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讨厌我啊,那真是可惜了,我肯定不会走在你前头的。”
“看能看清楚点,要是自己并没有什么长处,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那便多看点书。”
“莫要跟有些人私混。”
陈杏对于卫伉只是有些看不上眼,还没有到对公孙敬声这般厌恶的地步。
公孙贺也十分颓败,忽而有些心冷,只觉得是自己未尽到教导之责,一心想着在擅长的立功,放任这个儿子被母亲宠溺,无法无天到了今日这个地步。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国师那句日后贪墨军饷的事情,从今日的事情来看,他这个儿子就已经废了。
如同一块腐肉,若不早日割去,留在那里只会祸及全身。
可惜的是,公孙贺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早日发现,任由腐肉扩散。
以至于现在的状况,他已经无法掌控了。
卫君孺也好像预感到了什么,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孩子,她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
三言两语的,先是得罪了冠军侯霍去病,再是得罪了长平侯卫青。
现在能主宰他们命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刘彻,另一个便是她讨厌的女人。
陈杏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卫伉,那眼神其实没有什么含义,却叫卫伉莫名哆嗦了一下。
她只是想着都说虎父无犬子,其实也不尽然,就像卫青一般。
霍去病已经度过了他的死结,卫家大抵不会如前世一般。
经此一事也不知道卫青这个长子能不能立得起来。
闹剧到了尾声,接下来就审判的时候。
走出门后公孙贺背后已经沁了一身冷汗,却有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而卫君孺有些恍惚,她没想到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丈夫被剥夺了侯位,此刻就是普通的白身,儿子终身不得为官,亦不可参军。
有更甚者,明日起,她儿子往前半点苦头都没有吃过的儿子,就要和那些贱民一般进行劳作了。
为期30年。
这样还是好的,毕竟陛下可是想斩草除根,直接去了公孙敬声这个祸害。
还是国师求情才改了现在这个判法,卫君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只能安慰自己,起码命保住了。
她现在后悔了,后悔没有好好管教自己,这个儿子可是有用吗?没用的,一切都已经晚了。
卫君孺甚至还要将造成这一切的那个女人视为救命恩人。
陈杏是好心吗?
她当然不是了,有时候废物利用还是很有必要的。
况且谁敢说这种惩罚不是比杀了公孙敬声还要更让他难受呢?
高处跌落的滋味可并不好受。
临了卫青突然跪地请求刘彻废除他三个儿子的爵位。
“请陛下成全。”
“可是旁人求之不来的如此这般重亲,就不怕你家三个臭小子长大以后怨恨于你这个父亲?”
“若他们想要封侯,自当凭本事去争取。”
“只是一味贪图享乐怕日后也只会成为大汉的蛀虫,这是臣不愿意见到的。”
当初卫青也拒绝,但是刘彻心意已定,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卫青觉得,只要再低调些,也不至于过分招人红眼。
还想来这种想法,终究是错了,不是对三个孩子好,而是会害了他们。
刘彻没说话,但最终允了卫青的恳求。
卫青舒了一口气,卫伉有些怅然若失。
众人告退,霍去病站在陈杏的身侧低声对她道谢。
“谢什么?”
霍去病轻笑一声,目光柔和,没在说话。
只是探出手,借着宽袖的遮掩,悄悄的去拉她。
另一只手的主人没有拒绝,双手交叠,一同出了宫。
先前原本去西市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呢。
殿内空余刘彻父子二人,“此事你可看出来些什么?”
自家阿父的声音突然响起,配合着有些阴沉的环境,叫刘据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家阿父是指什么?
而刘彻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家儿子的回答,“看来臭小子好事将近了。”
直觉告诉刘据自家阿父原先想说的不是这个。
不过那又有什么要紧呢?就像阿父说的,大概去病表哥好事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