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粤和前台说了房间号,就有服务生领着她上楼。
她进门后发现这房间比她想的大多了,虽然她也挣得不少,但总觉得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从来没花大价钱去外面住总统套房。
她新奇地打量着屋内设施,边向里面走去,叫了两声葛成林,没人应,猜或许他还没来,就坐在大床边上,看落地窗外的风景,心想以后还是得多体验一下,光赚钱不享受也不是事儿呀。
门咔嚓一声,葛成林进来了,他一眼就看到窗边的人,明粤今天穿了一条短裙,特别的是,短裙下还套着休闲裤,平时联想不到的穿搭,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奇怪。
葛成林随手把门带上,“你很准时。”
明粤不明所以地笑笑,嗯了一声。
在葛成林看来,却是一种别样的邀请。
他心跳莫名变得有些快,不知道其她人都是怎么起这个头的,为了缓解尴尬,他把领带解下来,向明粤走去。
明粤看着他过来,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歪着头问:“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葛成林开始胡说八道:“你…你的病好点了吗?”
明粤又笑了:“嗯,那天打完针就好多了。”
她眼睛亮亮的看着葛成林,“真的很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可能都要死了。”她瘪瘪嘴,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的不行。
“你不收钱,我本来说要不要带礼物来,但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有没有忌口,就想着今天来了再问你,或许,”
葛成林站在她面前,左手抚上了她的脸,右手紧紧捏着领带,根本听不进去她在说什么,只在脑子里规划怎么跟她说朋友劝他不要当处男,又要怎么说他得亲身经历一次才能堵住朋友的嘴。
但最终,葛成林想,没有必要和她解释这些,你情我愿的事,又不是谈恋爱。
他弯下腰亲在明粤微微张开的嘴上。
或许,我请你吃一顿饭吧。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葛成林打断了。
明粤是眼睁睁看着他亲过来的,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时,她就大概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但是她没有躲开。
凭什么要我躲开?
明粤真的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她从不屑于和自己看不上的人在一起,也并不畏惧和恐慌什么。
从中学时被男生喜欢,拒绝他们后就总是莫名会传出来一些不入流的谣言,但是老师不去探究这些是否属实,又是从谁那里传出,只会叫她去办公室,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和男同学走的太近那一刻起,她就在想,她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处境,和谁走的有多近的距离怎么控制,这些和她的谣言有必然联系吗?
明粤不这么认为。
该躲开的不是她,该感到羞耻的也不是她。
我就这样坦荡地站在阳光下,别人才该为此而惶惶。
这一次她也没有避让。
明粤被男人试图强吻的次数也是相当可观了,在她被葛成林的舌头探入口腔时,她眼睛都没闭,很平静地在想别的事情。
她喜欢□□上的缠斗,但并不是指xing事方面,而是搏击一类的,简单来说就是热衷于和人打架,这还得感谢小时候捉弄她的男孩子们。
大人们打着他们只是出于喜欢但不知道如何正常表达的旗号,任由男孩儿们扯她的头发,故意藏起她的课本,终于在后桌拽她内衣肩带的时候,她转身一拳打在他脸上。
明粤永远忘不了那个第一次,看着对方鼻血流过下巴,呆愣在原地惊恐地看着她,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不顾老师的惊呼,踩在凳子上翻身过去把男孩儿推在地下又是一拳,她听到自己的细胞兴奋地咆哮着。
之后她就让妈妈给她报了格斗兴趣班,到现在为止,可以说赤手空拳的话,除了身高两米体重二百斤的人和专业的以外,她能打的过生活中遇到的大部分人。
更别提葛成林说不上多么壮硕,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反擒住他。
但是,她回过神来,已经被葛成林推倒在床上,葛成林的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气息不稳地看着她。
明粤也在打量他。
在酒吧的时候,也是因为他长得符合她的审美,看起来不像坏人才向他求助的。
她也是夹带私心地想过或许能成为朋友呢?但也只是一瞬间,更没想到的是进度怎么这么快,总觉得中间错过了什么。
但是明粤不讨厌葛成林,起码单看脸和身体,她不讨厌。
她也不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羞耻感,解决生理需求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只不过有一点很重要。
葛成林俯下身想继续亲她的时候被推开了,明粤笑着问:“你有近期体检报告吗?”
还真有。
葛成林跪在她两腿之间,直起身,从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明粤。
明粤打开一看,是她打针的那家医院,她有些惊讶地看了葛成林一眼,日期是她过敏的第二天。
明粤有位朋友是医生,懂一点基本的数值和名词意义,大概扫了一下,就把报告扔到一旁,也坐起来,搂住葛成林的脖子,开心地说:“你很健康呢。”
这句话尾音刚落,两人的气息就又交缠在一起。
衣服散落一地,床单被抓的起皱,此起彼伏的喘息在这个大房间里流淌,暧昧的动静让窗外的小鸟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