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道,“引以与阿全呢?”
玉子儿回道:“他们飞不上来,正慢慢爬石阶呢。”
遂又等了一日一夜,直至天蒙启朝雾时分那撑纸伞的小妖方才现身于见月石碑处。净玉玦靠着石碑闭目正养神,玉子儿与瑶礼坐于其脚边地上依偎而眠,身上盖着净玉玦随手扔去便已展开的袍衫。
似有察觉,引以刚收了伞净玉玦便张嘴打个哈欠缓缓睁眼看来,出手向玉子儿额头弹去仙力。玉子儿哎哟一声疼醒过来,揉着额头茫然四顾。
“起来了。”净玉玦一招手收回袍衫抓散了去,见得瑶礼迷迷糊糊打起寒颤便又伸手抚过他头顶以仙气驱了寒。
仙君已醒,后头也再无谁现身近前来,吹雪猜是所等之妖之仙皆已在此便道:“斗月宴于明日起共行四十九日,狼王吩咐过让我带仙君去宫殿的别院里住下,几时腻了要走全凭仙君意思。”
玉子儿一听两眼便放了光,抓住净玉玦手臂摇晃欣喜道:“仙君,宴会要行四十九日!”
净玉玦由着他瞎摇晃:“听到了。”
“确切而言,前四十日乃是山狼里头的后起之秀与狼王打擂台。”吹雪面露忐忑,又道,“若要夺下狼王之位,蛮奇七在这四十日内必然得赶回来。不过他尚未成年,许是不打算毫无准备草率现身。”
“以蛮奇七一意孤行胡作非为的性子,即便知道斗不过也会来斗上一斗。更何况他还想早日当上狼王迎娶龙太子,更是不会白白浪费一次机会。”净玉玦全然未觉引以与阿全听得他后半截话时脸上古怪的神情,直言而道来。
玉子儿不知仙君先前已将蛮奇七与龙太子的事告之与吹雪听了,这厢立即竖起食指在唇前嘘了一声道:“仙君,龙太子有吩咐,此事不可随便向旁人道的。”
净玉玦顿了顿,佯装无事径直往夜见月里行去。
仙君身旁跟着一仙一妖一人一鬼,着实是新奇的。早已听说浣宁山仙君要来,岂止山狼们,便是连前来一观斗月宴的其他妖族也皆是有好奇,纷纷停下往客居之处的步子侧目转身来看他,半句无议论。净玉玦瞥过当中妖力最盛那几位释出仙气包裹住玉子儿与瑶礼稍做了牵制,这才收回视线跟于吹雪身后往狼王宫殿而去。
妖群当中突然冲来一只小妖向着他们大声喊道:“引以!”
净玉玦停下来一瞧,正是昨日随萤杉男子一同前来盯着自己欲言又止那只癸蛇。
“引以!”小妖又喊了一声,正要再往前靠近来便被萤衫男子拦在身前。
萤衫男子看一眼净玉玦心有忌惮不敢多得罪,推着小妖要往回走。
可那小妖不大肯,仍旧盯着引以有挣扎:“长老,请让我与引以说几句话。”
“罪人之子,与癸蛇早已无瓜葛,您也不必再记挂。请随我来,山狼为您准备了早膳。”
虽已是远去时道来之言语,却仍叫在场各妖有耳闻,遂是隐隐起了低声议论。引以别开脸去故意张大嘴半遮半掩打了个哈欠,只当是旁人口舌与己无关。
玉子儿转头见得他如此态度不禁心生了疑惑问道:“引以,刚才那两只妖在叫你,你识得他们么?”
引以撇嘴摇摇头满面不在意,回道:“不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