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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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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对白念乔的冷脸习以为常,白衡双唇紧抿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宴客台此时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灯笼、火把、蜡烛,白念乔冷淡行同父亲行礼后便坐到了东向下首第一个位置,桌上燃着桐油连枝灯,跃动的灯火将他的脸庞照亮。

白念乔的生母大乔乃是鹤城城主的独女,他外祖父乔启乃是如今的鹤城城主,膝下只有一女大乔,于二十年前嫁给了白念乔的父亲,如今的白城主。

可惜,在生下白念乔不久之后母亲即去世,在白念乔的记忆里并没有母亲存在的痕迹。

从小,是姐姐白盈代替了母亲的角色,温柔照顾着白念乔。也是她在白念乔和父亲之间斡旋,让他们的关系不要太过冷淡。后来,更是恳请外祖父帮她和岳揽订下亲事,为稳固白念乔的世子身份出力颇多。

可惜,现在姐姐去世,岳大哥对自己的关心也越来越少了。白念乔烦闷地喝了一杯酒,引来父亲不满地怒斥:“今日是迎客宴,长辈和客人还没有动筷,你怎可先用?”

白念乔冷笑:“我动的是杯子,不是筷子。”

岳揽失笑,又有点担忧,想不到这个弟弟在家里也是如此跋扈。

眼看着白城主又要动手,白城主如今的枕边人——大乔的堂妹小乔赶紧温声劝阻:“城主莫气,世子性情向来如此,您就如同以往一样宽宥了他吧。”

看着她假模假样的脸孔,白念乔心里作呕,面上却没说什么。

岳揽适时出来打圆场:“都说是家宴,亲人之间不必拘束。”算是将白念乔的行为大而化小。

客人这样说,白城主自然不好再发作,轻哼一声算是揭过此事,转而同岳揽说起话,自然顺势问道他所为何来。

其实,岳揽来咸城是因为白盈去世已过三年,他打算遵从父亲的旨意再择名门淑女重论亲事。

只是此时宴席上人多口杂,不好公然谈论,何况白念乔处境艰难,如果贸然说出岂不是在白城主面前替他断了这门姻亲,让他的境遇雪上加霜。

岳揽是谦谦君子,又真心实意将白念乔当做自己的弟弟,自然不肯如此。

因此他只说自己来看白念乔,再娶之事私下里再告知白城主和念乔。

听说岳揽如此记挂自己,白念乔自然大为高兴,笑吟吟举杯给岳揽敬酒:“多谢白大哥记挂着我,这杯酒敬您。”

两人对饮,都是一饮而尽。

想不到自己的纨绔儿子竟能得岳揽青眼,白城主也颇为高兴。

同白念乔稀烂的名声不同,岳揽可是有名的谦谦君子,为未过门的妻子守孝三年这种事闻所未闻,天下人全都交口称赞他贤良方正。

白衡适时交口夸赞,为白念乔捧场:“兄长才德兼备,举城皆知,同岳揽兄这样的君子相交也是应有之义。”

白念乔向来看不上这个弟弟,此时见他为自己捧场,颇为意外的看了白衡一眼,目露赞许,白衡也趁机回以友好的微笑。

虽然算不上宾主尽欢,但在岳揽的着意维持下,酒宴的气氛还算平和,白念乔没有同父亲起冲突,喝到微醺脚步踉跄地被扶上了马车。

觉得有些热的白念乔脱了大氅,坐在马车里想着心事。

脑中的思绪太过纷乱,白念乔素来又是最讨厌思考的一个性子,想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脑胀,催促着马车快点儿走。

车夫答应着,挥动起鞭子,狠狠抽打在马臀上。

城主府内极大,他们走的全都是铺上了青砖的宽阔路面。车夫很熟悉路径,何况前面还有奴隶小跑着用灯笼照亮。

白念乔这一催促,可苦了车前车后跟着的奴隶们,他们不得不飞跑起来跟上马车,特别是车前照亮的奴隶需要格外小心,在照亮路途的同时不被奔马踢到。

一会儿功夫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白念乔被搀扶着下了马车,靴子踩在马奴背上的时候这奴隶却晃了晃身体,白念乔险些摔在地上,幸好被旁人扶住。

“少城主饶命,少城主饶命。”马奴颤抖着求饶,他因为刚刚跑软了身体才觉得没有力气,不小心在白念乔踩在背上的时候晃了一下身体,害得白念乔险些摔倒。

白念乔酒意上涌,灯火照耀的他脸庞红红的,歪歪斜斜靠在一个奴隶身上,冷笑道:“自然可以饶你一命。”

