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冬易看着她忙前忙后最后跪坐在床尾处,红色的裙子衬得她整个人白皙发光,她知不知道领口很大,随时能看见胸前那两坨雪白。
“现在把你的两只手放在你那里。”
“哪里?”
“我让你不要开口。”
“嗯,但是我放在哪里?”
床头床尾的距离,姜满绿自然下意识先向那处看去,感觉一股炙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抬起头,席冬易的眉眼吊梢着淡淡的笑意,显然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似现在要是胡搅蛮缠就落了下风,她的红唇微微张启:“**。”
说完的那一瞬间,她的脸燥得慌。
羞耻心拉满。
“那我的手能动吗?”席冬易一直盯着她,开口问道。
姜满绿低下头,右手紧握的笔在纸张上落下了重重一笔,有些走形。
脑子混乱,全然不知自己到底在画些,全平习惯挥动自己手上的笔。
……
在顶入云端的那一刻,姜满绿想起十八世纪罗可可风格的油画
《舟发西苔岛》,从传说中的神话爱情岛上离开,返回到现实之地。
席冬易含住她的耳垂,“这种时候还走神吗?”
狠狠向上一顶,姜满绿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作玩火自焚。
到了第二日下午,姜满绿才醒来。
席冬易将她拥在怀里,她稍稍一动,对方也醒了过来。
昨夜里发生的一切,姜满绿就算没有刻意去记,但是那些画面完全不受控制地进入她的脑海中。
在纸上寥寥几笔就能画成的体位,在现实中做起来是远比想象中的复杂、酸楚。
“咕。”姜满绿肚子里传来的叫声。
“饿了?”
“嗯。”
“还能起来吗”
将满啦慵懒地摇摇头,全身的骨头酸软,她都不愿坐起来。
“行,我点外卖。”
席冬易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他昨天洗完澡后稍微洗了下,晾在了洗浴间里,这会儿已经干了。
他下床后又洗了个澡,随后穿上衣服,询问姜满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后面连续几天几乎都在酒店里度过,克制二字完全不知道怎么写,偶尔清醒一段时间出去逛逛,然后吃顿饭。
姜满绿每次吃完晚饭都觉得自己快要浸入羊味。
席冬易的这次休假总共七天,时间过得快,两人腻在一起时什么都没干,便就飞速而过。
第六天时,姜满绿突然想去CEB的基地看一眼,想看看平常席冬易训练的地方,但不知道她过去会不会有限制,不让进。
席冬易有女朋友这件事并不是在开玩笑,许孟终在基地亲眼看见后终于相信了,他之前还是半信半疑的状态。
直到他吃完午饭,从食堂出来,看到有两人正在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许孟终本来是要回宿舍的,可正好与他们是相反的方向。他实在有点好奇,席冬易会喜欢什么类型的。
女人差不多到易哥的肩膀处,远看就觉得很白,站在易哥身边是有着明显的色差。
等到了近处,许孟终愣了下,其实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他以为席冬易会喜欢那种美艳型,一眼瞥过来,并不是,穿得随意简单,上半身短袖,下半身短裙。
年龄看着好像就比他大一点。
“嫂子好。”他喊道。
“你好,我叫姜满绿。”
席冬易同姜满绿介绍道,“这是我的领航员,许孟终。”
来回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许孟终见两人走进食堂后才离开。
二人打完饭,坐下,姜满绿才道:“他年龄看着好小啊。”
“嗯,他今年才十八。”
“真年轻。”姜满绿感叹一声,她十八岁那年这时才刚刚高考完,“你十八岁的时候也是整天在练车吗?”
“对,跑各种比赛。”当时的席冬易已经在拿大大小小赛事组的冠军了。
姜满绿那个暑假连驾照都没考,学习板绘,在想该怎么挣钱。
她同席冬易的人生轨迹本没有任何相交的地方。但命运却让他们相遇。
“之后也是他跟你参加WRC吗?”
因为席冬易的缘故,姜满绿特意在网上搜索了不少关于WRC的信息,下半年欧洲会有几大公开赛举行,争取名次,只有获得足够的积分,才能跟车队参加报名WRC。
也就是说,这个月底,席冬易就要动身前往欧洲参加各大公开赛
姜满绿来前就知道这件事,如果顺利的话,席冬易成功参加WRC。
关于WRC的赛事极度复杂,每年的一月开始,十一月结束,赛事长达十一个月的时间。
十一个月的时间总共要比十三场,每一场比赛大约三天。比赛场地横跨四大洲,总共涉及十三个国家。
赛事十分紧密,而《吾对神通》差不多那个时候也进行到收尾阶段。
不出意外,她们可能未来一年可能都没有时间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