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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路上 > 关山一程 > 第35章 chapter 35

第35章 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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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怎么会在这儿?

程屿见她不吐了,将白T脱掉,余留一件干净的老头背心,走到附近的垃圾桶扔了。

关尔愣愣地看着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梅时青说你……”

等等,梅时青那家伙巴不得自己离程屿远远的,如果只是想让自己回国,可以用其他办法。

关尔有点儿搞不清状况,所以是,程屿和梅时青合起伙来骗自己?

程屿一副冰冷的模样,浑身写满了“拽”字,也没给她问话的机会,冷着一副俊脸往出机场的方向走去。

关尔本来还有点儿感动,但又被他这种冷漠的态度搞得恼火,也冷着脸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走着就到了电梯。关尔见他准备下电梯去停车场,便道:“我叫了车在外头。”

程屿没动,也没说话。

关尔站在他后头,见他后背被汗水泅湿,又道:“你——”

“取消。”声音没什么温度。

“不麻烦你了,这里离我小姨家太远,而且现在取消还有扣款。”

“他等了多久?”

“什么?”关尔下意识拿手机翻看司机等候时间,“大约十二分钟。”

毕竟午夜机场确实不好打车。

“我等了你一天,他只等了你十二分钟。”程屿语气并不算好。

关尔没想到他来这么早,还等到了半夜……

她承认自己心又软了,又有些小得意。

程屿说完也没看她,一路都只用后背对着她。

一路碍于人来人往,等到了停车场后,关尔实在没忍住把人叫住,

“你一直背对着我干嘛?”

程屿看了一眼她,拉开驾驶座坐了进去。关尔无法,跟着坐进了副驾驶。程屿刚上车就把背心脱了,扔到了后座上。他裸着上半身也没说话,启动车辆后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关尔后知后觉,那背心前面估计还残留着那些味道,估计不会太好闻。

不过,裸着上半身开车,就算是后半夜,也是有点惊悚。

但好在程屿没开出去多远,不到2公里,就轻车熟路拐进了一家全季酒店。

酒店前台和大厅都没人,但程屿应该是之前就办过入住,便径直往电梯走去。

关尔没想通一些事,一直在出神。等自己像条尾巴跟程屿进了酒店房间后,才晕晕乎乎反应过来。

不是,之前自己不是跟自己约定好,回来只谈金钱不讲感情,好聚好散,怎么又跟人家开\房了。

关尔站在门前沉思,程屿在浴室里喊了她一声,“洗澡。”

喔,是得洗澡。

关尔停止思考。但一进浴室,便又红着脸退了出来。

“你先洗吧。”

“进来。”程屿的话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关尔在心里念了声阿弥陀佛,只能壮着胆子又进去了。

*

“低头。”

关尔闭着眼睛,闻言微垂了点头。她感受到程屿修长的十指在自己头皮处摩挲,沾着洗发水的指腹轻轻打着旋。

她是怕痒的,身上的痒痒肉很多,但没想到头皮处也是重灾区。

她缩着脖子想要躲开一点,程屿撤了点力道,关尔刚想送一口气,程屿的手指又沿着她的耳背那条细缝来回搓洗,然后又顺着脖子往下。

关尔咬着牙,没吭声。

那十根手指各司其职,从上到下,各种缝隙角落,里里外外,只要能洗到的地方,程屿都要偏执地来回搓洗。

一场澡洗得关尔接近窒息,她从来没洗过这么久,这么彻底的一场澡,连之前去东北搓澡都没这么累过。

自己没来由想起程屿在他那间烤鱼店烤鱼的场景,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那条鱼,任他揉搓按摩抹料,最后还得被架着,在‘炙热’之上忍受翻烤。

水停了,程屿又把她翻了过来。

关尔已经站不住了,坐在了程屿的一条大腿上,许久他才罢休。

“洗干净了吧?”关尔脸上潮红一片,脑袋已成了一锅粥,再洗下去这身皮就不是自己的了。

程屿依旧是那副冷脸,他眼睫也挂着水珠,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手里捏着一把老式的刮胡刀,想都没想,俯身蹲了下去。

