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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此生迷惘 来训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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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抄经好累啊,你帮帮我嘛。”

“嗯~师哥,我好困啊,今天我能不上早课吗?”

“师哥……”

凌云。

物是人非事事休。

温律从床榻上慢慢坐了起来,他呆楞的盯着地板,脑海中还回忆着刚刚梦境的片段,过了许久,干涩的双眼才终于觉察到了几分湿润,哭干的泪又随着梦中的一切在眼前不断盘旋,窗口隐约透过了几丝日光,温律这时才发觉夜晚的短暂,只得把自己蜷缩得更紧了些。

快了,再找几味药材就好,至少还能救他,只要几味药材。

他会愿意见自己的。

温律这般想着,不由得抱紧了自己,但此时门却忽得被打开,来人往床上看了一眼,便一下子怔愣在了原地。

他明白观主的意思,观主命他跟着温律出来也是为了锻炼自己,但连日的相处下来,他总认为温律足够理智、足够聪明、足够坚韧,只是个偶尔喜欢怀旧下的少年人,可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如此脆弱。

他回过神来,话哽在喉头,最后轻唤:

“温律。”

安裳鲤还是坐到了床头,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嗓音轻缓,像是在讲甜美的故事。

“等走过了文马邦,就只剩青丘谷了,你们马上可以团聚了。”

对,快了,很快了。

温律睁开眼睛,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

安裳鲤见状,道:“休息一天吧,温律,咱们明日再去准备。”

温律没有起身,只是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小声地回应。

“谢谢。”

——

“谢了。”

黑袍人喝了口茶,倒是很有礼貌地回应了一声。

“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货,何时和我这样客气过?”

林停风大喇喇坐下,又毫不客气地伸手抢过了他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黑衣人顿了顿,哼笑一声: “反正从这里到文马邦不过半日路程,先看看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文马邦?

陈古楠的眼中闪烁,但手却慢慢捏紧了衣物,转身就进了屋子。

无人发觉,深夜时,一匹快马悄悄赶往了文马邦的方向。

待到了第二日,温律便早早起身,而安裳鲤自不在意这些银两,他来回在市上逛了数圈,总算见到匹能入眼的好马,自然也不惜花大价钱买了下来,温律倒有些囊中羞涩,但也实在是没能瞧见令他称心如意的马匹,便只得继续寻找。

忽得,安裳鲤眼睛一亮,将拇指与食指弯曲,轻轻放在唇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不远处的那人听到后,便猛地直起腰来,回头望来时,眼底却满是惊喜。

“安裳鲤?!”

他快步跑到二人面前,顺手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头发。

“大忙人,观主终于舍得放你出来了?”

“贫嘴。”

安裳鲤依旧是一副严肃的模样,那人倒是熟络,下一秒便亲昵的靠在了他的肩头,笑嘻嘻地开了口。

“遇上什么事了?这次情报哥不收你钱。”

安裳鲤嫌弃的推开他,说道:“我们想参加明日的赛马,可如今,还缺少一匹好马。”

“简单。”

那人打了个响指,也不再多说,拉着温律急走片刻,便瞧见个朴素的民宿,旁边的马厩则里静静立着匹红棕色的马,皮毛油亮,肌肉结实有力,线条流畅,它似是见到了温律投来的欢喜目光,高傲的打了个响鼻

“这民宿是安喜的老板开的,名字的寓意也好,叫福连坊,里面住了个蒙古来的汉子,这马就是他的,叫道北,不过我可没本事要出来,你得自己去要。”

那人也不磨叽,和温律说完话后便独自进去,把那人叫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那人并不似温律所想那般粗犷,他虽穿着蒙古服饰,头发却不似中原人般束起,但他的身材却十分高大,满头的小辫子都被打理的很整齐,脸上的胡须微微有些长,显得乱了些,一双眼底盛满了他看不懂的悲伤。

“就是你想买我的马吗?”

