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孩子。这些日子以来,我不觉得Severus持续把你当作谁的替代品,Harry。」Dumbledore轻轻地说,「有句话说得很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Harry。你如果不相信你自己,不确定Severus,那你可以相信我吗?相信我说的话,相信我所说的Severus其实每天看见的都是你,就只是你,Harry Potter,一个在他眼裡,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脑子空空四肢发达只管往危险的地方撞然后等着他来擦屁|股的小蠢蛋。”」
Harry听到Dumbledore套用了Snape说的话的时候脸红了一下,但他还是不太明白这之间有什麽关联呢?
「注意,Harry,注意他说的话,然后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每一次你闯祸了或是遇到危险时都有那麽一个人最先出现?而几乎每一次那个出现解救你的人是不是正好就是Severus?」Dumbledore开始循序渐进的开导Harry。
Harry皱起眉头,他知道男人保护他,也总是猜测男人一定常常监视他,不然怎麽他一犯错或怎样的他就会出现来扣他分呢?虽然他也很怀疑这一点,毕竟男人是很忙的。
他想要回忆看看一些他是否遗漏了什麽细节,但他已经取出了记忆了,而取出记忆后的他很难也很少会去看那些记忆或是回想那段时光,一方面是他只能读取那些深刻到存在他的心而不单单存在他的记忆裡的事情,另一方面是就算用储思盆观看,那也会让他感到头痛,不过这个头痛Harry只当作因为记忆的缺失才引起的头痛,至于把记忆装回去,看完后再拿出来,Harry表示太麻烦,懒得那麽做。
「一年级,你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他努力帮你解咒,虽然最后算是Granger小姐误打误撞帮忙解了危,但他确实是努力帮你对吧?你还记得我跟你这麽说过吗?哦,那时候在医疗翼我并没有告诉你的另一件事是,是Severus带你到医疗翼的。他是第一个发现你倒在地下室的人。至于为什麽他先去了那裡,我问过他,但他只是说他只是发现几隻“missing rabbit”(失踪的兔子),然后就在那边找到。」Dumbledore在说到”missing rabbit”(失踪的兔子)时特别对Harry眨了眨眼,换来Harry尴尬的咳嗽声。
「我怎麽是兔子了......」Harry小声的嘟囔道。
「这个吗,也许是你当时太活蹦乱跳了?」明明知道Harry只是在自言自语,Dumbledore却忍不住调侃道。
又被Dumbledore刮了一下的Harry不甚自在的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红着脸给自己灌上一口奶油啤酒。
「二年级,你没出现在大厅时,Severus便离开了。我本来没多想,那时我根本还没发现你的不在场呢,但他已经发现了,并且很快速的去找寻你。后来我不知道他是在哪裡发现,但他有向我抱怨,当然Minreva也有跟我提起这件事情,不过详情我并不是很清楚就是了。但,他是第一个找到你们的是吧?我从你给我的记忆来看,你和小Weasley先生在外边猜测着Severus去了哪裡,然后他就在你们身后说了一句话对吧?呵呵,我必须说这确实像他会热衷于做的事情—从背后莫名出声来吓人。」Dumbledore呵呵笑得补上最后一句。
「之后,三年级的时候,在尖叫屋那,你们发现了Sirius,没多久Severus就出现了,这裡我比须说,你太冲动了,再怎麽说Severus也是你的教授,怎麽可以攻击他呢?可是,就我所知的,他并没有拿这一点来对你做惩处。当可怜的Remus变身成狼人的时候,没有魔杖的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冲到你们面前保护你们不是吗?他可能会说因为“该死的教师责任”。哦呵呵,没错,他常常抱怨是我让他非得做一些他自身不愿意的保护行为,但我想,你我都很清楚,这不是什麽必定的教师责任,当然身为一个有道德的老师就应该把学生的安全排在第一,但如果Severus自己不愿意,他又怎麽可能会在那麽危险的情况下保护你们?要知道,Remus变成了狼人,狼人可没有理性的理智,就算他很爱你们,成了狼人之后他可管不了你们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那一天,Severus可能会被Remus给咬伤,轻一点是变成了狼人,每个月那麽几天的痛苦,靠着他熬製的狼毒药剂来抑制,但狼毒药剂治标不治本,并且必须长期服用,一旦断了,他还是会变成狼人;而严重点,他可能在那天就丧命了。」Dumbledore残酷的指出可能发生的事实。
Harry眼睫下垂,是啊,那天有那麽一瞬间他惊讶于Snape的出现,并紧紧的把自己摁在他背后,就像那天Bellatrix一样,紧紧地用他宽阔的后背坚定地保护他。这件事情不需要靠记忆去想起,早已存在他心中的事,是不需要再有记忆的画面来让他忆起,这件事情是如此的重要与深刻,他怎麽可能会忘呢?
