说话,嘴皮却像被胶水黏在一起一样,怎么都张不开来。

“好难受啊。”罗杰的声音被封闭在口腔里,显得模糊而脆弱。

贺松高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捞出来,捏了捏,“医生马上就来了。”

“唔唔。”你不是要去上班吗。

“起来喝点水。”贺松高说,声音越飞越远,远得都有点听不见了。

“唔。”不了,好难受,我坐不起来。

接下来的事罗杰就不知道了。他的意识飞到一片白茫茫的虚无世界,对现实世界再也无法感知。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他自己。床头的加湿器发出细小的嗡嗡声,他半坐起来,发现自己正在输液,吊瓶已经下去一半,他感觉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保姆推门进来,见他醒来面露惊喜:“罗秘书,你醒了啊。”

“嗯……”罗杰说,嗓子还是一样的疼,甚至更疼了,好像喉咙中间塞了两片刀片,“贺、贺总呢。”

“老板去上班了。他说有点事情必须要去处理,请你见谅。”保姆转达完毕,走过来,帮助罗杰坐起来,“罗秘书,饿了吧?有素粥,清水面,鸡蛋羹,你想吃什么?”

“面条吧。”

保姆查看了罗杰的吊瓶水容量,请他等一等,自己这就去把面条端进来。

透过半掩的素色窗帘,罗杰看到外面又在下雪,这场雪几乎从十一月底就开始下了,断断续续的一直没停过。怪不得他会发烧,天气这么冷,他前段时间心情又不好,免疫力太差,病毒不找他找谁啊。

露露担心地给他发微信:“罗秘书,您今天请假了?是发烧了吗。”

就连神经大条的琴琴都关心地给他发了几条发烧注意事项。罗杰心里很感动,在群里说:“小问题。退烧就好了,明天回去上班。”

露露惊讶地说:“明天?发烧最好还是在家里养几天吧,不然容易反复。”

琴琴也说:“就是就是,总裁办有露露姐,罗秘书您就放心吧。”

确实,露露这人心细,靠谱,罗杰一向对她很放心。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他还有一大堆事,总觉得心里不安。

想起上午医生可能来过,罗杰发微信问贺松高:“医生怎么说的?很严重吗,应该退烧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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