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电影晚自习也刚好结束,沈熹照旧转身来找苏怀青一起回宿舍,结果突然想起来南楼雪回来了,他站在一旁似乎有点多余。
但前几天才被处分过的他也不能去找自己女朋友,她们班最近管的严,放学都推迟了五分钟,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决定做个好人,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哥,”苏怀青与南楼雪并肩回到宿舍,宿管大爷看到南楼雪露出惊喜,“哎呀,终于回来了。不然你这弟弟天天一个人,看着挺孤单的。”
沈熹:那我算什么?空气吗?这一切终究是错付了。
“还是两个人好啊,作个伴儿呢!多好。”
南楼雪给宿管大爷点了点头,在他慈祥的笑中跟苏怀青一起回到宿舍,他轻声问道,“你先洗?”
“好。”
苏怀青去洗漱,南楼雪把床单什么的都统一换下来,顺势非常好心的帮苏怀青的也换了,把新的用品都铺好,这才去洗漱,陆高飞和陆海跃就这样看着他一顿操劳,两个人震惊的趴在床上。
“贤妻良母啊!”
“这,兄弟情深啊!”
“那你也给我换一个呗,哥。”
“滚远点。”
苏怀青出来就听到他们两个在拌嘴,疑惑道,“怎么了?”
“话说你是怎么有一个这么好的哥哥的?怀青,你们两个是分别随父母姓吗?”
苏怀青抿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他用手里的毛巾擦着头发,看着有些无措,站在那里,南楼雪突然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开口道,“不是。”
“其实是竹马啦。”苏怀青也补充道。
“我嘞个豆啊,两小无猜的竹马都能做到这种地步吗?哥,你该好好学学了。”
苏怀青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他确实很照顾我,可能大家的相处方式不一样吧。”
“也是呵,不过南哥对你是真的好,连床单什么的都给你换完了。”陆高飞揉了揉脖子,“这一天的,低头弄的脖子疼,我先睡咯,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我也睡了,明天又要早起,快些放假吧。”陆海跃打了个哈欠,“怀青,你也早点睡啊。”
“嗯。”
苏怀青看着自己崭新而整齐的床单,被套以及枕头套,伸手摸了摸,凉凉的触感侵蚀着他的头脑。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离不开南楼雪,无论怎样,只要有南楼雪在,他就会格外安心。
这就是依赖吗?
他摆脱不了身心对南楼雪的依赖,他的身体甚至肌肉记忆般的在看到南楼雪的那一刻迸发兴奋反射。
如果这是一种病,他想起来幼时看到的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那这可能就是相思病。
解药就是南楼雪,除却此,没有任何人能救他,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南楼雪这般触动着他的心弦。
“怎么还在这里站着,马上熄灯了。”
南楼雪走出来,身上带着水汽,看到苏怀青还愣在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换了新的被单,这布料很舒服,今晚做个好梦。”
“什么才能称作好梦?”苏怀青转身看他,看着一滴水从他哥的发上滑下来,滴在锁骨上,“有你的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