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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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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声心里也有些乱,即使有系统,他也并不能预料到未来的发展。

蔺程眉心微锁,应该是在思考解决方法。他背对着窗,轻风一阵阵鼓荡着窗帘,祝声的目光无意识移过去。

窗台那里,无声无息地冒出一双眼睛。

付榕扒着窗台,像幽灵一样,一双眼盯着房内。他跟祝声对上了视线,两人都没有表示,直到祝声若无其事地错开目光:“你打算怎么处理?”

“每年都会有人退学的。”蔺程说,“之前就不应该开白金这个口子,弄到现在这个局面,才是覆水难收。”

他边向外走,边扫了祝声一眼。祝声袖子还卷着,站在窗前,外貌天然带有一种无辜的漂亮。

蔺程抬手指了指他:“我希望你和这件事无关。”

等蔺程出去,祝声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由于原主的赫赫战绩,蔺程怀疑他也是正常的。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蔺程在外面和那几个闯进来的学生交谈。祝声走到窗前,发现窗户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平台,也亏付榕清瘦灵活,能躲在这里。

称得上是半挂在窗外的付榕抬头看向他,祝声听着外面的交谈声越来越远,对他伸出手。

伤口在那只手上显得愈发狰狞,付榕缩着,过了他好一会,才缓缓握住祝声的手。

明明是夏夜,付榕的手冷得像冰。

下一刻,意料之外的大力扯着祝声的手腕向下去。他瞳孔一缩,手臂绷紧,几乎瞬间就感觉到伤口被撕扯的痛楚。

付榕不要命了?

祝声整个上半身都被拽得探出窗外。朦胧夜色里他只看到付榕嘴唇发白,瞪着他,没有平日里半点羞怯的样子,反而近乎饱含恨意。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间,祝声扣住窗台,格外冷静地估算起楼层高度。

假如被付榕拽下去,那么大概率是摔伤,可能会骨折。

所以,最好的应对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放开手。

要放手吗?祝声还没来得及在放不放手这个问题上纠结,身后就传来又急又重的脚步声,接着一股极大的力道从后面抱住他,硬是把他向后扯。

祝声竟然生生被他抱了回去。

“轻点……”这下除了手,他的腰腹也被勒得发痛。祝声深吸口气,付榕却忽然主动松开他。

手上的重量骤然一空,祝声整个人都失去平衡,踉跄着倒进卫无风怀里。

卫无风还是没松开,仍然用力抱着他站稳,紧贴着祝声后背的胸口一起一伏。

“等等!”祝声缓过来后就挣开他,扑到窗前。楼下喧喧嚷嚷,围了一圈保安,窗帘裹在他身上,看不见付榕去了哪里。

卫无风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掰回来,动作接近粗鲁。这还是他头一回这样对祝声,连面子上敷衍的礼貌都没有了。

更让祝声惊讶的是,卫无风抓着他肩的手竟然在发抖。

“你不会放手吗?”卫无风质问道,“还是你打算跟他一起跳楼?”

祝声倚靠着窗台,卫无风压在他身前,姿态亲密到几乎有点暧昧,然而两位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卫无风后知后觉他动作的种种不适宜,慢慢地放下手。祝声就在他面前,发丝凌乱,神情有点茫然,配上他那张脸有种浑然天成的无辜,手心的伤口又在出血。

卫无风匪夷所思地扪心自问,他还不清楚祝声是个什么货色吗?就算全学校的人在祝声面前排着队跳楼,恐怕祝声也只会拍手夸奖跳得好,绝对不会做出被人拉着掉下去的蠢事,那种自作多情的恐慌还是收起来算了。

可他背后仍旧是一层凉津津的冷汗。

“我没事。你放心,我不会跟着跳下去的。”祝声忽然低低地说。他用手背轻轻一蹭卫无风脸侧的头发,动作意外得温柔,随后向下,拥抱似的,环住卫无风的肩膀,拍了拍他,像在安抚。

卫无风吁了口气,重回平日没什么表情的冷淡样子,结果祝声又开口:“付榕肯定没有跳楼,他不会死的……我问你,启明星会这段时间有没有联系你?”

他的姿势仍然像在拥抱卫无风,靠近的脸上神情认真,并且态度坦荡。

卫无风侧开脸:“没有。”

祝声没觉得意外,他简洁地说明:“我认为付榕就是启明星会的‘双鱼’,同时也是之前小礼堂意外事件的始作俑者。”

卫无风好像在走神,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祝声说的话,怀疑地转回脸。

“他?‘双鱼’?”卫无风顿了顿,“所以你是知道他……才选择他做你的舞伴?”

祝声对启明星会这么了解?

