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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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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访者似乎是莫里亚蒂教授的客人。

本以为是上三楼楼梯的脚步声,结果是哈德森夫人兴冲冲地开门溜了进来。压低声音说「是卡特赖特先生哟」。「经常过来呢」

「是怎样的人呢」我询问道。

「是个还很年轻的学者,似乎是莫里亚蒂教授的弟子呢」

哈德森夫人把耳朵贴到门上,竖起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我也站起身走到门边。福尔摩斯一脸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向着暖炉横穿房间,盘腿坐在他中意的扶手椅上。一边往烟斗里添着烟草,一边说「这不是侵害他人隐私吗」。「这是家主的义务」哈德森夫人回之。

我在哈德森夫人身旁也把耳朵贴在门上。虽然听不懂三楼来往的对话内容。莫里亚蒂教授似乎并没有把拜访者请进门内。持续了一段时间的争吵,在听见了无情的关门声后,紧接着是来访者下楼梯的声音。

哈德森夫人把门打开向他搭话。

「卡特赖特先生,稍微过来坐会儿吗」

对方是将将二十来岁的青年。浅栗色的头发,戴着金框眼镜,灰色的外套包裹着瘦削的身体。是因为会面未果就半途结束的缘故吗,青白的脸上浮现出愁眉苦脸的表情。

哈德森夫人念叨着「脸色很差呢」「是因为心有挂念吧」「和人说说话能好受点哦」种种,卡特赖特君就这么被稀里糊涂地带进了房间里。看起来好像更加苦闷了。虽然他一脸呆然地坐在沙发上,但随着哈德森夫人介绍说「这边的两位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先生」,他突然被吓了一跳似的重新端详起福尔摩斯的脸。「您就是福尔摩斯先生?那个名侦探?」

「啊啊,没错。我就是名侦探的那个福尔摩斯」

自嘲一样的说完,未听到福尔摩斯继续开口,青年的谈话对象不得不变成由我来担任。「您和莫里亚蒂教授认识呢」

「是啊。我叫沃尔塔·卡塔赖特。在大学的物理学研究所工作。莫里亚蒂教授是我学生时代的恩师」

「莫里亚蒂教授这样有名的物理学家,为什么会住在这种租房里闭门不出呢?看起来精神上被逼到极限,生活面貌也难以捉摸。福尔摩斯作为同居人也很担心啊。究竟发生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们呢」

「不,可这」

卡特赖特君不愿启齿。

「涉及教授的个人隐私之事由我来讲述实在是……」

「这也是为了莫里亚蒂教授呀。福尔摩斯和我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绝对不会透露给别人的」

「就是说啊」哈德森夫人附和。「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卡特赖特君犹豫过后,叹息着说「我也满头疑问啊」。

「莫里亚蒂教授不管作为研究者还是教师都非常优秀。我曾在学生时代受他教诲,去年春天成为了应用物理学研究所的正式研究员,我以能与他共事为傲。但是自去年秋天的时候起,研究所里就看不到莫里亚蒂教授的身影了。之后他就唐突的辞职了」

「那是因为什么?」

「完全搞不明白。只知道是个人原因」

莫里亚蒂教授那段时间都行踪不明。

卡特赖特君还是上周才终于得以再见到教授。

那天晚上,卡特赖特君与研究所的同事们去先斗町游玩。半夜走在回去的路上时,看到了三条大桥的桥头坐着的人影。那个人完全不在乎会妨碍到行人,只在小巧的黑色皮笔记本上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看到那人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时,卡特赖特君不假思索地出声呼喊。

「老师!您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只见莫里亚蒂教授慌慌张张的地把笔记本收起来逃走了。

实在是在意教授的卡特赖特君,和同事们分别后追在莫里亚蒂教授的身后。于是就此发现了教授住在寺町通221B的事。但是,教授并没有让他进到屋中。

「我正在做我最大的研究」

莫里亚蒂教授隔着门缝说。

「我可不想被蠢货们打扰。别管我的事」

卡特赖特君问「我能帮得上忙吗?」。莫里亚蒂教授哼了一声,嘲笑道「你能起什么作用?」。卡特赖特君大受冲击。曾经的莫里亚蒂教授,是会认真倾听弟子的意见的人。因为不论怎样都担心教授,他今天又再度拜访了,却被狠狠吃了闭门羹[1]。

卡特赖特君以悲痛的声音说。

「老师就好像被什么附身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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