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我问向执生,嗓音沙哑,又轻轻咳上几声,清了清嗓子。
他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回答:“刚好四个周。”
“哥,我求你,把我变回alpha。”我闭着眼往向执生身上蹭了蹭,“哥,omega不适合我。”
向执生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把我扛肩上扛出卧室去到厨房,绑到轮椅上。
我做了手术,又睡了太长时间,手脚没有力气,像是塞了棉花,挣扎不动。
像是瘫痪了。
向执生在厨房做饭,我不死心,小声呢喃:“向执生,你要是还把我当做你弟,你就尊重我!我不要omega。”
向执生没理我。
猛然,我想到自己从强大的SSR级别alpha沦为娇弱omega,心里如同压了万斤重石,猛吸一口气:“向执生!大傻逼!艹!”
刚吼完,头就晕晕沉沉,呼吸也开始发喘,我怀疑是喊猛了。
良久,我微微喘息,几乎是瘫坐在轮椅上,动也动不了,只能依靠在轮椅上闭目养神。
倏忽,我身体里淌出一些像水一般的分泌物,湿了一片衣物。
低头去看,衣物上确实暗了几分。
衣物越来越湿漉漉,我的心被拧了一把。
我提着一口气,晕乎乎地喊:“哥,我身上不舒服,疼。”
我一喊疼,向执生系着围裙,快步走出厨房,第一时间到达我身边。
他蹲到我脚边,问:“哪里不舒服?”
“向执生,我不要omega的腺体。”我依然执着于这件事。
向执生没有搭理我,目光冰冷。
他垂眸,看着我衣物湿了的地方,眉头轻轻一皱。
他脱下围裙,放到一边:“我给你清理。你的生Z腔还在发育阶段,分泌物弄湿衣物是正常情况。这个阶段,每天都会这样。”
……生Z腔?!
这个词汇,乃至这个部位,不啻于是对我当头一棒,敲得我心神一颤。
我咬牙怒骂:“向执生,你在我身体内加上这么个玩意,比杀了我都难受!”
向执生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噙起一丝笑意,唇瓣渐渐凑近我。
就在他唇瓣距离我唇瓣咫尺之时,我火速扭头,闪开接吻这种烧心的事。
向执生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蛮横地扳回我的下巴,对着我的嘴,吻了下来,长达十秒,还伸舌头勾搭我的舌尖。
“改偲。”向执生笑得苦涩,仿佛是吞了三吨苦瓜,“哥只有你了。只要你听话,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温柔。”
我舔了舔嘴唇:“……”
想骂他,但看到他发红的眼圈,心会发紧,一时语塞。
向执生家居生活穿着打扮都洋溢着一种简单、干净似阳光的少年气息,仿佛清纯中带点痞气的高中生。
可他只要一出门,去公司或是联盟,都把头发梳得精神抖擞,面部随时装着个制冷机,一般不了解他的人都不愿意靠近他。
或是,没人敢靠近他。
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向屿的儿子,多数人觉得与向屿有联系的人物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万死不足以蔽其辜。
我不是什么乖弟弟,违背意愿去听他的话,做不到。
“我要是不乖呢?”我强硬地问他。
向执生解开轮椅上软软的绳子,打横抱抱起我:“改偲,你不会不乖。不乖的代价很惨重。”
“只要你把我的腺体换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我道。
向执生道:“我想和你有个家。”
我欣然道:“有啊!我们一直都有家,你是收养我、把我养大的哥哥,一辈子的哥哥。”
“你喜欢童凌,想和他有个家。”向执生眼神都变了,有野狼的血性,“对吗?改偲。”
……确实。
我心里还是喜欢童凌,听到他名字那一刻,我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但我还是选择隐瞒:“没有!”
向执生冷然道:“没有就好,你只能是我的。如果我发现你对童凌还有心思,改偲,哥会更爱你,不会放开你半点。”
话罢,他神经质的笑了笑。
我不喜欢他的笑容。
不看他笑难受,看了难受一整天。
他把我抱到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些医疗器械,我基本不认识那些器械。
我睡在一张病床上,四肢依然无力,向执生还是不嫌麻烦把我双手绑在床栏上。
绑我手,我可以接受。
但是,当他脱了我裤子,再把我腿分开,架高在床上的器械上困住时,羞涩和无力如同潮水般涌进我的心。
我大脑开始反抗,但身子就是动弹不了:“向执生!我不要你碰我!”
“不会有事。你需要清洗。”向执生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开始清洗那什么生Z腔……
整个过程长达五分钟,我都没眼去看自己的分开、架高的双腿,紧闭双眼。
直到,向执生给我换上干净内裤和睡裤,我才缓缓睁开眼,全身都在发烫。
我就像是个不会动的布娃娃,被他抱起来。
他又探头吻了吻我。
这一吻,我的羞涩都转为成怒意:“都怪你!我才变成这种鬼样!”
我脖子还能动,抬头去咬他脖颈,狠狠的。
良久,嘴里出现一股腥甜,我才松口。
“舒服吗?解气吗?”向执生垂眸看着我,淡然道,“去吃午饭。”
去到厨房,我又被向执生绑到轮椅上,自己就像瘫了一样,手脚动不了。
向执生端着碗,用勺子喂我饭。
虽然肚子咕咕叫了许久,但我嘴没碰过勺子,一直避着勺子递来的方向。
“改偲,你好好吃饭,我告诉你一个真相。”向执生放下碗。
我蹙眉道:“你先说!”
