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得颤颤的时候被自己咬出的一串鲨鱼齿项链有没有淡一些,好一点。
瓦克恩看到刚才英姿焕发的小伙子,现在双眼怎么能这么无神啊?瓦克恩其实挺喜欢这个年轻人,他想到了自己二十来岁时,初出茅庐,也是这样,我的名字还没有家喻户晓才不愿意默默无闻地死去。瓦克恩正要问问怎么了,只见项廷猛地站了起来,好像竟要告辞,刚打好的合作地基,刚铺好的致富台阶就被他给扬了。
蓝珀如回了自己家,把烟灰缸里堆成小山的烟头倒掉,就像玩扑克一样把桌上某张账单的一角翻了起来,一边又好像挺在商言商,很淡很疏地说:“我好久没有尝过严酷的‘赢者通吃’、‘你死我活’式的谈判滋味了,介意我坐在一旁观赏吗?”
项廷只感觉自己是盘菜,五花大绑完全缴械状态,一口烧好的热油往上面一炸,呲——呲!蓝珀每一个轻微的小动作,项廷就被呲了一下。鱼跃龙门那一瞬间,一道天雷呲的把他劈死了。他从山脚往上滚石头,看到黑暗,看到闪电,看到光明,终于滚到了山巅,蓝珀一出现,项廷就滚回谷底。石头?择日再滚吧!
瓦克恩叫人给蓝珀看茶。项廷却斩钉截铁道:“没聊什么!而且没什么可说的了……”
项廷毁过他,因果报应,今天,蓝珀像特地来毁回来的。项廷知道,别说他红嘴白牙几个字就能让谈判破裂,下了死手,渣都不剩,蓝珀更是巴不得看自己被枪子打烂的。
门又关上了,刚才是进不来,现在是走不了。
蓝珀抽出桌面上的消毒纸巾,拭了拭碰了烟灰缸的手,像刚杀了人在擦血迹,腕上一串辣绿的小米珠。然后他就像日本怪奇物语里,眼睛弯弯的玉面狐狸那样笑了起来,眼含秋水,色若春花,白芙蓉似的手轻轻扶了一扶花瓶中垂了头的洋牡丹,柳阴里丝丝弄碧,用那种拨动心弦令人腰痒的声音说:“可我以为你对姐夫,不眠不休,想想就有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