那奴隶正欣喜,还因为运气好,白念乔却一挥手,让人将这奴隶带到司功那。

“你做不来我的马奴,干脆去修城墙吧。”白念乔甩下这么一句话,不顾那奴隶震惊求饶的声音大笑着往院子里走。

白念乔的脾气向来阴晴不定,对他的决定奴隶们无人敢违抗,只能默默看着那人被拖走,告诫自己一定要当好差事。

人命如草芥,奴隶更是物品一般的存在,修城墙虽然艰苦,好歹留下了一条命。

踉踉跄跄走回房间,白念乔自恃没喝醉,并不要人搀扶,自己信步走上游廊,远处灯笼的火光有些朦胧,屋内也并没有点灯,所以走廊上是昏暗的。

白念乔边走边在脑海中回忆宴会上发生的一切,他总觉得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特别是岳揽,虽然没有明说,可是白念乔就是觉得他不对劲儿。

他不可能是来提亲的。

想到岳揽终究有一日会有自己的妻子,白念乔心中的无名火忍不住上升,他明知道姐姐去世后,岳揽娶妻生子是应有之义,偏偏觉得难过至极。

虽然岳揽承诺会始终如一地待他,可那终究是不同的。

正难过,冷不防脚上踢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白念乔噗通一声,跌在那团东西身上,身下的人先发出了动静:“嗯?”

是个男人的声音,白念乔大怒,酒意瞬间清醒了几分,大叫:“来人!快来人!”

听到动静的侍卫和奴隶们赶过来,灯笼和火把照亮了不长的走廊,白念乔也看清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正是他新收的奴隶马儿。

马儿尤自懵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他白日里刚被白念乔抽过鞭子,刚刚白念乔倒下时压到了他的伤口,马儿正捂着伤口皱眉,头发也乱糟糟的。

原本生气的白念乔见到他这个样子,反而觉得好笑。

盯着马儿看了一会儿,晚上朦胧的火光让他眸中的异色变深,碧绿的颜色没那么明显,瞳色更接近中原人的长相,火光将马儿的脸庞照耀地明暗交杂,显得异常英俊。

看到马儿就忍不住想到岳揽,想起他对自己的叮咛。

什么仁政,什么宽宥,什么善待身边人,白念乔向来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可是今日不知为何想起岳揽莫名有了几分伤心。

他没有追究马儿绊倒自己的责任,马儿可怜兮兮捂着伤口的样子忽然觉得可怜起来。

“给他上些伤药吧。”白念乔吩咐完,自己回了房间。

屋内没有点灯,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白念乔脑海中乱糟糟的,他想着心事渐渐睡着了。

马儿被带下去细心上了伤药,这药很珍贵,给他上药的闻秋一边上药一边啧啧道:“也不知道你这个异族的奴隶走了什么好运气,竟然让少城主对你另眼相看。”

上完药,闻秋随意给马儿找了个住处,就回房间睡觉了。

马儿站在房间里,脑中茫然,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待的地方。

奴隶们都是许多人挤在一起,房间里有着怪异的味道,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响起。虽然是在晚上,马儿的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看到房间内躺得横七竖八身体便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睡的地方。

他悄悄推门出去,凭借记忆重新回到了白念乔的院落,睡在了游廊里。

夜里觉得冷,马儿滚动着身体,不知不觉竟睡到了白念乔房门口,以至于第二天一早白念乔开门的时候他直接滚到了门内,转了两圈儿才停下来。

白念乔盯着滚在地上的马儿,觉得有趣,笑道:“叫声主人来听听。”

马儿懵懂,他根本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意思,之前在人市的时候也因为不听使唤屡次冲撞了客人不停挨打,他只知道自己绝不会像牛马一样供人驱使,为此挨再多的鞭子也在所不惜。

失去了以往记忆的马儿脑中偶尔会有零星片段闪过,但心中的执念一直没有变化。

此时听见白念乔让自己叫他主人,明明觉得这是极不好的两个字,可是盯着白念乔亮亮的眼睛,却忍不住说出口:“主人。”

“呦,看来不是个哑巴呀?”白念乔惊喜,随手拉马儿起来,这次两人挨得极近,白念乔发现马儿居然比自己高了多半个头,自己个子只堪堪到马儿的下巴。

看起来瘦骨嶙峋的,但个子委实很高,马儿这种奴隶肯定是吃不饱的,他瘦得脸颊都凹下去了,白念乔从来没有过这么高大的奴隶,还是异族。

因此,他拍拍马儿的胸膛,大方道:“只要跟着我,保证你能吃饱饭。”

“走吧。”白念乔一马当先走在前面,马儿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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