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恶劣。
随后自顾自地说起:“你说,你喘不出声,做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硬生生憋着,勉强地稳住脸色。
嘴中说不出话,心中一片:“阿子给我解开。”
“你若是敢让我忘了你,我做死你。”
蒲桑子勾了勾唇,故意往他这句话上撞:“反正过了今日你就会忘了我,要不是你我今日尽欢,别睡了。”
这话真是让他一整个怒气上头,直接上前,强硬地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蒲桑子笑得暧昧,句句字字都是挑逗:“你说,你若是忘了我,同其他的女子这般,会不会想待我一般温柔。”
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力道。
入情时,他也不愿闭眼,一滴泪落在蒲桑子的脸颊上,是悲伤的不甘,也是不舍。
蒲桑子双手捧住他的脸,吻落在他的唇瓣上,反复地吸含着他的唇瓣。
“阿也,有缘之人终归会再次相遇的,别怕。”
连着他的内心,都是哭泣。
事完,天已经微亮。蒲桑子站在花窗前,手指上挑着烟斗,淡淡烟雾飘起,身上的衣裙半穿半掉着,身上都是缠绵之后的红痕,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两个银镯,不知是何时被他所戴上的,银镯想碰发出清响,她懒散地勾起一边的唇瓣,微微回头看向床榻上闭眼的徐谦也。
下了一点迷药。离别那般的矫情场面,她是真心不喜的。
推门离去时,那姑娘一脸失神地站在院中。
蒲桑子轻啧了一声,现在这些姑娘是怎么了,都有喜欢听这般墙角的癖好。
见她出来,巧云连忙欲盖弥彰地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痕。
蒲桑子没打算跟她搭话,刚准备离开,反倒是她将自己给叫住了:“姑娘,你去哪。”
她还是回道:“哪来的,回哪去。”
巧云上前,手紧了紧,嘴上磨了磨:“要去多久,你一个人,谦也哥哥知道吗?”
她的眼里还带着积满的泪水。
“要离开很久很久,他知道,不过,”蒲桑子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让他忘了我,所以,待会他醒来,压根不会记得我这一人。所以,知不知道,都是无所谓的。”
“什么?”她大为震惊,眼睛瞪圆,“你,你,为何。”
“没为何,”蒲桑子这模样看着比这丫头都小上许多,但偏偏一举一动都要比她要淡然,“好玩罢了。你不觉得,他这般死死地将我追着,很好玩。”
巧云的脸都被气得泛白,大声呵斥:“你这般玩弄他人的情意,可是想过旁人的感受。你模样瞧着这般好看,怎会是这般心肠。”
她是真心实意地生气,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险些破了音。
蒲桑子不怒反笑:“你生什么气,他又不喜欢你,替他生气不值。”
说罢,她转身离去。
不过几步,脚步又停了下来。
“你最好也别再喜欢他了,他是我的,不论现在,还是往后。”
信誓旦旦的话柔柔地说出口,却是格外地有力量。
她还是回到了修行山。
刚踏入,一群人都围绕了上来,想靠近,但又没人敢将她所挤,都在三步距离,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
“小师妹,你可算回来了,此次下凡历练可有收获。”
“你这人,能不能说上重点,小师妹,你是不知,大师兄这两日不知为何,将自己关在屋中,饭不吃,人也不见,话也不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去劝劝他。”
“小师妹,你最好还是得小心些,之前邀月师妹进去,便是被骂哭了出来的。”
“你这话说的,那林邀月能与小师妹比,再说也是,我都不知她当时哪来的勇气闯入的。”
看来她没在的这两天,这修行山过得热闹。
蒲桑子抬起眼,浅浅看在了林邀月的身上,瞧着脸上的妆容,处处都是围绕着蒲桑子这张脸在靠拢。她看向蒲桑子的眼神带着仇恨。
她越这般,蒲桑子笑得更是恣意,勾唇轻声询问:“谁是林邀月。”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林邀月的身上,她便是立马慌乱地收敛了目光。
蒲桑子面不改色,语调很慢:“现在入门的新弟子规矩是如何教导的,见我,为何不行礼。”
她这话一落,林邀月脸色一僵,但还是识局面地低头行礼:“上仙。”
“我还以为是没教你规矩,”蒲桑子浅浅收回眼,“就算规矩不精,那平日里八卦应该听得也不少,大师兄从不喜任何人进他屋,你一个刚来弟子,谁给你的胆量,让你觉得你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