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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生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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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在咒术师们赶来之前瞬移至夜蛾正道的办公室,拉开门就看到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两卷入学许可证,都郑重地系上了红色的缎带,还打了两个很整齐很正式的蝴蝶结。

五条悟吹了个口哨:“哇哦,很上道嘛,夜蛾。”

观众席的夜蛾正道面无表情地发了句弹幕:「记得清除咒力残秽,悟。」

五条悟笑嘻嘻地拿上两卷入学许可证,在眼前挥了挥:“那种小事无所谓啦,拜拜~老子现在要去买蛋糕咯。”

夜蛾正道:我有所谓!!!

即使是2005年的他,也不想面对“震惊!五条悟叛逃五条家并连夜入侵东京高专”这样的大新闻啊!

弹幕上一片嘻嘻哈哈,都在表达对过去的夜蛾正道的同情;五条悟回到拉面小仓,荞麦面刚好打包完成。又是一连串轰轰烈烈的瞬移,他再次抵达了仙台。

这一次,他终于来到了一家蛋糕店,店里看样子正在打烊。

候机大厅的灵魂们与他视野共享,只知道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蛋糕店的招牌和门口贴着的告示停顿了片刻,却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眼神。

“啊,欢迎光临。是要预定蛋糕吗?”

五条悟的目光在不大的店面里巡视一圈,回答道:“请给我一个生日蛋糕,今天晚上就要吃。”

“欸?”

蛋糕店的红头发老板娘擦擦手,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当日制作的生日蛋糕已经卖完了……啊,其实还有一个,不过,因为不小心放错了糖,太甜了,就随便画了一下,结果因为画得有点可爱就没有舍得丢掉……”

五条悟笑起来:“哈,很甜吗?那真是太巧了,我可是连喝咖啡都要加致死量方糖的人。”

老板娘在他的坚持下从工作间取出了那个蛋糕,上面用黑色的巧克力画了一只可爱的狐狸,不知道是画错了还是怎么,狐狸的额头上多出来一道巧克力,就像是一撇奇怪的刘海。

五条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哇哦……”

「哇哦!!!」

「好像!好像啊!」

「真的好像夏油前辈!尤其是刘海,哈哈哈哈……」

「简直就是天意嘛。」

「好像那个过去的世界在用这种方式对老师说『欢迎回来』呢。」

老板娘指了指左边,那是一只用白巧克力做的小猫咪:“虽然自己这样说有些羞愧,但果然很可爱对吧?”

五条悟伸手把白巧小猫咪捏起来,一口吃掉:“嗯嗯,没错!”

他拿着蛋糕出门的时候,忽然长臂一伸,指着门口贴着的转让告示说:“那个东西没有必要再贴了,因为,这家店可是一直开到2018年都还很火爆呢。”

站在店门口送客人离开的老板娘惊呆了:“您、您是在安慰我吗,这位客人?”

“啊,顺带一提,我超喜欢你们家的马卡龙,可不要因为太甜就下架啊,卫宫太太。”

老板娘更糊涂了,下意识地看向店内的展示架:“可是,我们家还没有做过马卡龙呢,您是不是认错了……咦?欸?……欸?!!!”

2月份的仙台市夜晚还很冷,街上行人稀少。老板娘跑下台阶,左看右看,哪里都没有那位白发蓝眼、高挑醒目的客人的身影。那个穿着单薄的袍子与雪色羽织的少年,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啊!初次见面,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姓氏呢?”

卫宫太太惊讶地捂住了嘴巴:难道是,遇见了心软的神明大人吗?

——是从2018年回来的神明大人吗?!所以才知道她的姓氏、吃过她后来做的马卡龙,还说她的店开到2018年还很火爆?

一定是这样的!

卫宫太太跑回店门口,下定决心,撕下了那张告示:

那就先开到2018年再说吧!

……

时间回到不久之前的夏油宅。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杰君。”

夏油杰的母亲,夏油爱子,听到他回家的声音,就从冰箱里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蛋糕。她端着蛋糕走到玄关,温柔地微笑着,说道:

“看,漂亮吗?等杰君换好衣服,就来吃生日蛋糕吧。”

正在脱鞋的夏油杰微微一顿,看着蛋糕露出笑容:“啊,很漂亮呢,是在那家GS蛋糕店定制的吗?听说他们似乎要关门转让了……”

“是啊,真遗憾……啊呀,这个蛋糕真的有卫宫太太做的那么漂亮吗?”夏油爱子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这次是妈妈自己做的哦。好啦,快去换衣服吧。”

夏油杰又惊又喜地夸赞了一番,即将上楼时,还是忍不住回头问道:“妈妈,爸爸他……今天也在加班吗?”

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餐具碰撞声:“他出差了哦——不过,他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哦……”

夏油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沉默地上楼,换衣服,下楼吃饭,吹蜡烛,吃生日蛋糕,拆礼物,表达感谢,洗澡,上楼,打着哈欠写作业,睡觉。

他很累,也有点心不在焉,连爸爸给他的生日礼物都静不下心去玩,因为他前一天晚上真的没有睡好,好像做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梦。一开始是个美好却短暂的美梦,后来却是长长的、黑暗的噩梦,直到醒来,胸口还残留着那种绝望的窒息感。

但醒来之前的片刻,却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美梦,不同的是,那个美梦灿烂又激动人心,而最终那个时刻却平和、温暖,令人贪恋。

可惜的是,不论是美梦还是噩梦,都在他醒来的那个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什么画面都没有残留下来,只留给他一身的疲惫,以及那个纠缠了他一整天的、莫名其妙的、不安的预感。

十五岁的生日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不,才不是“平平淡淡”!

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可是学校门口的插曲却始终回响在夏油杰的心头,就连爸爸又一次缺席他的生日都不那么在意了。

晚饭的时候他试着问过妈妈,得知她并没有给他准备额外的惊喜。那么,那个像魔法师一样闯进他的视野的、强大到不知是人类还是妖怪的和服少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而那种莫名其妙的预感,曾经在见到那个人的瞬间达到顶峰,像个不堪重负的气球一样“啪”地爆炸,却又在那家伙离开之后又缓慢地充起了气。

好烦,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对了,最近,还有一位自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老师”的人正在和他接触。那个看起来更像是体育老师的人给了他一张名片,还说他看到的那些妖怪叫做“咒灵”,而他们则都是“咒术师”。

可是夏油杰在网络上搜索过了,那个学校的确是存在的,地址还在东京,但却是一间宗教类私立学校。至于那位老师所说的话,他其实并没有相信,因为那位老师并没有给出证据。

他可不是什么容易上当受骗的中二少年。

但是……

今天傍晚那件事,却是他亲眼所见。那个笑起来很可爱的同龄人,一瞬间就把那么强大的“咒灵”给干掉了,简直就像是游戏里的特效那样。

或许那位老师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咒术师”?

想到“咒术师”,那位白发蓝眼的和服少年的模样又浮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假如“咒术师”真的存在,大概就是像他一样强大吧?

夏油杰回想着那不可思议的一幕,皱着眉头,疲惫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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