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烟草这件事也就徐谦也知道,是她在凡间青楼里学会的。什么地方都敢去,徐谦也又只能陪着,她去倒是轻松,但徐谦也进去便是寸步难行,如此姿色的男儿,姑娘们都是追着跑。
“许久没抽就不能抽了?”她将徐谦也的手掌拉起,扬了扬脑袋,“快,给我变。”
见他还是依旧无动于衷,蒲桑子只能跟他解释上一句:“没灵力,我实在是满心烦,就这一次。”
徐谦也看着她,没说话。
两人对视上半晌,他这才愿意变上了一个。
“乖。”她得了意,一手接过烟斗,一手摸狗一般摸了摸徐谦也的脑袋。
她坐到了花窗边的躺椅上,懒懒散散地躺了上去,发丝顺滑垂下,黝黑靓丽,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更是肤若凝脂,神色淡然带着死气,冷艳又漫不经心。她不关心单薄的衣衫是否半露着香肩,唇瓣之中吐出青烟,光辉下,如同给她渡上了一层神秘。
徐谦也目不转睛地将她看着。她的肩头还有自己留下的红痕,以往这些印记她都会消的干干净净,现在没了灵力,留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昨晚的战况。
她喜欢漂亮的东西,便是给她变出来的烟斗上面都带着缠花。
蒲桑子抬眼看向望着自己出身的徐谦也,挑眉,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他走来,便是在蒲桑子面前半蹲下。
她睨着眼将他瞧着,嘴中一口烟雾吐在了徐谦也的脸上,带着她身上的茶墨气息。
“我记得,阿也从来不碰这东西。”
她带着危险的气息靠近:“你试一试,或许会喜欢。”
徐谦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劝过蒲桑子,奈何她不听,如今倒是劝上他了。
但他不会拒绝,迎着她的目光,微微张开唇,含上了烟斗口。
他动作生疏,刚吸上一口,便是直接呛得咳嗽,手掌握拳抵在嘴边,低低咳嗽了好几声,脸颊都变得微红。
蒲桑子笑得肆意。漂亮的脸蛋上总算是明媚了起来,甚至招蜂引蝶。
“我教你。”她含上一口,手指挑起徐谦也的下颌,靠近,唇瓣贴上,气息交换。
烟雾通过喉咙转进了心底。
像是引诱人蠢蠢欲动,他开始无意识地探出舌尖与人缠绵。
刚探入,她就适可而止地分离开来。
“怎么,”她两眼弯了起来,“你这学剑术不认真,怎么学这玩意也这么,没个规矩。”
痞里痞气的,还真就像入了春楼的那些臭男人,一模一样的德行。
“行了,你快去修行吧。”蒲桑子断的果断,不回应他拉丝的目光,懒懒散散地躺了上去,好不悠闲。
徐谦也望着她,抬手直接将她手上的烟斗抽走。
蒲桑子无奈笑了一下:“你觉不觉得,你特别像凡间那管事婆,怎么什么都要管啊。”
他没应话,但心里面的话倒是不少。
“我也只管你。”
“跟我亲,又不认真亲,亲完看都不看我一眼。管事婆总比你这负心汉好。”
“反正你如今没了灵力,有本事自己变。”
如今两人各干各事。
他坐在屋中修行心法,蒲桑子便坐在书案旁提笔作画。
心情好,也是无事做,难得有耐心,一笔一画地在宣纸上画着百合花。银粉为花瓣,金粉为花蕊,阳光下,这朵百合独特而又散发着神性,惹人目光。
细粉沾惹上了指尖,蒲桑子抬起手,对上投射进来的阳光,看着指尖一闪一闪的细腻,想来,这东西若是落在徐谦也身上定是更美更有味道的。
想着,她起身朝屏风另一旁走去,手心之中还捧着小把的金粉。
脚步很轻,想着将人吓唬上,歪着脑袋从屏风中走去,眼眸之中,他的唇瓣上已是被血染了个艳丽。
蒲桑子皱起了眉,那张惨白的脸也算是完完全全给了她了一个提醒。
他感受到了身旁的人,抬起眼眸,又是慌乱地将地上那一滩血消掉。
“阿子,我……”
“心思不正,可是要走火入魔的。”蒲桑子淡淡拍弄着手掌,细粉从她的指甲,掌心滑落,如同一场小雨。
她主动走进,缓慢跪在了徐谦也的身前,然后不由分说地直接上前同他接吻。
她从未如此主动到强势,甚至不知为何,有些急不可得地将人往下压。
手指残留的金粉摸在了他的锁骨上,她身上的衣袍在往下掉。徐谦也替她拉住,被她这副模样弄得头脑昏昏沉沉,甚至分不清,她是真想做,还只是想要玩弄他。
蒲桑子的喘息搭在他的耳垂上,声音低哑:“干嘛愣住。”
身肢柔软又娇小,压在身上很轻,此时此刻,花窗的光影打在两人的身上,明晃晃地提醒着,他们如此便是白日宣淫。
“你疼。”徐谦也低压着声音,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红痕上。昨日他有多放纵,他自己心里有数。
“疼死我算了。”她仰头看着这张脸,声音弱了下去,“阿也,死在我身上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