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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八回:亲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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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陆议说他问到了不会让她痛的办法,所以她出于不想扫丈夫的兴的念头,同意了他的请求。

(此处原本有车。)

他很努力,但朝旭在最初的欢愉后,已经开始觉得有些无聊。

她记得徐琼说过,若是想要怀孕,这便是第一步。但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怀上,也要看人的体质。朝旭觉得这句话有道理,她和陆议行房过两次,但她的肚子都没有动静。

希望这次也是如此。

倒不是抗拒和陆议生孩子,只是,她总觉得这么无聊的事情后,她就要经历痛苦,那也太不值得了。

“伯言觉得舒服吗?”

“嗯。”

她还想再说什么,可那人的眼睛已经越来越沉重。

“清洗完才能睡觉。”

她推搡着,终于把他从梦里唤了回来。

.....

祈祷着这次也不要怀孕,她换上出行的衣服,新的一天再次开始。

岁恭帮她做了个迷你的毛笔和迷你的竹简,毛笔只有正常的一半大,方便携带,还能把字写得很小,竹简也是只有原本的一半以下,可以塞进袖子口袋里,最后是用非常小的水壶装得磨好的墨水。

她终于可以随时掏出笔、随时记录,不再需要结束之后靠回忆书写了。

岁恭是天才。

她暗自握拳,然后坐上马车,开始既定的日常。

今天驾驶马车的是岁恭,据说星泽被他夫人带去了医馆,治疗他*不起来的毛病,所以今天开始都会是朝旭那位四哥送她去孙府。

......

“嘘。”

朝旭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与陆绩差不多年龄的小女孩,长得与孙权有几分相似,她想了好一会儿,对了,三年前孙权曾经带他弟弟妹妹来陆家做客,这个应该就是他那个叫“孙仁”的妹妹。

“大小姐怎么了?”

“有——敌——人——”

“敌人?”

孙仁用手指指议事厅,朝旭往那里一看,孙权和张昭在里面谈话。除此之外没有第三个人。

“敌人是孙将军?”

“是他旁边那个。”孙仁嘟嘟囔囔,“他每次来找仲谋,都要发生点什么让仲谋不开心的事情。”

“所以是敌人?”

“让仲谋不开心的,都是敌人。”

明明与陆绩一般大,脾气上却更符合13岁的小孩子该有的模样。

不对,这才是正常的13岁的孩子吧。陆绩7岁失去大半家人,成为族长,心理成熟得比较快,他的成长轨迹确实不能以寻常人家的孩子来看待。

不过孙仁就算寻常人家吗?

不过我真的能把陆绩当大人吗?

朝旭忍不住思考。

“你不用去仲谋那边吗?”孙仁突然问,“你已经快到要出现在他身边的时间了哦。”

似乎是为了验证这句话,孙权突然抬起头,看向门边,再一转头,与朝旭四目相对。

“大小姐平常总在后院,是怎么知道的?”

“我偶尔也会溜过来嘛。”她露出了调皮的笑容,“每次到了这个点,仲谋都会看向门口,直到你出现再假装自己没在意。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来得比以往都早。”

今天?

因为今天是岁恭驾车,怕他走错路,所以特地比平常早了一点出门。

原来如此,所以才能看见孙权等待自己出现的模样。

稍微改变生活作息,也会看见不一样的景色。

朝旭掏出岁恭特制的便携记录三件套,在孙仁诧异的注视下,在迷你竹简上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完了一段感想后,才收起东西,在孙权的注视下来到他面前。

“你在那边干嘛?突然就看见你开始奋笔疾书......”

“孙大小姐说,孙将军每天到了这个点就会开始等我出现,我平日都是坐我三哥的马车,今天因为换成四哥来驾车,怕他绕路所以提前出门,这才能看见以往看不到的一面。”朝旭如实回答,“改变一点习惯,就能看到不同的事物。我觉得这点很有趣,所以刚才赶着把这个想法记录下来。”

“......你倒是很诚实。”他的耳朵红了红。

“我父亲说过,人长了嘴,就是为了沟通和交流。”

虽然她想的永远比说出来的多。

“说的挺漂亮。”

朝旭无法从这句话里听出他的真实意思,就当没有特别的意思好了。

……

约莫半个时辰后,育人将那个与孙权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带进了议事厅,那男人困惑地看了一眼朝旭,但很快就因为孙权的声音移开视线。

“国仪,我们也好久不见了吧?”孙权没有开门见山,而是先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膀,“我那有几壶好酒,喝一杯?”

装模作样。

朝旭的脑子里冒出了这个词。

“我那还有事情要做呢,晚上吧。”

“是和曹阿瞒通信的事情吗?”孙权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家丑还不可外扬,兄弟之间有不愉快的事情,可以说出来,何必传播出去?”

朝旭感觉到了从孙权身上传来的怒意,还有从孙辅身上传来的恐惧。

“通信?我不知道这件事啊?是不是有哪个小人挑拨离间我们兄弟间的关系?我马上去收拾他。”

在垂死挣扎。

朝旭并没有产生不能放着不管的念头,或许是因为他的狡辩,让她有些不舒服。

“来,张公,我先前收到这个,您看看,这是不是国仪的字?这上面还写了什么,孙仲谋不行、不成大器、无法领导江东、远远比不上他的父兄。哎呀,这里还好几封呢,字迹这么像,他却说不知道,要不咱们拿给他也看看?”

他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封又一封,明明可以一次性全部拿起来,他却像是故意要折磨孙辅一样,看着孙辅的脸色逐渐苍白。

“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孙辅吓得不再说话,他跪在地上,深深地嗑了一个头。

“最近天气也凉了,入秋了。”孙权冷着脸,盯着他,“我知道我年轻,比不上父兄,但兄长才离世几个月,就算我想要证明自己,也需要时间。你却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给我。我知道东部有个地方很适合你,你就去那里报道吧。”

东部?

朝旭皱起眉头思考,东部还能有什么?那不就是幽禁吗?

“育人,把人带下去。另外,”孙权顿了顿,继续说道,“查一下协助他的近臣和部曲有哪些。国仪,我们兄弟一场,我不杀你,但你最好永远背负你害死的部下的罪名,直到生命终结。”(1)

朝旭以为自己会被吓到,但她没有。她反而被孙权的那段话吸引,甚至忘记去感受孙辅的绝望,忘记去同情。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看孙权的眼神有多么炽热,炽热到那个被注视的少年心里痒痒的。

孙辅被带走了,张昭去后院拜访孙权的母亲,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你和陆伯言的关系还好吗?”他没由来地问道。

“挺好的。”她一边回答一边掏出笔开始记录刚才的事情,写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对了,今天阿启的弟弟来接她,我能去后院看看阿启吗?阿琼说她出现不合适,阿昼也说她要喂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你和我夫人们关系也挺好啊。”孙权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去吧。”

“谢谢将军。”

那也是朝旭最后一次见到谢启,被接回后,传闻说她郁郁寡欢,不久去世(2)。

不过这也是几年后她才会知道的事情,至于现在,故事只是又往后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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