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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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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西尔瓦诺自行开口去问,雷东多就听见了声音匆匆从厨房里走出来,边走边把手上的水抹在围裙上,“是谁来了?克劳迪奥和加比?”

克劳迪奥?加比?好陌生的名字...阿根廷人吗?还是皇马的球星?怎么平安夜跑过来了......?西尔瓦诺有点懵,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憋了半天才出来一句,“啊他们是你的朋友吗?我需要回避嘛?”

雷东多一愣,忽然想起自己没有和对方提到过这两人,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是我忘了说他们每年平安夜都会过来了,抱歉抱歉。”他顿了顿,开始逐一介绍,“金头发的是克劳迪奥.卡尼吉亚(Claudio Caniggia),球迷们称他为‘风之子’,他的名字是鸟的意思,所以也可以称他为埃尔皮耶(El Pájaro),他也是我国家队的队友,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棕头发的是加布里埃尔.巴蒂斯图塔(Gabriel Batistuta),现在在罗马司职前锋,和鲁伊斯科塔曾是紫百合的黄金搭档,也是我曾经在阿根廷国家队的队友,可以叫他巴蒂(Bati)又或者加比(Gabi)。”

“嘿费尔南多,这个漂亮小子是谁?你在AC米兰的新队友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生呢?”卡尼吉亚有些困惑,“如果是你的队友的话不可能不认识巴蒂啊,这不每年都要碰上几次吗?看起来就很意大利人,怎么会不认识巴蒂呢?”

巴蒂斯图塔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别说你了,我也没见过啊,总不能是米兰青训的球员吧,那能和费尔南多有什么交集?”

在西尔瓦诺开口前,雷东多看出了他的窘迫,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别担心:“你们可别胡乱猜测了,他是基地新的心理医生,西尔瓦诺.维塔利,过圣诞基地没人了要一个人过我才把他接过来了。”

“噢可怜的,怎么连圣诞这么重要的节日都没去处呢?”卡尼吉亚听到雷东多的说辞立刻面露心疼,“反正费尔南多今年圣诞也孤苦伶仃的,你可别有心理负担,放心住着就行。”

这话明显是误以为西尔瓦诺是初出茅庐的学生仔,刚拿到俱乐部薪资微薄的工作,连房子都没有,只能住在基地里,如果圣诞没人收留就要露宿街头啦!

这么理解,有问题但没有什么反驳的点,学生仔是这样没错,薪资是完全没有的,房子em...算是有吧,考虑到出勤便利性确实是只能住在基地里。

但是,金发美人说的话怎么会有错呢!更何况是在心疼你的美人欸!

“是啊费尔南多,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住,他还是你的心理医生,你得多照顾些。”巴蒂斯图塔也跟着说,男人总是会对美好的事物产生怜爱的心理。

雷东多也不解释什么任由他们自行想象,“好了好了,他在我这里会得到很好的待遇的,你们就别跟着瞎操心了。你们俩个总不能只吃不做吧,快来给我打下手。”他叫走了两个才没说两句话就沦陷的朋友,末了还问了句,“Ceilo,你有什么忌口吗?”

“我其实没什么忌口,但是有点茄子过敏。”西尔瓦诺如实说道,他是听过阿根廷烧烤会有烤茄子的,但他完全没法吃茄子,小时候不知道自己茄子过敏,吃了带茄子的菜肴之后立刻就出现了呼吸困难与恶心呕吐的症状,差点造成窒息。

雷东多回以收到的手势,钻进厨房里继续忙碌除夕夜的晚餐。

厨房外的露台上,炭火在铁制烤架里噼啪作响,雷东多握着长柄铁钳调整木炭的位置,火星窜起时映得他眉骨下的阴影更深了几分。卡尼吉亚拎着一大块油花均匀的牛肋排晃过来,金发用皮筋潦草扎着,发梢险些扫到滋滋冒油的肉面。

“小心你的头发,克劳迪奥。”雷东多抬手挡住他,“上次烧焦的肉可全进了你的盘子。”

“那叫烟熏风味!”卡尼吉亚嬉笑着把肉铺上烤架,油脂滴入炭火腾起白烟,“费尔南多,你这块Asado de Tira(烤牛肋骨)切得太薄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巴蒂斯图塔从屋内抱出腌好的牛胸腺,粗犷的蒜粒还粘在粉白色腺体表面。"闭嘴吧克劳迪,去把Chimichurri(阿根廷当地的香辣酱)酱搅匀,几年没回阿根廷,你连迷迭香和鼠尾草都分不清。"他将铁盘重重搁在石台上,震得玻璃罐里的红辣椒粉簌簌洒落。

西尔瓦诺缩在藤椅里,捧着雷东多塞给他的马黛茶。

烤架上的牛肋排正渗出琥珀色油珠,混着粗盐粒在火光中炸裂成细小的金屑。

“Ceilo,试试这个。”巴蒂斯图塔突然递来一串滋滋作响的Chorizo(西班牙辣香肠),肠衣炸裂处翘起焦边,“没放茄子。”他补了一句,下颌朝角落的蔬菜筐扬了扬,“全是彩椒和洋葱。”

卡尼吉亚突然俯身逼近,银叉戳着块血红的牛腰子在西尔瓦诺眼前晃:“小医生,敢吃这个吗?”

