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无与空气切割的声音士哉从来没觉得这么刺耳,眼前的女人好像是打定注意要折磨自己一番,士哉咽了口口水:“那个……我已经很害怕了……”
说着之时寒光在他眼前闪过,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可意料之内的痛楚并没有落在上面,只是觉得胸口冰冰凉的,好奇心驱使,他这才敢睁开眼睛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施刀人手起刀落,他胸口的衣服被直接划破,但因为力道精准并没有伤到他皮肤分毫,他正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锋利的苦无尖就从他胸口略过,带出一条细小的血痕。
“还不够……”
她手中苦无侧面轻柔的贴上他的脸颊,嘴角勾了个嘲讽的微笑。
冰冷的苦无贴上,他虽然隔着面具可还是让他觉得瘆得慌,他想这样还不如直接被冷兵器戳上一刀好过。
苦无顺着脸颊的纹路一路向下,他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她又在他心脏的位置又划了一刀,他挣扎着哭丧着脸:“他中的毒我真的不知道解药啊!”那天他只不过是随手抓的一种,她那里毒药有好几种,他现在都记不起那毒是什么颜色的了。
苦无在他胸口划了个细小的十字,似乎在做什么标记,她不屑的冷笑一声:“不知道士哉你的心脏是不是别的颜色的……还真想看看呢……”
他瞳孔猛缩,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可却激起了她极大的好奇心,精致的面容兴趣与玩味结合,让他不自主做出了一副从没有过的惊恐表情。
她看着他挣扎的模样,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你在挣扎也没有用……”
他眼睁睁的看着苦无用力在她胸口打开了一个窟窿,疼痛感和血腥味突然降临,他这才觉得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他开始抑制不住的急促呼吸,声音也有些不自然的颤抖:“由衣……停下……别闹了……”
“你还是乖乖就范比较好……”
她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伸进去那个窟窿,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心脏被握住的感觉,让他惊恐的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求饶!
她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想不起来的事……就由我来帮士哉你回忆回忆……”
他亲眼看着染血的手从他身体里抽离,还带出一个红彤彤怦怦跳动的物体,想惊恐的尖叫,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随着一声刺耳丝帛开裂的声响,由衣的视线从目光呆滞的士哉身上下来,眯眯眼正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却看见扉间正迎着光站在那里。
刺眼的夕阳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用手背遮住光,不做声响的坐到研究桌前的凳子上,收拾着资料的桌子。
扉间刚开始的愤怒在看见两人只是并没有减弱,正要看看她敢让谁染指就杀了谁之时,却看到了一个目光呆滞穿着木叶衣服的男人,他看着他似乎是被她制服绑在了木桩上,忍者服也十分整齐连破损都没有,他皱了皱眉头将视线转向了她。
她却从他刚才进来时视线落到了他身上,之后一个她退到不远处的研究桌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看着她身上的忍者服也是十分整齐没有褶皱,那颗不安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由衣发觉那人在门口站了很久都没有声响,不禁斜眼瞥了他一眼,不悦的开口:“什么事?”
他听到她的声响总算是回过神来走了过去,路过士哉时还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径直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环着胸声音还是有些酸:“他是谁?”
由衣给了他一个白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扉间看着她久久没有声响,走到了他面前细细查看,总算是认了出来:“是他啊!”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虽然他的模样变了,可他身上的尾兽查克拉怎么都让他忘不了,当年在安土城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打败。
他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又看了看他那原先如狩猎者一般的眸子变得无神,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你对他用幻术了?”
她把手中一摞的资料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阴阳怪气的开口:“关你什么事?”
扉间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开口:“现在是战时,只要是可疑人员出现我都有权过问,并且……”他看了绑在木桩上的士哉一眼,继续道:“并且还是他这么危险的人物出现在木叶阵地!”
“呵!”由衣不屑的看着他,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他是我带过来的!怎么样?你连制作解毒剂的我也怀疑吗?”
“宇智波由衣!”他咬牙切齿的一拳打在了研究案上,案子轰然倒塌,把她刚收拾好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一有精神就来找茬,由衣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她踩在桌子剩余的木料上,双手揪住他的领子,看着他红润的样子又不屑的发出一声鼻哼:“怎么?想打架?”
扉间静静抿着嘴唇,身子微微往后仰着,温热的鼻息打在扉间的脸上,让他忍不住鼻头发酸,咬了咬牙把头歪到一边。
他明明只是想来看看她而已……
由衣看了他一会儿,松开了揪他领子的手,背过身去:“大哥能控制尾兽,我一样也可以,士哉不会危害到木叶,我保证!”
扉间眉头皱的更深了,压低声音隐忍着:“由衣!别任性了!”就算写轮眼能控制尾兽可迄今为止只有斑一个人做到!
“写轮眼再加上封印术完全足够……再说他现在不就中了我的月读?”由衣转身定定的看着他,坚定的申请不容他拒绝。
扉间低头看着她,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无奈的叹了口气:“应付不了的时候我帮你……”
……
士哉在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那心脏被扯出来的痛感还历历在目,醒来就开始扒自己衣服看看胸口,当看见半点伤痕都没有的胸口和跳动的心脏他总算松了一口气放松的往后躺着。
此地不宜久留!
他要想个办法先离开再说!
可还没等他思考怎么逃出去,肚子就开始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似乎感觉自己好久都没进食了,饥肠辘辘的感觉让人十分不舒服。
等他在帐篷里四处找食物的时候,他才看出这已经不是原先被由衣捆在木桩上的帐篷了,想到被绑在木桩上的时候,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以后还是不要轻易的得罪她比较好。
帐篷外的脚步声离得越来越近,士哉赶紧回到临时搭建的床上闭上眼睛装睡。
他听见那人进来之后往桌子上放了什么东西,如果士哉没有闻错的话应该是食物的香气,他强忍着对食物的欲望继续装睡,那人似乎坐下就要享用,却被人匆忙的叫出了帐篷。
脚步悉悉索索的越来越远,士哉做起身子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不满的撇了撇嘴,就只有不满碗的大米、一小碟腌菜和一小块海带,虽然菜的卖相差得很,可敌不过他的五脏庙急需要安慰,匆匆的道了声“我开动了”,就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
白皙修长素手挑开帘子,娇俏的女人进来看着他已经醒了,惊讶了一番之后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食盘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还以为你打算就这么睡死过去呢……”
士哉乍听到她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后怕,悻悻的躲闪着她的目光陪笑道:“哪里敢在继续睡啊……”
“哼!”她上前收着他吃的干净的碗筷不自然的舔了下嘴唇,看着他似乎又恢复了精神,冷冷警告着:“别乱跑,不然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说着端起食盘离开了帐篷,还没等士哉反应过来门口又加了一道封印术式,士哉正要在房间里提炼查克拉,可还没等他发动忍术就被她冷冷的声音打断:“士哉,你如果妄想挣脱我就让那天的幻术成真……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
只听到一声细密的呢喃之语,手腕上黑色的封印术式立马显现出来,他觉得四肢的力气都被抽空,只能屈居于她的淫威之下,连忙答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