官话出乎意料的标准。

温律作揖,开口道:“前辈,是我。”

“不用叫我前辈,我叫南辙鸣渊,道北一路陪我走到这里,担了那么多箱的聘礼,我也舍不得把它卖掉。”

事实上根本没有钱买的温律也只好无奈地苦笑了声,但这匹马实在是在他看来最好的了,他只能尽力争取。

“前辈,您尽管提要求,如果有我能做到的,不论是什么,我都愿意。”

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言谈之间倒很是优雅。

“我这次来本来是给我的未婚妻任娅送聘礼的,小伙子,可我现在人已经到了,地方也找到了,临时住所也找到了,已经没有什么可帮助的了。”

“那我们可以换么?”

忽得,安裳鲤来了一句,又从包里取出块留影石来。

“我记得你,或者说你的名字,你之前来过天行观,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交换了什么,但我记得留影石里有你。”

留影石三个字似乎极大地刺激到了他,果然,下一秒,他就站起身来,满脸凝重地接过,几番确认后才认真地点了点头。

“是我的,里面有我和任娅幼时的影像。”

他沉思了片刻,之后便猛地抬头,像是做了决定:“对草原人来说,马是最忠实的伙伴,我不能把道北换给你,但可以借给你几天。”

温律的眼神瞬间亮起,忙不迭对着他鞠了一躬,只是那马还不甚在意似的,摆摆尾巴,对着温律又是一个响鼻。

“道北的性子很傲。”南辙鸣渊见此,笑着开了口,“烈马,就要用烈的方式来训。”

温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试探的问道: “我要先去和它说说话么?”

“不,你要驯服他。”

南辙鸣渊摇摇头,把道北牵出马厩,带着温律他们几步走出民宿,前方恰是黄沙飞扬的大道,他拽了下温律的衣袖,忽得高喊一声。

“上马!”

温律不疑有他,飞快上了马背,他却微笑一瞬,对着道北的屁股狠狠一拍。

“祝你好运。”

下一秒,道北便一边啼叫一边飞速奔跑起来,漫天的黄沙飞舞,温律几乎要看不清眼前的道路,只得紧紧拽住缰绳,死命拉扯。

“吁!道北,停下!吁!”

可□□的骏马非但不停,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缰绳上滴滴答答落下些红色液体,温律这时才发现自己一双手早被道北拉得血肉模糊。

“道北,听话,听话好吗?”

温律改了策略,不停的喊着它的名字,企图能让它理智片刻,可惜毫无用处。

驯马的技巧在温律脑子里来回盘旋,温律十八般武艺几乎全都用上了,可眼见道北都要跑出文马邦的地界,却还没有减速的想法,电光石火之间,他忽得想到那句。

“烈马,就要用烈马的方式来驯。”

温律一瞬间福至心灵,坐直了腰,狠狠咬了咬牙,双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

“驾!”

左右也是如此,倒不如狠狠赌一把。

直到此时,温律才发觉了些妙处,四周的风景飞速转换,道北依旧不知疲倦似的,一路奔驰,黄沙擦过脸颊,有粗粝的痛感,但更多的,还是策马奔驰的爽快。

温律来不及感叹,便夹紧马腹,也不在意手上的伤痕,猛地一拉缰绳,它的前蹄便高高扬起,竟真的回头,一路策马,呼啸的风吹着头发,

眼见那民宿离得近了,温律瞅准时机,死死拽了缰绳。

“吁!”

几人正呆立在原地,眼见道北离的越来越近,本都下意识想要躲避,可它却在众人面前堪堪停住,示威似的抬了抬蹄子。

“好了。”南辙鸣渊见众人惊疑不定的神色,忍不住一笑,从温律手里接过了带血的缰绳:“他会带给你胜利的。”

“多谢前辈。”

直到这时,温律才警觉手中的痛楚,微微发颤着举起手来作了个揖,回到旅馆,亦是一夜好梦。

至于骅骧原,实在太过惹眼了些,二人早上牵了马,一路问询,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地点,又写了信息,这才终于上了赛场,四周数不清的快马个个神采奕奕,主人或是高大或是清瘦,总之,也都意气风发。

至此,比赛才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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