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她不会抄袭的,原来都污蔑。”
“对对,哎可是看了她的微博说,腰伤是永久性的。”
“哎可惜了,那个轻声月真可恶,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名?”
“知道,叫什么叫什么,齐博还是什么高校的教授。”
“我看是搞笑的叫兽,只会在微博上叭叭叫唤。”
季旷野听了几耳朵没听明白她们在说些什么,她走到一边拿起拆封了的“旷野”随手翻了几页。
“无边的旷野是自由的,天是深蓝色的,风吹过我的耳朵鼻腔里全是青草的香味,这里好像刚下过雨,空气里包裹着泥土。”
季旷野默念这一段话,脑海里浮现出三年前资助人给她写的最后一封信的末尾。那个末尾是她现在名字的由来,当初她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曾给负责人陈波打过电话,甚至按照寄信的地址去找过。
最后的结果全是一无所获,那个神秘温柔的资助人就在留下最后一封信后,彻底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等季旷野反应过来,高考成绩已经出来,明明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季旷野却丝毫不在乎。她就像看完了一场非常精彩的电影,之后便产生了极其严重的戒断反应,资助人的消失让季旷野极其不安甚至害怕。
她的成绩出来那天,许多的人找上了她,在几百公里之外的李梦也赶了过来,几年的时间她已经大变样,头发长长的扎成了一个马尾。
这样子的她却比以前看上去更干练更成熟,她回去之后没有再继续当老师,而是选择了进入职场,现如今她已经是一名高管。
随着记者和各大高校的找上门,季胜德和齐婉拉着季胜耀也找到了她。
他们可能是在电视上看到她了,又或许在谁那听到了。季胜德来找她那天,穿着一身蹩脚的西装,齐婉牵着六岁的季胜耀。
面对记者的镜头季旷野冷漠的看着他们,一口一个“换弟”的叫着,诉说她在家如何如何,在学校里如何如何。如果是平常人看到,估计也会认为他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
可只有季旷野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做家人,在记者面前她没有做出什么举动,等学校那五十万奖学金发下来之后,季胜德齐婉格外喜欢去踏足她的出租屋。
季胜德端着碗问:“换弟,来你妈给你做了好吃的。”
季旷野皱眉她手里握着一张银行卡,走到季胜德面前,“你,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来打扰我的生活了。”季旷野的声音很轻,里面夹杂着对季胜德的恐惧,仔细听还能听出颤音。
哪怕是在弱小的人也会反抗,听到这话的季胜德笑脸马上垮了下来,“换弟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爸爸齐婉是你妈!”
站在一旁的齐婉笑着看季旷野,季旷野把沾满了汗渍的银行卡丢到桌子上,季胜德和齐婉看到躺在桌子上的银行卡,脸色一顿。
“这张银行卡里有三十万,你们拿着之后不要在来找我。”季旷野握紧自己的衣袖,她在等季胜德的反应。这么多天来季胜德和齐婉一直往她这跑,无非就是想要那五十万。
可这五十万她不能全部给他们,所以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给他们三十万就当是断亲了。
这么多年以来,季胜德在她的眼里来说,是个非常不负责的父亲,她妈在当年死在手术台上,隔了不到一年他就另娶了。
齐婉也很快怀孕,生下来的孩子,是季胜德和她爷爷奶奶想要的性别。
齐婉想去拿那张银行卡,却被季胜德看了一眼,手又收了回去。
他拿起桌子上的银行卡,笑着对季旷野说:“钱你拿着,爸不要。”
季旷野眼神冷淡撂下,“这钱你拿不拿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这是断亲钱,往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要是在往后你想问我要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
“啪!”
季旷野的左耳朵泛起耳鸣声,抬头望向晴朗的天空,她自由了,像资助人说的那样。季旷野联系了陈波改掉了自己身份证上的名字,那个从她一出生就带有恶意的名字。
那天她在乎的人和在乎她的人都在,他们还找了一个路边摊庆祝了一下她改名字。
当天在场的所以人都成年了,李梦一个人大战常林七怪,最后她胜利。方南风谢友友跟李敏华,这三个是最先倒下,之后就是改了名字的季旷野,随即是百霖。
就白晓跟百畅还撑着,百畅要比他们大上一岁,那会已经上大一了。喝酒对于他来说是常事,白晓上学的时候喜欢跟狐朋狗友混一混,喝点就是在所难免的。
李梦看着这群孩子喝醉之后,自己一人去结了账,再一个一个把他们安全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