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之前银河曾经告诉自己的事情,想明白的小光正想找自己搭档验证呢,
回头就看到了自家搭档故意躲着自己的视线。
那一瞬间,无数种思绪像是广场前听到钟声而纷飞的白鸽一样,
也同时在意识到这个想法的礼堂光承认自己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外焦里酥。
就在礼堂光正在左右摇摆要不要和银河坦诚聊一些的时候,四处看看的小光看到了被一众家长包围的赛罗,以及周边看戏的泰迦和被捷德拉着的泽塔,
又看了眼赛文那黑下去的脸,以及那对狮子兄弟的表情,小光还是觉得先跑为敬,万一掺乎进去,不得最后和凯一样来个十年进修呐。
就在小光准备撤出去不干涉这场家庭大战的时候,赛罗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眼灯一下子亮了起来,而冒险家也听到了后者的奥特传音,
“小光,赶紧帮忙把我老爹和雷欧的他们的休息力转移一下,我回头帮你出几次任务,让你和翔有时间多聚聚!!!”
关于这份交易礼堂光花费了不到一秒就做好了选择,
看着自己身前那摇曳的羽毛,又看着始终回避自己的搭档,小光眼底思绪万千,最后他那古灵精怪的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紧接着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清了清嗓子,出现了以上的那一幕。
只听到观影室里大部分的目光都放在了声音的主人——礼堂光身上,
当然,被师傅和父亲制裁的兔子倒是很感激这份被转移的怒火。
不过,赛罗看向了银河,神性的巨人一脸的淡漠,好像自己人间体说出的话对自己毫不影响一样。
于是鎏金色的眼眸第一时间看向了另一个希卡利,那个漂亮的蓝族,像是蝴蝶一样快要碎掉的蓝族,在这种场合下,他竟然在笑?
是的,希卡利他在笑。
赛罗皱着眉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而赛文似乎也发觉了这件事情,他只是朝前者摇了摇头,让赛罗按耐不动。
另一旁,
“小光,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翔本来正在和大地聊些什么,但是听到这话后眼底浮现些许思索,他站在了小光的身旁,听着自己的爱人这样张扬的把事情闹大,喃喃道,
这场闹剧的主角——银河奥特曼反倒神色如常,
只不过当他看着小光,作为日夜相处,最熟悉彼此的人,银河当然看到了搭档在张扬下的真实想法,最后还是无奈的笑了出来,
“你成长了不少啊,小光。”
“毕竟不是银河你经常说我要思考的吗?”
小光笑着揽着翔的肩,这样回答着自己的搭档。
其实面对搭档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礼堂光就知道,银河已经变相承认了,即使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不免瞳孔地震。
反观是翔,他清楚的感受到小光那紧绷的肌肉和神经,
翔想着,看样子,另一位银河身上发生一件很大的事情啊……
“等等,等一下啊,小光前辈不要和银河前辈一样成为谜语人啊!!”
听的云里雾里的勇海不太乐意了,他看着手中那飞速增长的数据,又想着自己无论如何都推不出来的结局,抓了抓头,有些忿忿不平的说着。
但是小光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是表情复杂的看着银河,后者来到他的身旁,低声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小光回到了计时器里。
这里的另一旁,平成一家所在处。
德凯正在被他亲爱的二哥和四哥训话呢,可怜的呆壳一边抱着脑袋一边蹲在地上当蘑菇,
反观其他的三人也看到了小光的这番操作,盖亚和迪迦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剑悟有些不理解,小孩挠了挠头,看着自己的哥哥,
“大哥,为什么我感觉小光前辈他好像是故意的一样?”
听到这话的迪迦只是收回了戴拿给他的那个小光球,他看着自己的弟弟,露出一个笑容,询问着,
“特利迦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
剑悟也是一个诚实孩子,他看着屏幕上那个正在帮忙处理事物的银河,又看到了和欧布说什么的梦比优斯,
“……因为,小光前辈曾经说过,哪怕他和银河前辈作为搭档,很多的时候银河前辈并不会将事情直接告诉他,我想,肯定是小光前辈察觉了什么吧。”
迪迦和盖亚听到这话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后,后者上前一步笑揉了揉自己可爱弟弟的头,
“讲的很不错呢,特利迦。确实,不止是礼堂光,连我们也发现了一些事情,”
听到这话的剑悟眼睛似乎都亮了起来,毕竟这可是哥哥们主动朝着自己讲这些事情。
“smile smile!三哥你们发现了什么啊?”