也是,小礼堂塌陷的事本就蹊跷,南余因此受伤,祝声肯定会多多上心,还亲自培养了卫无风这个卧底。

他手里应当还有其他卫无风不知道的消息源,估计卧底都不下于三个。

卫无风多想了点有的没的,扶着祝声回去坐下。左右现在谁都不能离开这里,干脆放宽心等待。

楼下发生的事,卫无风作为半个旁观者,大概能拼凑出来轮廓。但祝声在这场事故中是受害者,应该牵扯不到他身上。

再等一等就可以结束吧。

刚刚那阵兴奋的情绪褪去后,祝声的手臂肌肉开始酸痛。他伸着手歪进沙发里,刚要舒展手指放松一下,身边一沉,卫无风挨着他坐下了。

紧接着,祝声的双手被卫无风拢住,带着茧的手指从细腻的手腕向上按摩到小臂,很有力度,把泛酸的地方给按开。

卫无风按得很用心,祝声盯着他,心情复杂。

他真没有让卫无风伺候他的意思,有时纯粹是为了符合人设支使卫无风干点不痛不痒的活,逗他玩一玩。也不知道怎么,最近卫无风莫名会主动干活,跟从前宁死不屈的高傲样大相径庭。

“可以了。”祝声还没把手抽回来,房间的门再一次被人重重推开。

声音很大,卫无风无动于衷,继续握住祝声的小臂。祝声诧异地抬头,看见南余独身一人站在门口,金发下一张脸阴沉至极,死死看着他们靠在一起的样子。

他怎么会来这里?

祝声心下一凛,已经准备应付南余的怒火时,南余却没出声,只重重甩上门,大步走过来坐在他们对面。

应该是气得不行,他脸上和脖颈处都浮现出不太正常的潮红,闷闷咳了几下。

卫无风没动,还是祝声用了力气,收回手,主动开口问:“你怎么过来了?”

南余冷笑:“蔺程说你在这里。因为我不像你——听说出了事,我急着找你,你倒好,在这里跟人偷情。开心吗?”

一旦南余不再收敛脾气,祝声也有点难以应对。他懒得继续纠正南余的错误认知,坐在那里一个字都不回。

他不说话,卫无风同样保持沉默。南余瞪了他一会,实在受不了,追问道:“我是来关心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回应?”

祝声叹口气,还是起身,坐到南余旁边,看着他。那双眼睛又冷又静,南余终于无法忍受,一把抓住祝声的手腕:“你气死我……手上怎么了?”

他表现得很夸张,祝声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要断了。

听祝声简要讲完之前的事后,南余猛地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趟,似乎还因为愤怒而有些呼吸不畅,胸口幅度很大地起伏着。

突然他停住脚步,站在卫无风面前,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卫无风反应很快,抬眼看他,意外得没有动。还是一直观察南余状态的祝声迅速拽住南余的袖子,让这一耳光落了空。

“拦我做什么?!”南余气得嗓音发抖,“没用的废物,还能让你受伤,要他有什么用?”

祝声不明白他哪来的这么大火气,没有松开他,而是说:“你还知道别的吗?有没有看见不正常的人?”

南余烦躁地回答:“没有,我看见你跟别人跳舞就心烦,去外面散步,结果还没逮到那个跟你跳舞的混账。后面你又把我气走,我去花园东边喝了两杯酒,听他们说出事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放下手,暂时放弃殴打卫无风的念头,“也是我巴巴上赶着犯贱,怕你出事。结果你倒好,跟他如胶似漆,开心得不得了啊。”

对于他的指责和斥骂,祝声就跟没听到似的,又问:“你认识付榕吗?”

南余:“我不屑跟这种人说话!”

祝声对他笑了笑:“只要你和今晚的事无关就行。说起来我也很好奇,谁能搞到这么多的白金。”

关于启明星会之类的事,祝声没有说,免得多生事端。

他还在回想付榕刚刚充满恨意的眼神:“楼下情况怎么样?”

“有几个疯子,药应该打了不少。”南余不情不愿地如实回答,“但是能控制住,不用太担心。”

到底是蔺程亲自安排的安保团队,除了最开始面对突发状况有些慌乱外,楼下的喧闹声已经渐渐小了。

祝声琢磨着借蔺程手下的人找一找付榕,可惜他还想能在今晚抓到付榕另一个身份的确切证据,结果被意料之外的插曲给打断了。

他想得出神,喉咙发干,偏过头咳了两声。卫无风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祝声。

坐在旁边憋着气的南余顿时冷笑:“轮得到你倒水?”

见他要起身去拿水壶,祝声赶紧把南余按住:“好了,这种小事,还用麻烦你。卫无风,你去看一下外面怎么样,今晚我们早点回去。”

卫无风走了两步,漠然回头,南余以一种宣示占有的姿态抱住祝声的左手,盯着他喝水,离那沾了水的湿润嘴唇很近。

大概是他的视线停留得有点长,南余皱眉望过来,脸上顿时带了嫌恶。接着,南余猛地靠近,吻上祝声湿漉漉的下唇。

祝声口中的温水还没咽下去,有些就顺着唇角流下来,打湿了领口。

卫无风没有动,他注视着这一切。

南余喉结上下一滚,把亲过来的水喝掉。他被祝声毫不客气地推开,却还是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咳……怎么样呢,这个感觉?我跟他,你更喜欢谁?”

祝声擦干净脸上的水,他告诫自己要忍耐,同时明确认识到一个事实:这个婚约,必须得尽快解除。

他的沉默让南余更加不满,抓着祝声的手还要靠近,却在看见祝声的眼神时,停了下来。

祝声的眼神很冷,面色肃然,是南余从没见过的样子。

“你如果不想被我用这杯水泼在脸上,”祝声停了停,“就别再闹了。”

卫无风不知怎么,毫无笑意地笑笑,打开门,没有停顿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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