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二十七!”
一个跟着一个地下注。钟淮和宋海音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阻止。
就在他们想开口,还没开口的瞬间,突然看到晨风从怀里拿出一个包满银子的大布包来丢在桌子上高声地吆喝:“底金、底金,三十两银子咯!时间最接近的赢今天的,一秒不差的连底金一起收走!”
“两分零六!”宋海音毫不犹豫地丢下十文钱。
“一分五十九!”钟淮边下注边问赵凯,“你也来一个?”
赵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不行不行不行,这,这都是村子里给我学习的钱。”
说完,他就跑到矜罡的身后站着。
没想到,矜罡突然向前踏出一步,丢下十文钱来:“一分五十八!”
赵凯的脸更青了,抱着脑袋捂着耳朵迈开两条大长腿,狂奔而去。
“玩一下怕什么?”钟淮先是被赵凯的仓惶逃遁搞得笑起来,接着又板起脸来问矜罡,“你这就跟我差一秒,跟学长还对着干哪?”
“愿赌服输,你管我赌什么?”
“买好离手!”晨风大叫着把他们推开。
众人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纷纷散开,手搭凉棚向天上看。
哗啦。
一把铜钱洒在桌子上。
咦?
谁这么不要脸,不是已经买好离手了么?
赌徒们均是满脸愤怒地望过去,却见御雪半飘半摇地拾起粉笔来写时间。
于是,都装出一副没看见的样子,从新把脸转向天空。
“十分钟?”晨风看到御雪写下的时间,惊讶地叫起来,“你是不是写错了?”
御雪没爱没恨地看了她一眼,静静飘走。
“一分五十六!”矜罡紧张地掐着表,大声地叫起来。
众人的心不由得一惊,难道是这个富可敌国的小侯爷压中了?
这世界上还有“公平”二字可言么?
哀怨地举头望天空,却看到俞建南的翅膀只是抖了两抖,又恢复了正常。
“一分五十九!”钟淮对着天空呐喊,试图用夸父之吼震碎羽人的翅膀。
“哎!哎!哎!”赌徒们红着眼睛抗议,“学长也作弊呀?”
两分。
两分零一。
两分零二。
就在指针指向两分零三的时候,宋海音发动了。她的两只眼睛里面豁然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精光。天空中蓝色的印池阳光随着她心中默念的诗歌而震动。
草静春鸟鸣,河边素花开。把酒迎远朋,笑颜欢声开。
这首诗,可是她应着此情此景,呼应着此时此刻的内心感受新做的。此时的重骑兵学院中春意盎然,翠草青青,渭河边开放着点点白花。虽然没有酒,只有鸡蛋,但并不妨碍浪漫的诗人把煎鸡蛋炸鸡蛋各种各样的荷包蛋想象成煎美酒炸美酒以及充满创意的荷包美酒。
原创!
才是印池太阳最喜爱的。
果然,俞建南后背上的翅膀瞬间幻化成蓝色的太阳光芒。
两分零六!
宋海音暗自握掌成拳,让你们好好知道知道,重骑兵妇女平权会会长,全凭人品!
但旋即,宋海音刚刚裂开一个弧度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分解成蓝色光点的翅膀竟然重新凝聚,甚至带着俞建南飞的更高!
什么情况?
我的三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