盖亚想到了我梦曾经告诉他的事情,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你知道路基艾尔吗?”
录像还在播放,
就这样,赛罗奥特曼带上帕拉吉之盾,开启了虫洞迁跃,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参宿一,
哪怕赛罗紧赶慢赶,他来到参宿一的时候,这颗蓝白色的星球已经被黑色的雾气重重遮掩,
再也看不到迪迦曾经为弟弟们设置的路标,再也看不到戴拿曾经留下的过路星光,这里只有一片仿佛看不到的尽头的怪兽群,
少年心底深处的火焰正在燃烧,他当然清楚,
德凯最重要的东西——平成一家最后留下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可能已经被毁掉了。
到现在为止,拉伊德剥夺了大家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一切,
赛罗眼底死死压制的恨意漫上面容,他甚至都不用仔细回忆,那些曾经因为绝望而被黑雾紧紧缠绕而死的大家,
于是他冷笑着,
“……这么迫切想要得到迪迦的力量吗?”
“可惜,你不会得逞的。”
少年领袖伸出手,
下一秒奥特火花枪被赛罗唤出,怪兽们也像是感知到什么了陌生的气息,失去神智的他们嘶叫着冲向敌人,想要将这个擅自闯入的少年撕碎。
赛罗反而在观察完战场后率先一步发动攻势,
光之洪流裹挟着少年的锐气面向了数不尽的怪兽,少年领袖看着附近缠绕的黑雾,鎏金色的眼灯写满了很多东西,一瞬间蓝色的披风迎风飘扬,
但是,战场是赛罗最熟悉的地方,在这里,他是永远不会陨落的太阳,
只听到太阳这样说,
“想要打败我,还要两万年呢!”
就这样,一路厮杀,红色的血,金色的血,嘶鸣声,战吼声,战场上唯一红蓝色的身影从参宿一的外围冲向行星的内部,去往平成一家曾经的住所。
在突破外围的防线后,他看到的不是熟悉的Atlas巨树,也不是熟悉的那栋拥有尖顶的房子,
眼中只剩下一片金色的海,
那是无数飞扬的光粒子,是光之一族的血液与泪水。
这个时候赛罗心头对于危机的预警顿时拉到最响,下意识的,他攥紧了自己的手,赛罗清楚德凯肯定出事了。
少年领袖继续向着记忆中的模样飞去,可是在高速飞行的时候,
历经诸多战争的赛罗在察觉到风声不对时就将帕拉吉之弓召唤出来,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迅速回头,同时三箭齐齐拉满弓弩,带着破风声驶向身后的敌人,
“唔——”
是斯菲亚尖兵和斯菲亚球体,赛罗在看到它们的时候眼神瞬间锐利了很多,
他想到了后辈身上一环扣一环的悲剧,一时间连帕拉吉装甲重新套在身上。
在奏大的地球上将新精英胜利队大部分队员连同吞噬,让剑悟等人被迫再次成为战斗的主力,精英胜利队也全员牺牲,
最后特利迦成为永恒核心的宿主,德凯失去了他的哥哥……
看着斯菲亚母体,看着不远处蔓延的黑雾,赛罗讥笑着,他想着那些失去所爱,失去珍视一切的痛苦,这一笔又一笔的账,又怎么能算清呢!
恨意依附在骨髓上慢慢蚕食着少年的理智,他看着挡在自己必经之路上的怪兽,手中斩杀生命的剑刃就没有停止过,
“……怎么,斯菲亚母体也来了吗?拉伊德竟然派你们来这里吗,可惜奏大早早就沉睡了,”
“不然,可能真的会让你们看一场好戏。”
带着浓烈的恨意,赛罗化身成为强壮日冕形态,出手也越来越不留情面,
他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如果不是因为星云α气体,如果不是因为拉伊德,谁又会一直活在地狱中呢?
