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乎伊抬头望望行至中天的日头,哼笑:“你们王爷日日不起,只把力气用在女人身上,要是误了和亲的日子,我看他还有没有力气逃回雪玉关。”
吴曜无所谓地挑了个眉,侧身让出廊道,假模假样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乎伊甩了一把袖,哼声走了。
陈希青松了口气,滑坐在绒毯上,息影不敢与她平坐,单膝跪在她身旁。
“王爷今晚能回来吗?快瞒不下去了。”陈希青说着揽住息影的一只胳膊,让她坐在自己身侧。
息影点点头,“王爷说回,必能回。”
萧翊一到阴山就和息风,压着赵婴齐隐秘离开送亲使队,去往浔水收编赵婴齐的暗卫部队,说好十日后回。
陈希青说:“我昨晚看舆图,阴山到浔水,纵马急奔一个来回,至少也要半月,十天怎么能够?王爷莫不是被赵婴齐骗了。”
“若都是暗卫,十日可到,”息影说,“王爷此去是布置暗桩,将赵婴齐的人安插在紧要位置潜伏下来,多半散开走,并不会把所有人带来阴山。”
“那他连夜策马不停,也挺辛苦……”陈希青喃喃说着。
息影微微一笑,低头说:“你担心王爷。”
陈希青眨眨眼,拿起桌上吃了一半的豌豆黄,放嘴里,含糊说:“我是不想晚上再装……装他在。”
这十日,乎伊跟催命似的要启程,又始终见不着萧翊,吴曜和陈希青唬他的那些话,他早就不信了,时刻派他的弯刀护卫盯着萧翊房里的动静。
那些明着来打探的还好说,吴曜带着神武营几个百夫长把人哄走,将厢房一围,谁也不能搅了王爷的清净。
但晚上躲在暗处听墙角的,实在难对付,要是大张旗鼓地全赶走了,又怕乎伊更加怀疑,真不管不顾冲进来了,发现萧翊不在,岂不更糟。
所以只能辛苦陈希青,一个人折腾出两个人的动静。
入夜,陈希青生无可恋地回到自己厢房,吴曜来房间摆了饭,特意放了一壶阴山新酒,低声道:“夫人辛苦,末将在门外守着。”
陈希青勉为其难地笑笑。
待吴曜关了门,陈希青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端起来对着空气说:“王爷喜欢这酒,今夜妾身陪你一醉方休。”
“哈哈,王爷真会说笑,妾身昨晚才没有这样……”
“这花雕炖掌味道咸香,一定合王爷胃口,妾身喂你……来……”
“王爷别这样,妾身还没沐浴……”
陈希青推倒空酒杯,用筷子轻敲碟盘,发出断断续续的清响,然后“哗啦”一声,大半杯碟被她拂袖扫到地上。
“哎,王爷,等……等等,妾身去吹灯。”
陈希青两步绕到案旁,逐一吹灭灯烛,房内一片漆黑,只有窗旁落下一片霜白月光,窗廊下映照出两个半圆的裘帽影子。
两个狄人在廊下□□着摩拳擦掌,其中一人把指头放嘴里添了添,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一个眼珠大小,两人你推我拉,都把眼睛往那小孔上凑。
“啊……王爷……啊啊……轻点……”
烟青色纱帐落下,陈希青抓着床栏有节奏地摇晃着,纱帐像流光瀑布般抖动起来。
她从襟口摸出一张字条,照着上面写的,继续叫着:“啊……啊……这里……王爷就是这里……”
两个狄人听得□□攻心,口水直流,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立着的两个人影。
息风两计手刀劈下,两个狄人靠在一起,歪倒在地。
房里陈希青的叫声愈演愈烈,息风不敢停留,向身旁萧翊一抱拳,即刻翻下廊栏。
萧翊推开窗,踩着两个狄人的背,翻进房中,倚在屏风后,抱胸听着榻上的女人□□。
“王爷好厉害……啊啊啊……妾身……妾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