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木易懵,抬头傻傻地望着俞建南,不明所以。
“每一次飞翔,都是一次靠近太阳的旅途。翅膀上充满阳光,脸上挂满幸福的笑,脑海中畅游着二十八只鸭子。我们在哲学的课堂上,漫步徜徉。”
泽木易哈哈哈地干笑几声,点头附和:“对。飞翔是不存在的。你在空中漫步,鸭子在河水中徜徉。”
俞建南的脸上绽放出英俊潇洒的笑容:“哎呀,我还以为河络诗人只会做打油诗。你的现代诗也不错呀。”
“诗?”
“你在空中、漫步。鸭子,在河水中、徜徉。”俞建南帮他断句。
泽木易的脸色极度尴尬,过了很久才夹起一口碎鸡蛋来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
“研究一个计划吧。”俞建南认真地说。
“群殴。一个人是打不过他的。”
“必须的!”俞建南兴奋起来,“咱们想到一块去了。但是,总得召集些人吧?”
泽木易摇头:“没那个必要。学校里没啥娱乐项目,看到打泉晓武,都会踹两脚。毕竟,这是骑兵学校。有架不打,尤其是冤无头、债无主,怎么算都算不到自己头上的。”
赵凯把玩着十二面金属球,边揣摩着其中的深意,边向寝室走。那里安静,集中精力,有助于思考。
咦?
寝室的门没关。
泉晓武这家伙,当这里是郡王府么?不关门也不会丢东西?
虽然来的都是学生和学生家长,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是赵凯心中谨记的。村子里长出这种事儿,你家的犁没收到屋子里,第二天就长了腿,自己跑到村东老刘家的事情多了去了。就算能找到村子里有几分良心的人作证,连叫带骂地拿回来,也会发现磕到了石头碰断了腿。总之呀,种地用自家的犁,开荒用邻居的犁,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边这样思考着,边躺到下铺,再次拿起金属球来研究。
这是,穆国师传承的衣钵?
穆国师,是亮太阳的本命星属。刚才听高年级的同学说,是文曲星下凡。但赵凯是不信的。在他看来,那样一位慈祥的老人,应该是寿星下凡。一手持着杖,一手提着宝石。熠熠生辉。
“穆国师~~~”
一个赖了吧唧的声音突然在头顶上响起。
听在赵凯的耳朵里宛若晴天中打了个霹雳。
他的手一哆嗦,连忙将金属球藏进装小米的口袋中狠狠地塞到中间部位。这也是跟村东老刘学的,把犁藏在烧火的木柴堆里。让你翻,翻来翻去都是木头。
“你在哪里呀~~~”
呻吟愈发地叽叽歪歪。
接话?
还是不接话?
赵凯的大脑飞速地旋转。
接话,会不会让对方感觉到自己是在欲盖弥彰?
不接话,会不会让对方感觉到自己是在心虚?
唰。
一层细细、但又是密密的汗珠子从赵凯宽广、大气的前额上渗透出来。
擦汗?
还是不擦?
“赵凯,啊呀呀,你倒是接个话呀,哎呀哟。”
怎么接?
接那一句,才能不让泉晓武怀疑自己?
“哎呀!”赵凯知道,再不开口说话,对方最可能的行为就是扒着床板把脑袋垂下来看自己。这,绝对是最坏的一种情况。
果然,听到赵凯大叫了一声,泉晓武又躺回去眼巴巴地望着天棚摆烂。心安理得地等着赵凯的下一句话。
但没成想,赵凯只是情急之下发出声音来稳住泉晓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