雷东多的铁钳精准夹住银叉:“你别乱来,明天可是圣诞节,吃坏肚子了都没人搭理你。”

西尔瓦诺咬下香肠时,滚烫的肉汁溅上手背。他望着雷东多被火光勾勒的侧脸想,这大概就是阿根廷人面对生活的态度——用足够烫的肉,足够甘涩的茶,和足够灼热的目光。

西尔瓦诺很长一段时间没和这么多人一起过平安夜了,上大学之前,父亲总是忙于飞往世界各地,有时候平安夜也赶不回来,母亲拥有一个自己的独立报社是经营者兼总编辑,所以可以选择居家办公,经营报社对于母亲来说更像是一种兴趣而并非职业。

她的报社总会刊登许多父亲的摄影作品,父亲作为小有名气的摄影家与母亲的职业总是相辅相成的。母亲会为杂志增加了销量而感到欣喜,但如果销量平平也没什么影响。

西尔瓦诺的父亲与母亲是典型的普通家庭和富家千金的故事,但要认真说,父亲,西奥多.维塔利先生也是个中产家庭出身,学术背景上差距并不是那么大,门第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悬殊,只不过母亲的父母更希望她与知根知底的人结婚,这样婚姻总能更稳定。

但最终,掌上明珠打算与大学相恋的男友在结婚。对方是个艺术生,搞摄影的,收入并不稳定,这很让他们担心对方是不是凤凰男,以至于两人结婚时萨卢塔蒂夫妇并没有太热情,甚至有些冷淡,连带着后来的孩子也得了冷眼。

西奥多.维塔利与埃莱奥诺拉.萨卢塔蒂经历大学恋爱三年,毕业后又三年,感情一直稳定,甚至是热恋状态,父亲再忙也会

在纪念日,情人节与生日给母亲带来惊喜,即便再忙也能赶回来见面,结婚后母亲并没有改姓维塔利,父亲也并不在意,如果并不相爱,姓氏也只是枷锁。

母亲在西尔瓦诺出生后总是担心他会被外祖父母冷漠的态度所影响,逐渐减少了等我孩子回去的次数,到最后一年见一次都是极限。

这样疏远而淡漠的亲子关系没能迎来解冻的那天,萨卢塔蒂夫妇收到了女儿出意外的消息。

他的外祖父母曾积攒的所有不满都在西尔瓦诺双亲离世后全部消散,他们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早日放下成见,至少这样女儿不会至死都与他们关系僵硬。

到后来,萨卢塔蒂夫妇想把对女儿的愧疚倾注到十六岁的外孙身上,他们送各种的礼物,每当节日都发来嘘寒问暖的短信,但是时间带来的隔阂难以弥补,西尔瓦诺至今都与他们不熟,一去英国就是三年,就算是圣诞这么重要的节日都没有回来过。

“怎么停下来了?在想什么?”雷东多见西尔瓦诺看着某一处久久不动,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今天是平安夜,想点开心的。”

“嗯,想起了之前父母的一些事。”西尔瓦诺也曾经羡慕过同龄人回到家有父母关心陪伴,而自己的父亲却只是偶然有只言片语从世界上的某一个旮旯角传回来 ,有时甚至杳无音讯,而传回来的短信更多的是有关母亲,而并非自己。不过现在再回头去看,维塔利先生不是不爱西尔瓦诺,只是在有限的爱里,他把绝大多数的感情都倾注给了妻子而并非孩子罢了。

他的母亲察觉到了,便向西尔瓦诺付出了双倍的爱,以弥补父亲这一角色的缺失。她手把手教会了西尔瓦诺拉小提琴,弹钢琴,在假期里带着他飞往世界各地去见遍自然风光,带他感受父亲所从事的职业魅力所在,渐渐的小西尔瓦诺就懂得了父亲的执着与追求是什么,他也渐渐爱上了探索与记录这些风景的过程。

他把自己每年最好的那几张洗出来,裱在相框里,就这么一年年的,展示柜也快被填满了,照片质量也有了一些肉眼可见的提高。

雷东多听他这么一说,又想起了自己几天前在休息时间错问的问题,Ceilo的父母已经不在世了,估计是这样热闹的氛围让他想起了曾经家庭美好的假日时刻吧。他暗暗地想,他虽然还不到做西尔瓦诺父亲的年纪,但他也是孩子的父亲,在平常多给予一些适当的关怀和偏爱为什么不可以呢?

不过他这时全然忘了自己还是这个“身世悲凉”的“孩子”的病人。

聚餐的四个人里三个人都是现役球员,没法喝酒,唯一一个能喝酒的西尔瓦诺对酒并不感兴趣,最终是以茶代酒,也不知道会不会咖啡因摄入多了影响晚上睡眠。

在十二点前,巴蒂斯图塔和卡尼吉亚还是离开了雷东多的别墅,房子里再次变得清冷安静。

庆幸的是雷东多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新的洗漱与床上用品,齐全之程度堪称一绝,他甚至连护肤品都备上了不少......

西尔瓦诺自认为不是认床的人,但今夜,他始终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开始细数自己为身边人准备的圣诞礼物,数数日子,不出意外都能在圣诞当天送到当事人手里。他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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