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泣。
他听到她的声音受惊似的收回手,在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的更加厉害。
是太冷了吗?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说着他不管她的反抗强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补充到:“所以我们要同舟共济……”
共你个大头鬼!
她心里难免诽谤了他一下,可当他紧紧的贴上她的后背,手习惯性的搭在她的肚子上,由衣的身体却不争气的放松下来,心里对黑暗中的恐惧冲淡了一些。
扉间看着她连闭眼的时候睫毛都在微微颤抖,叹了一口气把她裹得更紧了一些:“你睡一会儿吧……下半夜我来守……”
由衣听闻不屑的哼了一声:“就你这幅样子守夜又有什么用?”
扉间一噎,苦恼的又把她圈紧了一些,却又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个吻:“相信我,没问题。”
她察觉脸上温热的呼吸气的十分想挣开,可是他不要命似的死死圈住她不让她动弹,挣扎一阵以扉间的力量取胜,她也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抱着,可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幸亏你的腿受伤了!”不然在他腿没受伤的情况,以他现在的混账程度,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会直接拉着她做不愿意的事情。
他看清了她闭着眼的不情愿,可还是不愿意放手,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之后过了好久他才又在她耳边轻柔的开口:“我觉得你应该不生气了呢……那段时间你不是天天晚上去看我吗?”
他察觉怀中的人没有什么异动放心大胆的抚着他的头发继续道:“其实看你吃醋的样子我挺开心的,这说明你还在乎我……不是吗?”
“这么久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呢?以前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一定不在那样对待你了……若是你还是没出够气,那就在捅我几苦无好了,反正我皮糙肉厚的受得住……由衣……我真的……真的……”
说到最后他似乎有些哽咽,情不自禁的把额头抵在她的后背,然她却一直没有动弹,扉间抱得更紧了些,怀中的人翻了个身,在他怀中不安的蹭了蹭,安静祥和的面容看上去似乎是睡着了。
扉间吸了吸鼻子,叹了一口气遗憾的轻抚着她的头发,那些话只怕他再也鼓不起勇气说第二次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睡吧……我会好好守着你的……”
黑暗中的女人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心里苦涩无比。
若不是视力仍处于黑暗之中,拉回她的思绪,她说不准就会被那一番话沦陷了。
她的眼睛还能在撑多久她不知道,她还能在活多久她也不知道,明明自诩医术精湛的她,治得了不少的疑难杂症,却唯独对她自己的眼睛无计可施。
那种无力感你可知道?一步步不知道何时会被夺走光明的无力感你可知道?
她现在甚至能体谅斑当时的无力从心,若是当年她是斑,只怕未必能做成他那样……
黑暗,让自己心里从来没有的丑恶面孔原形毕露,她只不过是在一直压制罢了……若是火核真的能顺利的打开万花筒,那么她会在丑恶面孔完全暴露出来把眼睛赠予他,然后,再无遗憾……
这夜由衣和扉间一夜未眠,就这么静静相拥着不知多久,由衣觉得眼前似乎又有了些光感,才揉了揉佯装惺忪的双眼推开了在她身侧也打盹的扉间。
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似乎睡的还不错,脸色总算是要好了一些:“天亮了啊……”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
“嗯。”由衣白了他一眼,明明说好要好好守着自己,到头来睡着的却是他,已经让她无力吐槽了。
一晚上过去虽然没有睡着,但是由衣的查克拉还是恢复了不少,虽然做不到完全复原他的腿,但是被人搀扶着行走还是不成问题。
“我们得与桃华他们汇合了……”扉间眯了眯眼,他们两个作为队长私自行动,早就违反了规定,现在已经过了一夜,浓雾也已经散开,木叶众群龙无首,对他们而言实在不是个很好的情形。
“我知道了。”
她收了查克拉,开始收拾散落的东西,扉间看着她的侧颜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忍具袋中掏出一个卷轴递给她:“哝……我帮你拿回来了……”
由衣颤巍巍的接过,心底是难掩的复杂,轻启没有颜色的唇半晌才难以言喻的道了声谢。
她压根没想到他竟然帮她夺了回来……
“以后要服从命令,不准这么任性了……”扉间拿了一根还算粗壮的树枝做拐杖,勉强起身,只做了这些他就觉得额头上的冷汗一层层的冒了出来,呼吸也开始不规律。
他扶着墙壁不禁问道:“我的铠甲呢?”
由衣一怔,想到随着漫漫河水漂流的铠甲不免有些头疼:“带上太重我给扔河里了。”
扉间瞠目,复杂的看了她半晌,他铠甲的重量他自然是清楚的,若是不出意外这一身铠甲加上他身体的原本重量大约是她身体重量的两倍左右,那个情况为了有更好的行动力,丢掉铠甲肯定是必然的,只是……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无奈道:“丢了就丢了吧……”
说着就要往洞口走去,只是还没走两步,控制不住的腿脚发软,在摔在地上之前被由衣在身前吃力扶住:“你还真是……重呢……”不管是昨天他掉入水中对她的帮助,还是帮他夺回卷轴的人情,她都应该帮他一把。
不过他身体的重量基本全都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让她行动起来十分吃力。
“你先去与部队汇合再来接我也可以……”虽然他已经休息过,可不可置免的扉间声音开始有气无力,精神似乎也差到了极点,额头上滴落的冷汗落到她的脸上让她十分不舒服。
“闭嘴!”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争吵,她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那样太过危险,只能勉强拄着树枝坚持着加速挪着步子。
在坚持一会儿……在一会儿就好了……肯定快了……
她的眼睛开始有些冒金花,耳边似乎没有了他的絮叨,估计是陷入了昏迷,可每每当他要滑下去的时候她都会往上送一送,不过几次下来强撑的身体似乎坚持不了多久。
前面树丛微动,惊得树叶梭梭作响,她下意识的将手按在了刀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