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他腰的人声音基本上没区别,隐约还听出来一种熟悉感,温弄溪终于意识到这是谁了,他冷声道:“温东隅?”
结果那人声音里有一丝诧异,“谁是温东隅?”
温弄溪皱起眉头,他以为是对方在捉弄自己,随即呵斥道:“我跟你讲你不要跟我胡闹,我现在在帮你打试炼。”
结果那人声音里夹杂了几分疑惑,“温东隅,是你哪个野男人的名字吗?”
扣紧他腰间的手,似乎更加紧了,对方用了几分力气,绕是不动神色如温弄溪,也忍不住紧了紧眉头。
这人压根就听不懂人话,温弄溪倒是想起来一位故人:“桑非晚?”这下轮到他惊讶了,他一时之间不敢放肆,怕对方真的是桑非晚,原本挣扎的动作都小了不少。
他心想不会真的是桑非晚吧,那真是倒了大霉,顿时声音放轻了不少:“桑非晚,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我们不必这样,我们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
温弄溪见对方没有反应,以为自己真的把对方说中了。他心想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试炼里,难道又干什么坏事了吗?
他试探性地说了几句:“你当初为什么要跟齐轩宇说让我当一剑阁阁主?”
对方没有理他,温弄溪也有点恼火了,声音冷了下来:“如果你没有死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觉得我天天抱着你的牌位对着你烧香,很好玩是吗?”
他第一年祭拜桑非晚的时候,那时候刚来一剑阁,很多人根本就对他不满意。他不顾众人的非议,在自己的院子里立了一个祠堂。
结果,他初次给对方祭拜的时候,烧了纸钱,结果火星子未灭。
把祠堂给点着了。
宗门上下虽然不明说,但是一剑阁一些长老们都知道,他为了祭拜亡妻把行云水榭给点着了。
更有过分的传闻居然说他疯了,发疯把院子给点了。
长老虽然没生气,但是还是很委婉地劝他:“下次祭拜的时候记得选个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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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弄溪不高兴起来,他觉得这种行为居然真的是桑非晚能做的出来的,虽然不喜,但是语气情不自禁柔和了很多,“你若真的是,为何不敢来见我?”
他不自知,言辞之间居然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撒娇的强调。
对方哼笑了几声,一时半会说话居然有点阴阳怪气,“哼,又是温什么隅,又是什么桑非晚的,你到底有几个野男人?”
温弄溪呆滞了一瞬间,他现在隐约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或许真的不是他早死的倒霉丈夫桑非晚。
温弄溪想挣扎却挣扎不开,莫名其妙联想到新婚夜拉住自己手的人,心想对方真的是大胆,居然敢新婚夜偷偷潜入洞房。
主要他们的身份还是后娘和继子的悬殊。
结果对方的话语更加大逆不道,“拜堂那天是故意站不稳,想让我扶的吗?”
温弄溪:“……”
温弄溪有点错愕,对方这样完全就是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他又怎能忍受:“方无愁,你放开,我可是你爹明媒正娶的妻子。”
方无愁那边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野男人居然这么多?那我爹新婚之夜并未来后娘你的房中,后娘你会不会寂寞呢。”
温弄溪不知道怎么跟他讲,他心想这才是真正的罔顾人伦,不如直接就把他杀了算了,把他的心脏取出来。
但是他发现他一想要动用这种念头,自己的灵力就越微弱,险些施展不出来。
只感觉对方一瞬间把脑袋埋进温弄溪的颈窝,然后温弄溪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牙齿抵着自己的脖子,他顿时一下也不敢动。
温弄溪也觉得奇怪,他虽然气愤,现在恨不得拔剑把对方杀了,但是又对对方讨厌不起来。
他现在也反抗不了对方,手被对方束缚着,只能任凭着对方咬着自己的脖子不得动弹。
他最后脑海之中只有那么一个念头:如果是桑非晚知道这么一件事,肯定会连他一起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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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字贴了好几天。
但是冲喜的效果没有好到哪里去,方家老爷方守中居然莫名其妙死了。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