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信任，手足情深，我倒是庆幸能与他相识。”

他说着，修长的手已经摸上蒲桑子的脖颈，视线在她脸颊上游走：“他是朋友，阿子是爱人，都是很重要的人。”

重要就好。

蒲桑子平躺在了床榻上，像是找到了另一个突破口：“那等过些时日，我们跟二师兄一同出去玩，如何。”

他与她并肩躺了下去，笑得无奈：“怎么阿子的脑袋里总想着出去玩。”

她还真就没老老实实地呆在一个地方多久，可惜现如今的她都忘了。不过忘了也好，忘了，也会连带着那个人也忘了吧。

她现在只会记得自己就是她唯一陪伴的人，她爱自己，爱着就好。

没有之前伪装刻意带着目的的亲近，她依旧是她，肆意妄为。

也就是少了这些年的历练，慕子安开始害怕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吓着她，不然小姑娘也不会裹着被子，几乎从头遮到了脚。

“阿子，”他虚虚地靠近，手很轻地抱在她的身上，隔着被褥，“方才，我并非有意的。”

“方才？什么事？”蒲桑子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

一手抓过他的手臂，柔若无骨的小手往他衣袖里钻去，来来回回手指摩挲了好几下，眸色还真就带着几分懵懵懂懂。

她忘了？不会忘的。

他都从脖颈吻到了腹部，如何忘得了。

肤如凝脂，他也忘不了。

想着，便是视线也随着往下。她是小了五百年的心智，但自己却不再是那般清纯之时。

一根修长的手指抵在了他的额头，蒲桑子朝他吹了一口气：“哥哥，你现在，还是无意的吗？”

少年红了脸，而那清冷的身体靠近，将他环抱住，安安静静地依靠在一起。

小时的两人也是这般。

无论是蒲桑子生了病还是做了噩梦，慕子安都会这般将她抱入怀里，就像从始至终，天地之间，他们只有彼此。

以前，他们真就只有彼此的。几百年，一描而过的时间，他们需要熬过无数个日日夜夜。

蒲桑子跟着他，从一个被慕家人施舍的宅子，再到搬出去到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那个地方，是蒲桑子所选。她那时人是小，也不知道慕子安对她哪来的这么大的信任，便就是家中许许多多的地方都是按照她的意愿来装扮。蒲桑子问，他就说，只有喜欢的家，阿子才会常回。

蒲桑子便是会回他，有哥哥的地方便是家。

可上了这修行山，蒲桑子常来寻他一同回家，可他次次婉拒，就好像这所谓的家，只是蒲桑子的浮生一梦。

就像是难养的花好不容易盛放，而他却不再要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花。

他弃了，就这般毫无理由地将自己给弃了。

偏偏理由又让蒲桑子无法反驳，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