关尔:“……”

关尔闭着眼咬着食指,尽量不要发出让人羞愧的声音。但最后实在没忍住,那刀锋不至于锋利,但刀片贴着嫩肉的冰冷触感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让人头皮发麻。

关尔一开始还能忍受,后面浑身就抖得厉害。程屿牢牢把着她的膝盖,似乎“啧”了一声,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滑”,还抹掉了多余的水。关尔实在没忍住,想要并拢起来,她呜咽出声,

“师哥……我错了,你别——”

换回的,却是程屿更加故意地“报复”。

*

关尔是被程屿抱出来的,她已浑身酸软,四肢都被泡得起皱。

程屿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裹住,似乎又重新进了浴室,估计在清理。

关尔捂着发烫的额头,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烧烧糊涂了,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让程屿做这么荒唐的事。

迷迷糊糊之间,不知过了多久。有什么凉丝丝的东西贴到了自己腋下,过了一会儿她就听程屿说,“37.2°”

喔,那还行,还没真的发烧。

她任程屿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裸露的肌肤甫一接触空气,她抖了一下。她掀开疲惫的眼皮,见程屿低着头,正给她穿不知道哪来的睡衣。

关尔除了小时候别人帮她穿过衣服,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有人这样亲密的照顾她。

但关尔幻想过的这种场景,但那也是他们都变成老头老太太的场景。如今她这么一个有手有脚的正常人,被他这般摆弄,羞耻来之更甚。

但无奈她明显处于下风,关尔干脆眼一闭装死。

临近天亮时,关尔被微小的、稀稀索索的响动吵醒。

关尔从黏腻的梦境中苏醒。

她拨开身上的棉被,就见一双澄亮黑黢的眼睛幽幽地盯着她。

程屿也不知道盯了她多久,像是透过她在思索着什么,等到关尔欲要坐起来时,程屿才从思绪里拔出,及时止住了她的动作。

“你——”关尔一开口有些沙哑。

朦胧的曦光从紧闭的窗帘缝漏了出来,昏暗中,程屿恢复了那副淡淡的模样。

他从桌子上倒了杯水给她。

关尔欲接过,程屿固执地没松开手。

关尔原以为经历了昨晚那一遭,程屿怎么也该消了气,没想到此人非但没消气,还变本加厉起来,只能无奈就着他的手喝水。

关尔漫无边际地想,自己以前跟程屿说过,如果自己真的疯了,就让程屿把自己锁起来,哪都不能去,什么人都不能见。难道这人采取了自己以前的建议,照昨晚那架势,接下来就真的差把自己锁在床上了,上演日日液液戏码了。

但感觉……好像也不错。

这样就不用去面对一切,不用去想江辞镜,关一越……不用去想横亘自己和程屿之间的恩怨。

于是喝了几口,关尔突然问道:“你怎么还没把我锁起来?”

程屿撤开水杯,用食指描摹着她的唇角,将沾在唇瓣的水珠抹匀。这动作本来不算特别涩|情,但关尔兀地想起了昨晚浴室的场景。

回想起来,那味道其实不算好闻。

关尔腰下意识往后撤了撤,恢复了点清明:“我又说胡话了。”

程屿一条长腿支在地上,另一条跨上了床,膝盖压着盖在关尔身上的被子,用虎口卡住她的下巴。

关尔被迫仰头,刚蹙眉,程屿的舌头就灵活蹿了进来。

这跟以往接吻的姿势大相径庭。

这甚至不能称之为吻。而更像是猛兽吞食猎物般,凶猛恶劣,毫无欢愉偷欢之意。

舌尖一直抵到喉口,还固执地往里深探。关尔生理性干呕,有些窒息,程屿才高抬贵手让她干咳了几声,接着又是疾风暴雨地攻城略池。

直到关尔被迫激生理性的渴求,有些受不了了,她拽着程屿的白T,做出近乎求欢的祈求。

然而程屿依旧吝啬得很,用手隔靴搔痒。

关尔委屈极了,无声哭了起来。

就算是她错了,程屿也不该这般戏弄羞辱自己。

程屿滑出来的手指一顿,声音带着点烦躁,“哭什么?”

