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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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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余温所扮演的角色是主角,再问完所有人后,余温陷入沉思。好像哪里都不对,但又没有什么问题。

正当她陷入自我怀疑中时,沐子月从千竹教的房间中回到十二方洲的房间。

……

“报掌舵人,今日在千竹教掌书淮房中搜到一柄带着血液的匕首,经过与死者伤口比对,死者身上的贯穿伤痕,是这柄匕首所创。”

“那可将犯人带来了?”烟霄明(余温)问道。说完话时,她松了一口气。

在烟霄明(余温)问话的时候,柴封(沐子月)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已被关入牢中。”

烟霄明(余温)听罢,点了点头。“可还有旁的证物?”烟霄明继续追问。

“在刘千里房中搜到一瓶毒粉,与死者衣服上的毒粉比对,是同一种毒粉。”

“刘千里可说了些什么?”烟霄明(余温)追问。

“刘千里当时神色慌张,却否认自己对死者下毒。”

烟霄明(余温)点了点头,起身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牢房中,掌书淮(张茗奕)心如止水的盘膝而坐。刘千里(北卿祠)在他对面,拼了命的嘶喊,道:“我没有对掌门下毒!我要杀的人一直都是他!还有,那瓶毒粉不过是让人短暂视线模糊,并不会性命危险!”言罢,刘千里(北卿祠)手指对面牢房的掌书淮(张茗奕)。

烟霄明(余温)这时刚好赶到,听见刘千里(北卿祠)这样说,问道:“照你的意思来说,你一直想要杀掌书淮?”

刘千里(北卿祠)怒喝道:“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掌门待他那样好,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可他却恩将仇报!”

掌书淮(张茗奕)一挑眉眼,“她待我好?即是救我,为何要将我囚于千竹教?”

杀人动机……

“要不是因为你这瓶毒粉,那一下刺错了位置,她早就死在我的手中了!不过现在也好,她还是死了。她死了,我就自由了!”

刘千里(北卿祠)神色愠怒,怒目而视。“卑鄙。”

“说我卑鄙,你难道就能摘的干净吗?”掌书淮(张茗奕)冷笑一声,道:“你不也想借她之手,杀了我?”

刘千里(北卿祠)抿起唇。

“可你没有想到,那瓶毒粉她也中招了。如果你我之间非要争个高低,你我皆是杀人凶手。”

刘千里(北卿祠)怒喝:“别再说了!”双手紧握牢笼铁栏,青筋暴起。

烟霄明(余温)听着两人对话,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东方狸救掌书淮(张茗奕)极有可能是心慕于他,而这刘千里(北卿祠)亦是暗慕于东方狸,可这掌书淮(张茗奕)并不心慕于东方狸,且因东方狸将自己囚于千竹教而心生怨念,想要杀之而后快。

就在今日丑时三刻,掌书淮(张茗奕)准备动手时被刘千里(北卿祠)发现。

刘千里(北卿祠)趁着掌书淮(张茗奕)与东方狸争斗时投下毒粉,使掌书淮(张茗奕)与东方狸视线模糊之际,想借东方狸之手杀了掌书淮(张茗奕),却弄巧成拙,掌书淮(张茗奕)刺伤了东方狸。

之后东方狸拖着手上的身体去了医馆,见了梨水(司舯忆)。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掌书淮(张茗奕)和刘千里(北卿祠)都不是杀人凶手。

那这杀人凶手究竟是谁?

今日寅时之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想必只有曲诚思(向之安)知道。

但是……烟霄明(余温)不敢去问询曲诚思(向之安)关于寅时之后的事情。

家中藏着的货物越少人知道才好。

但如果毒不是刘千里(北卿祠)所下,还能是谁呢?烟霄明(余温)想到在医馆时,梨水(司舯忆)放在药架子上的那瓶毒药。

会是她吗?烟霄明(余温)这样想着,可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一个医官会对病人下毒吗?

烟霄明(余温)移转目光,落在柴封(沐子月)身上,她隐隐觉得柴封(沐子月)今日与往日不大一样。

打量一番后,烟霄明(余温)问道:“柴封,你的刀呢?”

