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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拿智商换和鱼儿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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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北墓室,果然看见主墓入口,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竟然是朝上的斜坡,十分狭窄,伊尔紧紧牵着风梧走在前面。

小心观察坡上有什么能触发机关的装置,却不慎在黑暗中碰到了一根线,“咚!咕噜!”石球重重落下,顺着通道滚落,那么重,砸在身上一定很痛。

伊尔松开风梧的手,“快跑!”

可风梧却一把将伊尔环进怀里,抬手拍出灵力,直接将石球震碎了。

尘土飞扬,伊尔下意识闭眼屏息,防止粉末进入眼睛,却被花香扑了满面,睁开眼,哪有什么石块齑粉。

寒梅未开,海棠先雪铺绣,一半秋休。

秋海棠的花瓣在主墓光影中倾泻而下,时光清浅,温柔入水。

一代帝王的主墓竟然被花园包围,石壁上镶满了夜明珠,很亮。

海棠树下,摆着棺椁。

碑文上并没有帝王政绩,洋洋洒洒,全是爱妻之情。

生时国事为重,愧于吾妻,早朝时窥见镜中白发,惊觉已相伴三十岁之久,只恨吾命短促,未曾厮守已入膏肓,悔矣……

另一块碑文,虽短却道尽了痴情。

生同衾,死同穴。愿为海棠入君怀。

伊尔环看四周,虽然明亮,可到底没有阳光,阴冷的墓室里怎么会充满生机。

视线落在海棠树下的案几上,巴掌大的‘香炉’不染尘埃,散发出光泽,看起来不像寻常物件。

伸手去碰,盖子却死死粘在上面。

见他对‘香炉’感兴趣,风梧直接用灵力打开,伊尔十分惊喜,“是灵珠!”

看起来莹润内敛,被温养得很好,随口问了句,“风梧,这是普通香炉吗?”

“神器,浮梦仪。”

传说,在香炉中点上不同的香料,就会发挥不同的作用,忘却红尘,篡改记忆……

“哦~真厉害。”感叹过后,伊尔将三颗灵珠拿起放进玄金葫芦里,霎时间,海棠枯败,满目凋零。

原来这灵珠中有花神蔷悦的神骨,所到之处,百花盛开。

熟悉的痛感传来,伊尔捂着头,再抬眼时身处巍峨的皇宫。

公元前341年,荣庆末年,皇室昏庸,连年天灾,民不聊生,蛮族入侵,将士死战边疆,朝廷却不出军饷,大厦将倾。

裴凌谦携三千骑兵,兵起蜀南,直逼咸阳,短短两月便被拥立为帝,改国号大兴。

同年,西戎联合北疆兵临城下,裴凌谦御驾亲征,击敌于百里之外,签订和平条约20年。

可背地里,蛮族生擒无辜百姓,驯为奴隶,献给王室玩弄差使,由画师作册,传入咸阳。

裴凌谦看着那不堪入眼的画册,怒极吐血,却只能忍下屈辱。

夙兴夜寐,勤政爱民,在他的治理下,国库充盈,百姓富足,但边境外是什么样的豺狼虎豹,裴凌谦不敢忘。

二十年一到,便命副将奔袭千里,取西戎亲王摩乐吉的头颅,登东岳祭天。

祭祀当日,数百雄鹰盘旋上空,叫声嘹亮直破云霄,东方日出,云层中显出层层金光,钦天监念念有词,这是大吉之兆,率众官跪地朝拜。

裴凌谦俯瞰远方,眸中是乘风万里扶摇上的野心,“西北外族粗鄙无礼,朕教化之心上达天听,今顺应天命,西征北伐,违者,可诛。”

众大臣高呼“陛下圣明!”

丞相毅然决然跪上前,直言劝谏,“陛下!老臣以为此举不妥。”

裴凌谦垂眸,看着满头白发的肱骨大臣,并未动怒,“哦?为何不妥?”

丞相抬眸与裴凌谦对视,言辞恳切,“天子以仁爱治国,出战几十万兵马交战西北,如此大动干戈,恐伤根基啊!老臣恳请陛下三思!”

裴凌谦最后一丝耐心即将告罄,仍然压着怒火开口,“平定四夷,后世再无战乱,只有一个统一的大兴,岂非一劳永逸?”

丞相语重心长,眼中已有泪光,字字泣血,“书云,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征战四方虽振我国威,可战争只会消耗国力,臣不愿陛下背上穷兵黩武的骂名!请陛下恕罪!”

裴凌谦甩袖,玄色龙袍头戴冠冕,天子威仪连高耸入云的山都不可比拟,“朕要这四方归兴、百邦来朝,何错之有?西北蛮族辱我中原已久,此时不战,朕如何对得起无辜枉死的百姓,如何对得起戍边捐躯的将士!?还是说,众位跪久了,已经忘记如何站起来了?”