关尔以为他在嫌弃自己,便更加难过,“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你就算要折磨羞辱我,也不能这样。”

程屿垂眸,静静听她控诉,“我是不对,但都是我的错吗?我不想你顺利毕业吗?不希望你大富大贵,一生顺遂吗?”

“我没说过是你的错。”程屿一顿,语气低缓了许多。

“是,你没说过。”关尔泪眼朦胧,直直地盯着他。

“可我一直在后悔,我不应该认识你的,不应该纠缠,不应该喜欢你。”

程屿舒缓的眉头闻言又是一蹙,“你就是这么以为的?”

关尔没觉得不对,“是。即使你我不认识,你依旧可以扳倒关一越。一辈子都不用跟我这个疯子纠缠在一起,我替你不值,怎么会被我这种人盯上。”

程屿突然沉默了下来,“那你希望的结局是什么?”

关尔被他一时问住。但其实她来之前就已经预演过许多版本,没想到是程屿主动问出来的。

“我会把你父亲所有工友的赔偿金都还上,他们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你要个数,我砸锅卖铁都能补上。”

“然后呢?”

“然后……”关尔偏头没敢看他,“你可以娶个正常的妻子,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孩子,去你们喜欢的城市度过下半生。”

眼角传来湿润的舔舐,程屿动作异常轻柔,吻掉了她的泪珠。

“可你忘记了,是我先认识你的。”

关尔刚想反驳,却听到程屿又道:

“那个玻璃杯,是我故意拿错的。”

关尔心头猛地一震,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程屿的脸。

然而程屿表情却异常的平静,从眼角吻到她的耳垂处,近乎耳鬓厮磨道:“你入学那天,我就注意到你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等我意识到,在人群中总是对你频频侧目时,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了你。但你却没发现过我,那次下完最后一节课,我匆匆从教室赶到自习室,我知道你一直在哪里坐着,但我去太晚了,已经没有位置。”

“后来,我看见你倒了水忘记拿水杯,于是故意换走,想让你发觉起来。可你并没有发现,也是那天,我在论坛上看到有人说,你是关氏集团的千金,我从入学就开始关注关氏集团,怎么会没往那想呢。”

程屿埋在她的衣颈处,看不清表情,“我很痛苦,但你却一直不知道。我既痛苦我的痛苦,同样也痛苦你不知道我的痛苦。”

关尔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锁骨处,有些烫人。

“你既然已经说喜欢我了,怎么又能不算数?”

关尔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现在我心里满满当当都是你了,才叫我不要喜欢你,让我去娶妻生子。”程屿声音有些哑,“你觉得可能吗?”

“两次。你还说了两次。两次我都让你走的,你不走。然后,这次也是,在医院里一声不吭地又离开了。”

“关尔,我的心不是铁打的,我也会痛,我也会难过。每次我都在想,是不是因为你没有像我爱你一样那样爱我,又或者根本没那么爱我,所以才这么洒脱,说走就走。”

关尔心一揪,连忙道:“没有!”

“自从你离开后,我一直在做噩梦。”

程屿身子越来越沉,关尔顺势躺倒,让程屿半边身子靠在床上,减轻重量。

“有次我恨你恨极了,真的娶了另一个陌生的女人,再也不去想你也不去见你,连你哭着求我我也没答应。我都这么狠心了,但我一点儿也不开心,我心里很愧疚。后来我就不睡觉了,生怕又做了这样的梦。”

“你说我在折磨你。那你又怎么知道,就算你不在,你也知道该怎么折磨我。”

“我只不过还了你万分之一,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长期的失眠和精神紧绷一旦松懈下来,比世界上最厉害的安眠药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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