“可以。”向执生道,“你释放信息素试试。”
我照做了。
嗯?
信息素是我自己熟悉的百合花香。
……我自己的信息素?
可是,向执生不是把我腺体换了么?
向执生道:“你的alpha腺体依旧在,身体里多了omega腺体,信息素是樱花味,味道会很淡。还有,你体内的生Z腔还在发育中。”
AO双腺体?!
这个概念我在寥伽联盟生物课上学过。
世界上至今,AO双腺体移植成功例子的不过十例。
我竟会是其中一例,大概全凭向执生的财力和势力。
一旦AO双腺体,我的身体机制会改变——
只要我被alpha标记过,不论是临时标记还是永久标记,在那个标记了我的alpha面前,我两个腺体中只有omega腺体可以发挥作用,并且终身认定该alpha。
而alpha腺体的作用,就是排斥除标记过我的alpha所有alpha,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如此一想,我知道我的后续了。
一时,不知道为自己还算个alpha开怀大笑,还是为自己某种意义上成了omega而失声痛哭。
“哥,我没猜错的话,”我眼眶发烫,苦笑道,“你下一步,是……标记我。”
向执生颔首:“没错。”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
向执生凑近我,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需要你,喜欢我,爱我,一辈子忠诚于我,和我有个家。”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我做不到。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哥哥。”
“我知道。”向执生看我的目光格外灼热,“你会无法离开我的。”
我不禁下意识问:“你是又犯病了?”
“没有,我就是要你。”向执生垂眸。
他患有阿诺尔斯精神疾病,犯病时会摔东西、自残、多疑、精神恍惚……但只要我陪在他身边,释放信息素安抚他,他就会渐渐正常。
医生告诉我,他一辈子都需要我,因为这个病。
到底是谁离不开谁啊!
艹!
向执生这逆天逻辑是要把我怎么样?!
但我还是压着怒火,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哥,如果你担心以后,你犯病时我不会陪你,大可不必这样折腾我。我是你养大的,就算以后我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家庭,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报一辈子的恩。”
向执生轻轻摇头,脸色有种活人微死的既视感,拉起我的手,握在手心:“不一样。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会竭尽我所能让你比喜欢童凌还喜欢我,爱上我。以前,我没时间陪你,你才会喜欢上他。现在我有时间了,可以陪你了。”
一听,我真不想再多言。
向执生都不肯放过我,就是要我爱他,只能爱他一人。
我们谁也没在说话。
向执生喂我吃饭,我老老实实吃,慢嚼慢咽。
夜晚,他还是喜欢抱着我睡觉,释放芍药味安抚信息素,哄我入睡。
日复一日。
我和他形影不离地生活了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他每天呆在我身边,照顾我吃喝拉撒,还有陪我做康复训练,每天强制亲我的次数就没少过,但我对他依旧只是哥哥的情感。
我四肢渐渐恢复,手能够端碗、拿东西,腿脚也可以走路了,只是稍有磕磕绊绊就会摔跤。
今天,医生来到家里,检查完我的身体,和向执生啰里啰唆说了一大堆话。
我是一句没有偷听到。
医生走后,向执生给我静脉注射了一针药物。
我问他:“你给我打了什么?”
向执生:“帮助你身体恢复的药。”
他说这句话时,脸上有种微不可察的笑意,别人看不出来,但我一定看得出来。
他脸上流露出这种暗藏的笑意,一般没都好事。
我坐在轮椅上,看夕阳烧红半边天,晚风撩起我耳鬓青丝,温柔似水。
我遽然想起了童凌和我去海边看夕阳美景的时刻。
落日沉入远山,我的心像是草原里烧起了大火。
明明晚风一直在吹,可我的身体依然发热、难安,手也渐渐发抖。
夜幕彻底降临,天际看不到半点天光,只有夜色。
我已经控制不住omega信息素了,身体彻底发烫,还有些娇软无力。
这是omega发/情期时的症状。
我最害怕的事,如期而至,向执生在书房办公完,走来到天台找我。
他今天给我打针肯定没安好心,我问他:“你等我发/情期这一天很久了?”
“没有。”向执生蹲到我腿前,“发/情,我可以让你每天都经历。我等的是,你的生Z腔发育成熟的这一天。”
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尖。
但我还是遵从自己的心,我告诉他:“今天别碰我。我要抑制剂,给我打!”
“不需要抑制剂。”向执生倾身抱住我的腰,“我标记你。”
“你是我哥!收养我长大的哥,你清醒些!”我道。
向执生说了一句我无可辩驳的话。
他说:“我不是你亲哥。”
因为他安排的破手术,我就像瘫了一般,每天还要做康复训练,慢慢恢复身体;因为他想要得到我,他明明清楚我喜欢别人却还要标记我。
一切都荒唐至极。
我抬起腿,想要踹开他。
然而,我一脚踹下去给向执生挠了个痒痒。
他用头去蹭我的肚子。
肚子也会遭殃吗?
“向执生!你要是敢标记我,我明天就从这里跳下去。”我警告他。
向执生抱起我,威胁:“你想一辈子都睡在床上?也可以,你就不会出去找别的男人了。”
他把我抱到浴室里洗澡,我十分不对劲。
身体异常燥热,泡在水里也没有缓解丝毫。
甚至,在闻到向执生芍药味信息素时,我会不自觉地向他打开双腿,呈现出一种暴露|性|感的姿势。
十分渴望他触摸、亲吻我。
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