在赛罗一路想要赶赴德凯身旁的时候,德凯还在苦苦挣扎着,毕竟光芒的力量在黑夜里使得无数的飞蛾扑向火烛,赛罗是,德凯更是。
下一刻,冲天的火光点燃了正片星空,无数的,包围着赛罗的斯菲亚尖兵被在烈火中点燃,前者也在搏斗中听到德凯痛苦的战吼声,
赛罗立即抬头搜索声音的来源,看着面前依旧没有尽头的怪兽,他也不恋战,赛罗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立即朝着火源处飞去。
可是在赛罗在看到那栋熟悉的房子前,先一步看到了那环绕着房子数不清的怪兽,
而浑身是伤的德凯还在傻傻的张开双臂强撑着那屏障,想要阻止着任何事物去伤害他家人留给他最后的遗物。
“德凯!!”
“…赛罗?”
在一片嘶鸣声中听到声音的同伴时,德凯的眼底仿佛亮起了光,但也很快熄灭,
自己面前仿佛永远消灭不了的敌人,红蓝色的战士在空中被敌人所拦截,
其实德凯承认自己在听到赛罗声音的第一秒是欣喜的,
他在连续不断的征战中,忍住身体上那些难耐的疼痛,忍住自己绝望的情绪,忍住想要逃离的事实,但是在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却想要哭泣呢?
是因为害怕死亡?
还是因为害怕孤单的死去?
但是欣喜之后是无尽的后怕,在这个模糊的世界里,他好像撑不下去了,那么自己死了之后,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的赛罗又该怎么办?
于是,德凯低声说着,
“…可是赛罗,你不该来的。”
德凯早就疲惫不堪,他那无神的眼眸重新看向自己的身前,重新将目光放在面前的战斗上,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其实德凯早就看不清什么了,作为光之一族,在死亡前也与人类无异,先失去视觉,失去嗅觉,最后失去听觉,然后痛苦的死去。
现在他之所以还能够在一次次的战斗中站起来更多也是来自内心执念的原因。
而比赛罗更快抵达德凯身边的是那些怪兽,火山怪鸟巴顿,巴尔坦杰顿,加拉特隆王三只怪兽根本就没有给德凯喘息的时间,下一波火焰与攻势已经来到那早就脆弱不堪的屏障上,
德凯比谁都更清楚自己的状态,现在的他无非是强弩之末。
于是,他眼中只剩下那一片燃烧的红色,甚至都没有第二秒的思考,在屏障碎掉的瞬间他先一步用躯体去挡住,
“唔!——”
强大的冲击和伤害下,那些飘逸且明亮的光粒子又一次在空中溢出,
而下一秒艾斯杀手死死捏住了德凯的脖子,狠狠的击穿了德凯的胸膛,又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德凯向天空抛弃。
在赛罗的眼中,看到了熊熊烈火中那个被击碎的屏障和从战友胸膛中穿过的手臂,
那一刻,之前还在拼命挣扎的战士仿佛死去的飞鸟一样坠落于天空,
天空仍然是黑色的,同样参宿一没有迎来黎明。
“德凯!!!!”
脑海中完全没有第二想法的赛罗立即召唤出帕拉吉之盾冲向德凯的身旁,
也是在接到德凯的那一秒,被从黑雾中出现的五帝王袭击,那释放哥尔美尔巴加农将赛罗和德凯再一次击落在地。
紧接着,数不清的怪兽像是听到了什么诏令一样,从四面八方来到这一块小小的战场,
想着被护在身后的德凯,赛罗在此时以一己之力抵抗数以千计的敌人时,他很清楚,他们则是那掉入陷阱的羊。
在回忆的时候,赛罗只记得自己那个时候只剩下了战斗的本能,不断的出击,不断的受伤,不断的转换形态准备飞离战场又一次又一次被拦截扔回到地面。
那场厮杀的时间过于长了