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用彩笔给她涂个花脸，剥下她的外套，扔在地上踩脏，还动手掐她……

他坐在不远处，饶有兴趣地看着。

言赋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她大概以为孩子们在欺负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她呵斥走了孩子们。

只见她脱下自己的外衣，将时艺严严实实包住，拿出湿巾，帮她认真擦干净脸上的油彩。

然后，她拥抱了时艺。

两人被感动，向她说明这是行为艺术，要给她奖励。

言赋拒绝了。

她说，不管任何事物，出发点如果是批评，你们就会看不到它的闪光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随便检测别人，尤其是没有是非观的孩子，也是一种傲慢。

就在那一瞬间，他决定拍一部电影，就用言赋当主角。

接下来，他卖了公司，和妻子离婚，自己只留下了五千万，从豪宅中搬到这个一居室的老房子，潜心写剧本。

找到言赋的父母，并安装摄像头，是想通过仔细观察，创作出更适合她的剧本。

他想通过这部电影，让他和言赋，在影史上留名。

墙上其他女孩的照片，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专门给言赋做配角，他要拍一部伟大的女性作品。

他要自己的存在，留下痕迹。

“言小姐，我该道歉的人是你。”

牛贵平没想到自己会带给言赋如此大的痛苦，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是伯乐，他清楚男人的本性，不愿意看到她，在和男人的日益纠缠中，失去灵性。

她就不应该爱上任何一个具体的人，因为就连父母的爱都是有条件的，何况他人。

“那你道吧。”言赋说。

“抱歉，因为我，你受了很多苦，你这样清醒善良的人，应该得到安宁的。”

“我不接受。”言赋说，“说抱歉没有用，你需要和我一样痛苦才可以。”

“你不是喜欢透过摄像头掌控别人的一举一动吗？”

“那你去坐牢吧，也好好尝尝被管制、监控、操纵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