“老臣惶恐……”

“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掷地有声、振聋发聩的决心何等霸气,台阶之上的身影,孤寂狂傲,俯瞰苍穹,一缕阳光投在他身上,他注定是不一样的皇帝,睥睨而下,璀璨耀眼。

后世该如何评价他呢?是狂妄?还是心悦臣服?

此战,无疑是胜的,将西北纳入版图,裴凌谦却更忙了,迫于朝局,年轻的妃子逐渐住满了禁苑。

皇后王氏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二人相处,却少了几分寻常夫妻的松弛。

他知道妻子是怨的,曾经相爱两不疑的誓言终究回不去了,如同泡久的茶,只余苦涩。

转眼十年,雨打屋檐,悲凉刺骨。

裴凌谦病入骨髓,已到弥留之际,伊尔看不懂他眼中的惆怅,明明成了千秋功业,却独坐汀兰,憔悴灰败。

呆呆望着年轻时为皇后作的画像,佳人灵动秀美,题字笔锋苍劲,爱妻昭玉。

她会恨吗?恨他三千佳丽,恨他负了誓言。

将死之时,纵使是皇帝,也是怕的,怕她眼含憎恶,怕她伤人之语。

直到一向端庄的她伏在腿上,满眼泪痕,凄哀绝望地呼喊,“陛下!夫君!”

裴凌谦才甘心闭上眼睛,抬手轻抚上她不停颤抖的肩,“对不起,昭玉。”

回神,缓缓睁开眼睛,他躺在风梧的腿上,看着认真守护的乖巧龙心中划过暖意。

坐起身来,伊尔又重新看向碑文,他是千万人的君父,却只能在死后做她一人的夫,但回首往昔,哪怕重来一次,他仍会起兵。

怅然若失,说不清道不明,满室枯败凋零,遗憾,遗憾。

伸手扯了扯风梧,小声询问,“花还会再开吗?”

风梧缓慢运行的脑子努力理解着伊尔的意思,伸手,灵力从掌心流出,落花在地面上消失后,又重新回到树枝上盛开,再次落下,如此往复,像一副动态的画,永远都是最美时。

大着胆子摸摸风梧的脑袋,颇有种农民翻身把歌唱的感觉,夸奖道“ 好棒,真乖啊~”

风梧歪头,不耐烦地拉着伊尔要走。

“去哪?”伊尔刚问出声,就被风梧扯到秘境里。

刚反应过来,就被风梧卷进龙身泡在泉水中,毛茸茸的尾巴磨着伊尔的小腿,很快便闭上眼睛睡去,只要伊尔稍微有所动作,就会睁开眼睛,将身子卷得更紧。

没招,只能将好生待着,伊尔根本不敢想,等风梧清醒后场面得多尴尬。

画风一转,霍希从早上出发,先从开阳县上高速往西南走,再用水晶球仅剩的一丝能量得知伊尔已经上岸在山中,大概推测出他在中南岳境内。

而山中唯一的出口在阜城镇,他不知道伊尔会不会从那里出出来,只能等在山下。

闻佑已经醒了,因为长时间没进食有些憔悴,警惕地看着霍希,咬破手指偷偷画符,企图偷袭。

霍希开了很久的车,终于在傍晚到达了阜城镇,后腰酸疼,下车站了一会儿。

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很暴躁,脑海中时常出现的竟然是泽里斯,眼神很凶,转头盯着闻佑的眼睛,“给手机充电,问伊尔他在哪。”

猝不及防地回头,闻佑瞬间心虚起来,将手往下藏了藏,摇头拒绝,“……不行。”

霍希沉默着和闻佑对视,见他仍旧不为所动,气鼓鼓上车将车门锁死,咬了口甜甜的面包,心情稍有缓和。

他最近口味大有变化,嗜甜如命,吃多了糖,小腹都有些鼓了。

闻佑见霍希注意力没在他身上,悄悄松了口气。

下一秒,霍希紧紧拧着眉头,他闻见了一丝血腥味,转头狐疑地看着闻佑,“你受伤了?”

你狗鼻子啊?闻佑拿纸巾包好手指,“不小心划到了。”

霍希没再问,眺望着远处,心里也很没底,凡杰拿着水晶球能找伊尔十年确实不怪他无能。

只是霍希没想到,他前脚刚下阜城高速,后脚泽里斯就翻到了他的平板,软件还在登录状态,付款信息被同步,上面暴露了在逃人鱼的所在地址。

支付消息,476元,商户,岭南交投高路公司,收单机构,中南银行股份有限公司(阜城镇支行)

很好,等着他打飞的来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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