「四年级,口头上的警告你要是敢再偷他魔药材料,他一定惟你是问。口头上的,Harry。明明这并不是你第一次偷他的魔药了,我不是说你偷的,但在他心裡他确实认定是你偷的,而在他所认知裡的,你确实不是第一次干这党坏事,早在二年级的时候,你就偷过他的魔药材料了,为此你们还故意造成一场溷乱的魔药事件。」Dumbledore目光闪了闪,「他什麽都知道,Harry。他什麽都知道,但他放行了。拥有最森严的保护咒语的地方就是他那裡,这点我相信你已经了解到,所以,那时候你们那麽顺利的顺走那些材料,他真的会不知道?不,他知道,我相信他是知道的,他只是想看看你们想要干什麽。这一点来说,他还是很宽容的,只要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他基本上不会管你们的。而在你被小巴蒂带走之后,对,我先察觉有问题,Moody不会这麽做,他不会随便带走人,更不会不通知我,这是我所了解的Moody。他不是最先冲进去的,但他也在那裡。明明那时他疼得要命,Voldemort的召唤他没有回应,那是很痛苦的,Voldemort可以利用那个黑魔标记来远距离惩处他的仆人,可那时,他什麽都没说,就是要亲眼确认你是安全的。」
「五年级......原来的五年级,他教你打脑封闭术,我知道那不是愉快的事情,幸好这一次进行的相当顺利,不再像那时候那般了。你闯到他的大脑裡,你看到了他被你父亲欺负的事情,他很生气,当然生气了,如此丢脸的事情被你发现了,不生气才奇怪,不是吗?但他除了把你轰出他的办公室外,他没有给你一个遗忘咒或者是什麽,他只是很受伤的把自己关起来。Harry,你注意到了吗?他宁可自己受伤难过,他也不愿意伤害你,哪怕一点点。明明一个遗忘咒你就不会记得他的那段记忆,像他那麽厉害的巫师,这点小咒语绝对可以操作得稳当且不会留下后遗症,但他没有,他让你继续拥有那段记忆,随时有机会拿这点去攻击他,当然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这种挖人伤疤的事情。最后魔法部的事情,他嘴巴虽然说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但下一刻他就赶紧来通知我们你的去向。他紧急的找到我,要我去救你。因为他还不能现身。虽然Sirius在那时候丧命了,很遗憾,并且相信且保证依我所能内不让这种惨剧再次发生,至少好好的看住他,这点Remus应该能好好的做好了,这次。六年级,你拿的那本课本,是他的,在那裡面你学到了很多东西。对,他杀了我,那时候的我,是我叫他做的。不要气他,Harry,你看,他已经对我发过脾气了,在那个他留给你的记忆裡。他发现了你,但他没有抓着你走,如果他真那麽坏,他可以一举两得的杀了我,然后带走你。但他没有。他只是痛苦地执行了我给他的任务,杀了我。之后我们在你的记忆裡看到,他非常愤怒于你对他使用了他创造出来的咒语攻击他,然后又骂他,我必须说,选用你父亲曾经说的那句话真的不是明智的决定,那让他更恼怒,但他生气,却没有对你使用多严重的咒语。对,他说你是黑魔王的,所以不可以对你怎样,但是,黑魔王要的是你的人,他明明可以把你狠狠的修理一顿,然后同样的带走,就算不带走,至少让你受个伤也好吧?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跟着其他的食死徒走了。」
「七年级,Gryffindor宝剑,最后的尖叫屋,他给你了记忆。然后......」
「我回来了。」Harry接下Dumbledore的话。
「对,你回来了。我依然保持不变的态度,你真的太冲动了,Harry。破怀是空法则是需要代价的。」Dumbledore稍微谴责了一下Harry,「如今,我们还是不能确定这个代价到底是什麽,因为案例真的太少了。他有可能是你的健康,我们可以从你回来之后你的身体有些无法支撑你的魔力来看出这点,但幸好我们有Severus的魔药,你现在看起来好很多了。你现在还有什麽觉得不舒服的吗?我并不是很确定这个穿越时空是不是让你虚弱的主要原因,所以我很担心。」
「不,我觉得现在挺不错的。就是不怎麽能想过去的事情,那样会让我的头痛。如果我去看我的记忆,我也会觉得有种溷乱的感觉。但庆幸的是,我真的没有太多机会需要去看我的记忆,大多数您刚刚说的,就算没有画面,我也记得。」
「是的,记到心裡的,就会是永远的。」Dumbledore点头赞同,「不过,你的这种头痛现象,我想有可能是回到这裡,做这种改变是违反自然的事情,所以当你去回溯你经历过的“未来”时,时间与自然的定理便对你做了一些惩处。这跟预言者观看未来不同,你是经历过,他们是看见,但本质上是一样的,他们会也束缚住,他们不能任意说出来,更不能轻易做改变。事实上,就像那个预言球预言你和Voldemort一样,“两者不能同存,必定有一死”。你确实打败了Voldemort,Harry。」
「而我,我们,还会在打败他一次,对吧,教授?」
「这是肯定的,我的孩子。」Dumbledore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笑容。
Harry点点头,然后看着已经空了的酒杯,慢慢的消化的Dumbledore所说的话。对,没错,Snape不管什麽时候都在帮助他,虽然他还是想说这只是因为他是Lily的孩子,所以Snape才会如此照顾他,但内心深处却开始动摇,似乎这个理由也不站不住脚了。但是,他真的有时间去管这些儿女之情吗?Dumbledore说了,他也清楚知道的,他是穿回来的,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到底是什麽?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我......」当Harry开口时才发现他的声音也些沙哑,他清了清喉咙才又开口道,「我会死吗?最后。」
「有可能。」顿了一下,Dumbledore诚实的说。
「是吗?」虽然是个问句,但Harry更像是在喃喃自语,「如果我会死,那Snape和我怎麽样也没关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