“今日出来的急,拉在家中了。”柴封(沐子月)随口搪塞过去。

“下次注意。”烟霄明(余温)冷冷回答。

柴封(沐子月)的刀与十二方洲寻常官职人员佩戴的刀大不相同,平日里柴封(沐子月)极其在意这柄刀,所以断不会有拉在家中这种可能。烟霄明(余温)没有继续追问缘由。

次日。

烟霄明(余温)命柴封(沐子月)去到曲家搜寻证据。

自己却趁着柴封(沐子月)搜寻证据的时候来到柴封(沐子月)的家。

在柴封(沐子月)家中,烟霄明(余温)发现柴封(沐子月)平日佩戴的刀竟然断了。

烟霄明(余温)还在柴封(沐子月)家中找到一封信件,信件上所写的大概意思就是。烟霄明(余温)收到的货物,有柴封(沐子月)的手笔。

所以,这次买卖,是柴封(沐子月)与死者东方狸联手策划,来陷害烟霄明(余温)的。并且,东方狸还夸大其词的说,她能够帮助柴封(沐子月)篡位……

杀人动机……

如果是这样,烟霄明(余温)没有从十二方洲掌舵人的位置上下来。柴封(沐子月)对东方狸的能力产生异议,看最近的情况,烟霄明(余温)在工作上并没有受到影响。

所以东方狸是全然没有帮助柴封(沐子月)篡位。

这也让柴封(沐子月)对东方狸起了杀心。

烟霄明(余温)将这封信件揣在身上带走,去了医馆。

既然毒不是刘千里(北卿祠)下的,目前唯一的嫌疑只有梨水(司舯忆)了。

到了医馆,梨水(司舯忆)刚给一个病人抓完药,看见烟霄明(余温)来了,忙迎上前,“掌舵人今日前来是想向小女讨要这瓶毒药的吧。”

“你就不怕我查到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小女从未做过,又怎会怕。掌舵人大可拿上这瓶毒药,回去比对一番。”

烟霄明(余温)自是问不出什么,便往医馆后的院子望去,“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梨水(司舯忆)道:“掌舵人请便。”

烟霄明(余温)走院中。

院子里晒着的大多都是些药材,在卧房附近还有一间屋子,烟霄明(余温)问道:“姑娘可是一人住在家中?”

梨水(司舯忆)回道:“只有小女一人。”

“那这间屋子?”烟霄明(余温)看着那间屋子问道。

“那原是家父的屋子。”梨水(司舯忆)答复。

“原是?”

“家父前段时间刚刚过世。”梨水(司舯忆)眼角含泪。

烟霄明(余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梨水(司舯忆)谢道:“谢过掌舵人,小女已经从家父离世的思念中走出来了。人嘛总要向前看的。”

烟霄明(余温)点了点头,“可否方便问一下,家父是因何离世?”

“家父外出去山上采药,不小心从山顶摔了下来。当场就断了气。”

当场?烟霄明(余温)隐隐察觉不对,除非梨水(司舯忆)在家父离世前就在身边,不然是如何得知家父当场就断气的。

如果梨水(司舯忆)不在当场,那她便是在说谎。可她为什么要说谎?

如果梨水(司舯忆)说了谎,那她的父亲是如何离世的?

不知十二方舟档案室中有没有关于梨水(司舯忆)家父的信息……

想着烟霄明(余温)便同梨水(司舯忆)拜别,回了十二方洲。

烟霄明(余温)回到十二方洲时,柴封(沐子月)也赶了回来。

柴封(沐子月)见到烟霄明(余温)便向她说明今日在曲家发生的所有。

并将一枚断了的玉佩交于烟霄明(余温)。

这枚玉佩与死者东方狸身上所佩戴的玉佩如出一辙。

“经过调查,死者东方狸极有可能是曲家家主曲诚思的妹妹,曲诚雨。”

“此话当真?!”烟霄明(余温)急切问道。

“十有八九。”柴封(沐子月)回道。语气坚定。

如果真是如此,那便说得通了。

曲诚思(向之安)的杀人动机就出来了。如果东方狸当真是曲诚思(向之安)的妹妹曲诚雨,曲家没落时传出的谣言便是真的。

曲诚思(向之安)也因此事对家妹曲诚雨心生怨恨,所以才在今日寅时出手。

想到这,烟霄明(余温)便去到档案室查找关于梨水(司舯忆)家父的线索。

在搜寻一番过后,果真发现了梨水(司舯忆)家父的尸检卷宗,上面清楚的写着,死者死因是利器贯穿心脏。

而这所用的利器便是千竹教专有的兵器。

在看过这些后,烟霄明(余温)睁大了双眼,梨水(司舯忆)的杀人动机就有了。

可这瓶毒药的作用梨水(司舯忆)并没有说谎。

中毒前会有明显的头晕之证。

在此时间内,东方狸完全有能力杀掉梨水(司舯忆)。

正当烟霄明(余温)思考时,仵作传来消息,说是死者东方狸死因为流血过多导致毒性提前发作而死。

毒发身亡。

但是头晕是必定的因素。

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死者察觉不到头晕呢?

烟霄明(余温)想到死者东方狸身上有酒气。

昨日在酒肆,酒肆老板莫方晴(季雪椿)也说过,东方狸带着伤到店中讨酒喝。

如果,她中毒又喝了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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