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西弗勒斯的阿尼马格斯形象都变成薮猫了,那他的守护神形象是不是也改变了?
按照原著的描写,大部分情况下这两者的形象应该是一样的,当然,也有像莉莉或者是唐克斯那样的例外。他之前的守护神算是后者,但现在说不定已经变会前者那样了,毕竟他现在开心的回忆也不再只和莉莉有关了嘛。
虽然这么说,但在看到真正的改变之前,我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做出判断。所以,我该用什么作为借口来让他释放出守护神咒才好呢?
不过一想到守护神咒,我就想起来曾经那个一直失败的暑假。当时的我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不能成功,但现在的我回过头来看,原因倒是相当的清晰明了——
一个感受不到真正快乐的人,又怎么可能召唤出属于自己的守护神。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很多,几乎都快要像个正常人一样了,这也说明我或许可以再尝试一次。
这也能让我顺理成章地看到他的守护神,而要是真的能成功的话,和其他人的交流也会方便很多,至少不再只能靠着最原始的写信或者见面才能说些什么了。
这不全是好处没有一点坏处嘛!正好,也还能作为和他“重修于好”的借口。
就算之前那件事的起因在我,可他的做法也确实很让我误会,误会到差点都到了要搬出去的地步。在告诉我真相的当天又做得那么过分,我都哭成那个样子了也不停,还仗着猫科动物的特征做了些更过分的……
每次回忆起那个丢人的样子,我都忍不住咬咬牙,现在也不例外。但都已经把他关在门外晾了好几天了,生气的情绪倒也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拉不下脸去找他而已。
但今天,我就能用找他学习守护神咒这个借口说服自己,也可以把挂着的那个牌子取下来了。
至于要不要搬回他的卧室,哼哼,还是等看看他今天的表现再说吧。
在确定了自己具体的打算之后,我就推开了卧室门,毫不意外地在对面那间门被故意敞开着的房间里看到了他的身影。
听到我出门的动静,他还瞬间抬起了头,用一种无声的、但有十分诚恳的表情看着我。这几天里,只要见到我,他都会这么做,也总能成功地让我心软一下。
之前的都被我强行抑制住了,但今天可用不着这么做。在这种情绪的驱动下,我也顺理成章地说出了那句请求:??“我想再试试看能不能学会守护神咒。所以,西弗你能教教我吗?”
既然都心软了,那干脆直接心软到底好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选择更亲近地叫他西弗,而不是前几天别扭的“喂”或者是“你”的原因。
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的脸一下就变得灿烂了许多,我都不敢相信这个形容词有朝一日居然能被用在他身上。
可我也确实找不出比它更合适的表述了。
这么看来,我这两天是不是做得有点太过分了?明明也没有那么恼怒,却还是赌气般地选择了这样的做法,不仅搞得自己有点下不了台,他应该也会有点难过吧。
我不免得有些愧疚,想了想,还是犹犹豫豫地走过去抱住了他,小声地又问了一句:
“好不好?”
我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十秒内他都想了些什么,只能感受到他反手抱住了我,还轻轻地亲了一下我的头顶,然后才肯定地回答了我:
“只要你想,那当然可以。”
至于为什么会加一个前提这件事,他在之后的补充里也给出了解释。他不知道我那时一直都没能成功的原因,也有点担心我会把自己又逼得太狠,还安慰我说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我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妨碍我觉得他特别好,会体贴地为我考虑什么的,也就更后悔之前不妥当的选择了。
那今晚还是搬回去好了。
我想通了这一点,也就把那些多余的情绪都抛到了脑后,做好了专心学习守护神咒的准备。
不过,看着他熟练地挥动魔杖,将客厅里的家具们都移到墙边的动作,我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曾经还会经常看到这个场景的时期,一时间有些感概。
那个时候我还单纯地把他当成仰慕的老师,完全想不到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更想不到我会心甘情愿地选择继续活着,而不是像一开始计划的那样离开。
……虽然也不全是因为心态改变了,阿瓦达出乎意料地失效了也能算是一部分因素。
现在的他,在做好准备之后,会因为发现我的出神而关切地问一句“怎么了”,还会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这待遇简直好的过分了。
哦不对,我想起来了!我本来是想看看他的守护神有没有改变来着,不能再这么心猿意马了才行。
“你能先做个示范吗?”我清了清嗓子,装作只是提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的样子,“我太长时间没有尝试过这条咒语了,有些不太能确定的地方。”
他自然没有拒绝的可能,十分利落地念出了那句我已经烂熟于心的咒语:“呼神护卫!”
