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沉默。

“我的目的是复活我妈妈，让泉水离开你们这群人，跟我回水晶宫去。”泉晓武环顾四周。

四周的人把目光集中在泉水的身上。

泉水一动不动，既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表情。

“我被坏人绑架的时候，是我的姐姐放弃了王位，放弃了军权。泉墨以举国之力要刺杀我姐姐和我的时候，你们都在屯兵自重，固守边防。没有一位国王、一位将军、带领任何一个国家的人民，来救我们。”

泉晓武再次环顾沉默的大殿：“现在，你们说说我听听，凭什么帮你们？凭什么帮你们的人民？在我和我姐姐需要你们和你们的人民的时候，都在哪里？”

“玉荷声，如果跟你一样不挺身而出阻止瘟疫的话，”林飞羽抬起头来，用一双晶亮亮的眸子注视着他，“九州世界早就没有人类存在了。”

泉晓武冷冷地望着她。

很显然，这句话对他毫无效果。

“我，如果放任玉荷声的孩子们被泉墨搜出来抓出来，杀掉绞死的话，”林飞羽向前微微倾身，“就会等你们死后再跟他勾结，打开京城的结界，任由他的民主军闯入京城，逼走小皇帝了。”

接着，她用手指了指在座的每一个人：“如果他们的内心没有信仰和坚持，就不会组成联军来对抗你父亲的军队。”

小五瞪眼，刚想说话，却被泉水用目光阻止。

林飞羽继续说下去：“我们的出发点也许不是为了救你和你的姐姐，但你和你的姐姐，毕竟是间接的受益者。”

明王留山微微一笑，把双手都放在阳光台上，对泉晓武轻声地说：“你继续复活母亲的实验，顺便让我们成为间接的受益者，怎么样？”

泉晓武没有回答明王，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林飞羽问：“你，为什么要出卖小皇帝，转移泉墨的视线？”

林飞羽沉默半晌才回答：“郁绯绛、地萌发、灼灼流。天现涯、宇终至、万物静。子束冠、沐长风、当觉醒。十阳合、月同泯、止轮回。”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但是，你妈妈活着的时候，常说。”林飞羽顿了顿，才看了看泉水，又看了看泉晓武，继续说下去，“我只知道，说的是你们两个中的一个。”

骗子！

泉晓武蹲在后院的石凳上，很不高兴地撅着嘴巴整理这几天累死累活赚来的宝石。

所有的政客，都是花言巧语的骗子。只会骗小孩子。

有本事，篡权当皇帝去呀！

边这样想着，边点数着各类宝石。红的黄的蓝的绿的，色彩斑斓照的他眼花缭乱。

“泉晓武！”听荷气鼓鼓的声音从小五的卧房那边响起，“要迟到了！”

迟什么到？

你们要安抚落榜生，干我什么事？想从我的兜里往外套钻石，还要我去笑眯眯地讲解怎样操作客船结界。

我该你们的么？

我欠你们的么？

顺便被你们救了，又不是我哭着喊着求着你们！

于是，小五决定残忍拒绝。

“想吃松鼠鱼么？”

轻柔的声音响起。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姐姐到了。小五瘪着嘴不回头也不回答，有一颗没一颗地摆弄着石桌上的宝石。

泉水拿起一颗红石榴：“这个有什么用？”

“六月，冰沙，龙卷风，空中花雨，石灰岩，减弱力场。”

泉水黑线，完全没听懂。只好从自己听得懂的地方开始撬动：“六月，是妈妈失踪的日子。”

泉晓武拨弄宝石的手指停止了移动。

“你研究复活妈妈，已经有六年了。”泉水在他的对面坐下，“有什么进展么？”

小五的脸色先是一黑，但毫不迟疑地翘起嘴角，试图展现出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有！正等着你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