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上的胸膛被气得深呼吸上了一大口,蒲桑子低低地笑了起来:“你怎么说不喜欢,怎么还生闷气啊。”
她开始玩弄上徐谦也的手,他手掌宽大,指腹上有了淡淡的老茧,略显粗糙。
“你每日都在练剑?”
“嗯。”
“修行是长久之道,急不得。”
“我想,待我修行好,我便来寻你。”
话音落下,徐谦也这才意识到自己将心里话说出了口,再看向蒲桑子的神情。好在她并未有太过反感的神情,不过依旧淡淡地摩挲着他手掌上的细茧。
“我当初刚开始修行时,我也同你一般。”
蒲桑子眸色沉了沉,开始自顾自地说着话。
“我想快速追赶上慕子安,整日里不吃不喝地修行练剑,我将自己关在后院之中,为最大程度地刺激到我的剑灵合一,我甚至日日将手掌割破,用血养剑。最后确实有了突飞猛进的成就,但可是病了大半月。”
她抬起头,看向慕子安:“不值得。”
“值得,”他声音低微,“能早些见到你,便是值得。”
蒲桑子嘴角动了动,他还真就是如当初的自己一模一样,心中一口气,非得要将自己想要的,想得到都揽到怀里。
“见到我,然后呢,”蒲桑子将人看着,“然后同我一般,依旧被人抛弃。”
房间里沉寂到了极致。
“你后悔了?”慕子安总算是开了口。
她笑,摇头:“没后悔。我从来不会对自己做的任何事情后悔。”
走来的每一步,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好后悔的。
“那我也不会后悔”徐谦也喉结上下滚动着,汹涌的情意被他克制着,“你不后悔为他付出的所有,我也不后悔为你付出了什么。心甘情愿,是我自己的选择。”
静默上一瞬,蒲桑子扬起头,吻上了他的唇瓣。
“你要知道,阿也。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真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嘴上说着将人推开的话,但一双手已经绕上了徐谦也的脖颈,亲上了他的喉结。
“我要做任何事情,都是随心所欲,你如何束缚得了我。”
“喜欢我?你得先玩得过我啊。”
徐谦也忍不住地喉结上下滚动,随后喉咙间传来一丝疼痛。蒲桑子咬上了一口,但并未见血。
“我如今没有灵力,你轻些。”
她莞尔轻笑,身下的人便是反客为主地与他换转了位置。
他依旧轻柔有礼,他这人真是奇怪,无论之后过程多么的激烈,但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他都如同一个温润公子,会给蒲桑子无尽的温柔,像是悉心对待的宝物,前,会替她脱衣,会亲吻,会抚摸,会言听计从,后,他会哄人拥抱,会替她沐浴更衣,会默默相伴上半个市场,直到蒲桑子熟睡过去,他才会离去。
修长白皙的手指解开她高领上的解扣,目光落在她突出的锁骨上,开口便是:“太瘦了。”
蒲桑子好整以暇地将他瞧着,笑:“待会记得你的话,别现在心疼,一会儿又不管不顾的。”
她说的也是实话。到了一定的时机,谁还有什么理智,徐谦也本就高大,他压迫起来,蒲桑子就算是手脚并用地将人往外推,他都是纹丝不动,甚至变本加厉。
以往还能用灵力控制,但如今,她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任人宰割。
坚硬的胸膛,青筋暴起的手臂,凌乱的衣袍,蒲桑子被他牢牢地禁锢在身下,抬手推他,那串檀珠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地显眼,眼尾的微红,他突然开始发狠。
“停住,徐谦也。”
她声音断断续续的,没有任何的压迫。
蒲桑子在他肩上狠狠咬上一口。
屋中水声荡漾。
外面的黑夜不知何时泛起的薄雾,里面,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蒲桑子摸上他嘴唇上的水渍,双眸之中还透着潮湿的情欲。
徐谦也今日就是疯了。做些胡乱事。
“脏不脏。”她很是无力,皱着眉。
徐谦也沉默地将她看上一会儿。
眼眸漆黑:“不脏,甜的。”
蒲桑子一把捂住他的嘴,有了一刻的不知所措。
以往没发觉他这般的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