一只通体银白的薮猫从黑色的杖尖跃了出来。
居然、居然真的不一样了!他的守护神不再是那头和莉莉一样的牝鹿,而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另外一种形象了。
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开心看到这一改变,却不是因为这象征着他的“移情别恋”,而是因为这象征着在排除掉和莉莉的共同回忆之外,他也有其他能感到让他高兴的记忆,也拥有完全的自我了。
他很久之前就向我剖白过感情了,我也记得很清楚,自然不会再对他和莉莉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误会,最近那次也只是因为想得太多了而已。
对,就是这样,才没有患得患失地考虑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而在冒出这些想法的同时,我也没有忘记观察他的反应。面对着这截然不同的形象,他居然看起来完全没有感到惊讶,就好像这是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很快,他就又把自己的守护神收了回去,转头看向我的方向,用鼓励的语气让我也试试看。
这什么态度,还把我当小孩吗?我可没有那么脆弱,也已经成年好长时间了,就算失败也不会伤心的,更何况还不一定呢。
我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然后才拿出魔杖做好了准备。
虽然用着时隔太久不能确定作为借口,但实际上,我在那个暑假可是练习了上千次这个咒语,都已经变成肌肉记忆了,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遗忘掉了。
在他的指导声中,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开始寻找起自己最快乐的记忆——
是找到自己未来的目标的时候?是第一次被他亲吻的时候?还是意识到了自己也怀有的心意,决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不,这些虽然都很好,但并不是最适合的那一份。我第一次感到他对我的在乎,也是第一次被他告白的那个时候,才是我最快乐,也最能给我动力的记忆。
我回想着当初那种被深深打动、有了真正活着体验的感觉,在情绪最沉浸的时候大声喊出了那句我从未成功过的咒语:
“Expecto Patronum!”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练习也有一定的效果,也可能是因为这份记忆带来的力量足够强大。就算这才是初次尝试,但属于我的守护神也已经有了一个相当清晰的轮廓。
它没有西弗勒斯的薮猫那么清晰,也没有足以判断出具体物种的细节,但也已经能够看出它是兔科的了。
但不管怎样,在真正地有所尝试之前,我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居然刚上手就能有这个效果,我真的就是天才吧!这么想着的我,强行忽略了之前那些数不清次数的练习,开始得意洋洋起来。
西弗勒斯也很高兴,但还是像个合格的老师一样要求我再尝试几次,最好能彻底掌握它。
其实,就算他没有这么说,我也会继续练习的。一旦做了,就得努力做到最好才行,这可是我的人生信条。
等到夜幕降临,虽然我的右手和嗓子都因为不断施法而有些疲惫,但在肉眼可见的一次又一次进步的刺激下,心情还是很雀跃的,甚至都没发现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
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的西弗勒斯回来提醒了我,他也已经把饭都准备好了。
他话音刚落,我胃部传来的饥饿感也似乎一下就变得明显了起来,喉咙也有了强烈的干渴感。它们都催促着我放下手中的魔杖,乖乖地跟着他过去吃饭。
今天的晚餐也终于有了些滋味,吃得我很满足。前几天他都打着让我好好恢复的旗号,无情地克扣了所有的辣椒。
不就是嗓子哑了吗!而且我也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昨天都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他却还硬是让我又吃了一天的清淡饮食,直到现在才放宽了一点限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火锅,我是真的有点想念了,要不今晚上和他提一下试试?
在那之前,我还是得先把守护神咒练好。手上的事不先做完,我就总会惦记着它,也没办法放宽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反正按照饭前的进度来看,最多再有一两个小时,我就能比较熟练地召唤出自己守护神,而不会再有身型模糊或者持续时间短之类的问题。
而最后,事情的发展也不出我所料,在睡觉的时间到来之前,我就接连成功了好几次,这也就意味着我今晚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我松了一口气,也有了多余的心思去仔细观察一下这究竟是兔科的具体哪一种。
没有颜色辅助判断的话,想要得出它的详细种类还是挺难的。但我上辈子在做实验的时候杀过不少兔子,至少能判断出来它绝对不是常见的家兔,因为耳朵短了不少。
但再多的我也就看不出来了,最多只能判断出这不是一种常见的兔子,而且皮毛很厚,应该分布在寒冷地区……
好吧,我动物生物学学得真的不太好,能看出这么些特征都已经是尽全力判断之后的结果了,还是等明天出门的时候顺便买本图鉴查阅一下吧。
如果西弗勒斯能同意我俩一起去吃火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