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走呗。”

“这石头上有水呀。”

“这世界上有没水的石头么？”

“这世界上有有水的石头么？”

“要不说你是农民呢，有水的石头多了去了。”

“胡吹什么？你也找不到路。”

“我这么厉害的人会找不到路？别说的像你了解我似的。”

“切。我了解你就像了解大粪一样。”

“到了到了，我看见光了。”小五的声音豁然开朗，不再有沉闷的回响。赵凯遁着他的声音紧走两步，一股澎湃的风扑面而来带给他清爽的空气。眼前是宽敞的平地，地中央摆放着五块巨大的圆形石台。台子四周围着学员和评比官，台子上面考生们手持器械捉对厮杀。

看到有人打架，小五的心情立时舒畅起来，蹦着高蹿到台子下面去群情激奋地吆喝：“揍他！揍他！”

赵凯见他的表情特投入忍不住发问：“咱给谁加油啊？”

“看热闹的人认什么真哪？”小五笑呵呵地看他一眼，回头继续大叫，“往死里打！打到他不认爹妈！”

“都是同学，打伤了不好交代吧？”

小五侧过头来用沉思的目光注视着他：“会不会被开除？”

“你们两个！”负责接待的学员叫起来，“过来登记。”

小五兴高采烈地跑过去签下名字：“我揍哪个倒霉鬼？”

学员看着赵凯写名字边回答：“你就是泉晓武啊？赵凯？你们俩认识？”

“岂止认识？”小五连忙点头，“我了解他，就像农民了解大粪。”

“这儿只有马粪，没有大粪。”考生对着一排石凳指了指，“到那边坐着去。”

“那儿有个弱鸡，”小五指着西侧的石台说，“让我上台吧。”

“重骑兵是承强扶弱的，不是欺善凌弱的！”

小五怔了一下：“那还当什么官啊？”

学员也怔了一下，随即，给了泉小五一个鄙视的眼神，继续自己的话题：“你们是特殊学生，上面吩咐要重点考察。”

小五彻底不高兴了：“打人也要特殊？我有什么特殊的？”

“不知道。”学员拿着本子翻看，什么都没找到，便乒地一声合上。气势汹汹地反问，“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还来考试呀？”

小五转着脑袋想了半天：“我没参加初试。”

赵凯听了连忙点头：“对对，我们是村子里保送来的。”

“哦。”学员恍然大悟，“那你们可得加试几场，初试严格得很呢。一千七百多学生只要一百五十人。去等着吧。”

赵凯一听脸就变色了：“我前几场考得不错啊，不能免么？”

小五回头拉着他的胳膊走开：“这是重骑兵学院，啊，不能走后门。”

赵凯翻着白眼甩开他的手：“我肩负着全村二百多人的希望，什么门都走。”

“对理想的玷污。”小五边说，边用瞧不起人的手指头点了点他的鼻子。

边说边走边瞧不起人的泉晓武乒地一声，跟身后的人撞在一起。

已经进入战斗状态的青春少年立即揪住那人的脖领子咆哮：“他奶奶的，走路不带眼睛么？！”

来人正是俞建南，反手也揪住了泉小五的脖领子：“卑鄙小人！”

泉小五竖起尾指给他：“这位同学，你是在跟我的手指说话么？”

“寻衅滋事，开除你们！”负责登记的学员用威胁的口吻喊。

俞建南缓缓松手。

小五的眼睛却是一亮，边向前凑边用胸口撞他：“跪下！磕头！叫爷爷！”

“去死！”御雪阴沉着一张脸从他们身边经过。

小五缩了缩脖子，转身跑到石头凳子上坐下装出一幅谁也不认识的样子东张西望。赵凯紧随其后。还没等他们的脑袋摇摆完毕，俞建南、矜罡、御雪和大眼女孩便都走过来在他们身边站下。

小五忙推了推赵凯：“中间那个擂台打得满凶啊，去看看。”

赵凯连连点头：“真的哟。看看，看看。”说着话站起来跟着小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